「你什么時候跟她這么熟了?」
周沫閉嘴,不惹這閻王。
宋稚接完電話回來:「酒你喝了嗎?味道怎么樣?」
秦肅沒喝:「不怎么樣。」
他拿了吉他上台。
宋稚端著那杯不怎么樣的酒,坐到最前面的最左邊去。
他今天依舊沒有唱《南山》,她今天依舊跟了他一路,他依舊在那個花賣不出去的女郎那里買了一束勿忘我。
「周沫說你跟他是高中同學,你高中在哪里念的?驪城嗎?」
「周沫看起來很小,他多少歲?」
宋稚是想知道秦肅多少歲。
「我二十六,你應該跟我差不多。」
他不說話。
宋稚其實也不是多話的人,只是心急,想多抓住一些:「我家里有很多酒,下周我要回去一趟,可以給你寄。」
她太怕找不到他:「你不會搬家吧?」
秦肅終於開口了:「你是在調查我?」
她想多知道一點,那樣就不怕找不到他。
她說:「不是,我在給你培養興趣。」
他說的,對她沒有興趣。
他突然拉住她的手,把她拽到拐角的牆後。
她想問,是不是培養出興趣了。
秦肅把手里的花丟給她:「在這別動。」
他出去了。
她聽見他說:「相機拿來。」
宋稚被狗仔盯上了。
狗仔抱著相機就跑,可後領被拎住了,他伸出空的那只手去推。
秦肅抓住他的手,往身後一扭,將他摁在牆上,一把奪過相機,把儲存卡拿出來。
狗仔想搶回來。
秦肅一腳踢軟了他的膝蓋:「再讓我抓到,就打斷你的手。」
很輕飄飄的一句,卻帶著刺骨鋒芒。
狗仔罵罵咧咧了兩句,瘸著腿跑了。
直到秦肅走近,宋稚才回神。
他把相機的儲存卡扔給她。
「謝謝。」
「我不喜歡麻煩,」他一句話,把雲端的她拉下來,「懂?」
他先走了,沒有要他的勿忘我。
宋稚回酒店之後,把儲存卡里的照片都保存到了手機里,一遍一遍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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