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心念一動，一道流光從他眉心處飛出，落在地上，正是那紅發中年人的屍體。

「死了……」

銀發女孩望著獨孤戰的屍體，久久無言，盡管她掩飾得很好，林辰依舊能夠察覺到，她的眼中充滿悲傷，她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感情，不讓自己流出眼淚。

「其他人呢，紅雲巨艦上的其他人，也都……也都死了嗎？」銀發女孩看向林辰，期待能從林辰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

可她失望了。

林辰點了點頭，「其余的人，不僅死去，而且都已經成了骸骨，顯然死去很久了。這艘船上，現在只有你一個幸存者。」

銀發女孩的眼睛有些發紅，點了點頭，再次沉默。

林辰繼續道：「我答應了獨孤戰，在你變得比我更強之前，會幫他照顧好你。你接下來，便跟我一同離開吧？」

林辰本來還以為，對方很可能會鬧別扭，比如發脾氣，不願跟自己離開，銀發女孩卻只是點了點頭：「好的，謝謝，麻煩你了。」

女孩的話語，讓林辰明白，她對獨孤戰應該十分信任，所以才會如此輕易，便接受獨孤戰的安排。

「我能不能問下，獨孤戰和你之間，是什么關系？」盡管獨孤戰和林辰說過，有些事情不要多問，但林辰實在好奇。

女孩遲疑了下，道：「他是我的侍衛。在我心中，也是我的長輩。」

「侍衛？」林辰目瞪口呆，一個不朽境的存在，竟然只是這女孩的侍衛，那么這女孩，究竟是什么來頭？

「關於我的身份，我不想說，你可以不要問嗎？」不等林辰繼續開口，女孩已經這般說道。

她似乎怕惹惱林辰，遲疑了下，又道：「就算你知道了，也對你沒什么好處的，反而可能給你帶來災禍。」

「抱歉，剛才是我有些多嘴了。你放心，按照我和獨孤戰說好的，我會照顧好你，而且不會強迫你，去做任何你不願意做的事情。」林辰點頭。

「謝謝。」

女孩道了聲謝，她那客套的語氣，帶著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

「我……我有個不情之請……可能會有些麻煩。」女孩咬了咬嘴唇，看了林辰一眼，又將目光挪開。

「你說！」

「能不能麻煩你，派人過來這邊，保護好紅雲巨艦，和我這些侍衛的屍骨。」女孩說道。

林辰一怔：「可以倒是可以，不過與其讓他們的屍骨一直呆在這船上，倒不如，讓他們入土為安？」

女孩搖了搖頭，聲音堅定：「他們會入土為安的，但不是在這里。會有一天，我要帶他們回去。」

「回去？」林辰好奇道。

女孩低下腦袋，並不接話。

「要不這樣吧，也不用派人來這里保護了，我直接將這艘巨艦和屍骨，一同帶走便是了。」

林辰沒有追問，笑道：「說了老半天，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聽到林辰會將紅雲巨艦和船上的屍骨，一同帶走，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這一絲笑容，就如同神來之筆，讓她原本便已完美的容顏，變得簡直能勾人魂魄。

「我叫雪痕。白雪的雪，痕跡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