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的人,看向鬣狗哥的眼神中,帶著畏懼,但更讓他們畏懼的,是葉伊人表現出來的風輕雲淡和冷漠。
幾個保安走了上來,把強哥帶了下去。
鬣狗哥走到黑寡婦身邊,道:「葉子姐,那個鬧事的小子……」
「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吧。」黑寡婦淡淡道。
鬣狗哥一怔,還想說什么。
黑寡婦瞥了鬣狗哥一眼,鬣狗哥再也不敢多說,對於自己葉伊人,他了解的比別人多,所以也更加知道她的可怕。
但他心里實在不懂,如果是別人敢在「夜王朝」鬧事的話,絕不可能有好下場,為什么那小子就例外?
因為他能打?
呵呵,打倒幾個人,算個屁的能打,就算真的和能打,那又如何?
這年頭,拳頭打天下,早就過時了!
莫非,葉子姐認識那小子不成?可在月海,根本就沒有哪個二代能讓葉子姐顧忌到不去找回臉面啊。
鬣狗哥心中嘀咕著,怎么也想不明白。
黑寡婦喝了一口「死亡瞬間」,這烈酒卻是連讓她皺一下眉都不能,似乎她早已經習慣了這酒。
「他喝著酒的時候,有說什么嗎?」
黑寡婦突然看向調酒師,眼睛深處,似乎有什么在閃爍著。
「他?葉子姐,難道你是說那個喝酒贏了酒神的年輕人?」調酒師疑惑道。
黑寡婦微微點頭。
調酒師很是詫異,葉子姐怎么會對那家伙感興趣,不過他還是道:「他說這酒很有趣,還說酒中帶著悲傷無奈,就像是這酒里的玫瑰,它再美,也只能沉浮在『血液』里,慢慢凋零。又說調制出這酒的,是個傷心人,有機會的話,他想見一見。」
『是嗎,傷心人,倒是說得沒錯,不過他應該恨死我了,如果知道這酒是我調出來的,估計連喝都不會喝一口,又怎么可能想見我呢。』
黑寡婦將剩下的「死亡瞬間」都倒入喉嚨,聲音低沉婉轉,帶著無奈哀怨,絕美的臉上滿是苦澀。
你不是說,你沒什么抱負,這輩子就打算在那落後的山村里度過,平平淡淡也挺好嗎?為什么曾經那么不思進取的你,會從大山里走出來呢?
昨夜你在夢里出現,今天突然來到眼前,可夢里我還敢去擁抱,現實卻不敢出現在你面前,你應該恨透我了吧?
那個在你身邊的女人,又是誰呢,你忘記我了嗎,可我,總是夢見你。
夢里,我還是那個只愛穿白色衣服的女孩,你還是那個淳朴憨傻卻拼命逗我開心的少年,我生氣時只要不說話,你就怕了,然後拼命討好我;我笑起來,你也就笑了,笑得像個傻子似的。
我說天邊的那朵雲彩很美,結果你第二天你騎了3個小時的自行車跑到縣城,又花了3個小時回來,帶回那雲彩模樣的白色棉花糖,興奮的對我說:仙女姐姐,這個像不像你喜歡的那朵雲彩?
黑寡婦的眼睛竟微微有些潮濕,接著她眨了下眼,那抹濕潤便不見了。
自己是多么想撲入他懷里,可自己不能那么做,自己已經不是那個不染塵埃的「仙女姐姐」,而是滿身污穢身不由己的「黑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