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毀滅空間里，我本來是想自身獻祭，壓制誕生的世界意志。再將疆無涯困死在空間里面的。」

雲輕言說出這句話後，發現帝九闕握著自己的手猛地一緊，一雙深邃狹長的冰眸緊緊地盯著她，好像有幽幽的暗焰在里面跳躍。

她……她怎么能！

自身獻祭！她當時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活著回來！

帝九闕感覺有一股怒火在心中燃燒，灼燒盡五臟六腑，有憤怒、有失落、也有……一絲慶幸。

憤怒她沒有將自己的生命當回事。

失落……她當時根本沒想過他，沒想過回來。

慶幸……她最終還是安然無虞回來了！

可能是夫妻間心意相通，幾乎只要一個眼神，一股表情，雲輕言就差不多能猜到帝九闕想什么！

她無奈道，「如果我不去壓制那道世界意志，一旦毀滅空間成長起來，整個聖元大陸的位面都會被它吞噬。

到時候，億萬生靈，都不會再存活。」

帝九闕眉目冰冷，寒氣自眸底擴散，「這天下蒼生，與我何干？」

他從不是一個心系蒼生的人，

「可是……」雲輕言聲音放柔，「爺爺、郁大胖、廣寒哥、金雷他們呢？

我最好的家人、朋友，都生存在這片土地，我不能坐視不理！」

帝九闕臉色越發陰沉，俊美如雕刻般的臉似乎在緩緩結冰，周圍的空氣仿佛被瞬間凍結。

「而且，毀滅空間一旦長成，會不斷吞噬萬千位面。即便我們已經有了漫步虛空的能力，可以去其他位面，但是……也終會被它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