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字——手段。」會長大人微微一笑道。

「哦？怎么講？」龍塵問道。

會長大人微微一笑道：「加入華雲商行前，我曾經也是一個亡命之徒，游走於正義與邪惡之間。

後來是財富之神眷顧我，讓我走進了華雲商行，財富之經中有一句話，深深地觸動了我的心，也改變了我的命運。

那句話翻譯的通俗一點就是：每個人都是商人，在交換中獲取利益，自己手里的一切，都是商品，只要利益夠豐厚，就會無底線地出賣。

其中包括自己的青春、生命和靈魂，甚至是信仰，在利益沖突中，迷失了自己，失去了方向，最終，為了利益，不擇手段。

商人是最可怕的，因為在他們眼里，任何東西都會標上一個價格簽，只要對方出價夠豐厚，他就會出售。

這些東西，甚至包括親情、友情、愛情、真理和信仰，如果讓一群沒有信仰的商人，掌控了這個世界，這個世界離崩潰，也就不遠了。」

「前輩的話，如暮鼓晨鍾，直擊靈魂，發人深省。」龍塵動容道。

他的話說得太好了，說白了，商道也是人道，商性也是人性，兩者是共通的。

「這是財富之神的神訓，可不是我這個愚昧的老家伙能說出來的，當我入職華雲商行之時，當時考核的前輩就問了我一句，在你心中，什么不可以賣？」會長大人笑道。

「會長大人是如何回答？」龍塵也笑道。

「我回答的是，老婆孩子。」會長大人哈哈大笑。

龍塵也笑了，然後問道：「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就算通過了？」龍塵詫異地道。

「對啊，就通過了。」

龍塵點頭道：「原來如此，實際上這個問題，是問您心中的底線在哪里。」

「先生真是聰明睿智，我當時可是懵了很久，才想明白其中的關鍵。」會長大人誇獎道。

龍塵道：「那我明白了，華雲商行經商，有自己的底線，有些東西可以經營，有些東西不能經營，比如公正、良知。」

會長大人呵呵一笑，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似乎這個問題，見仁見智，沒有真正的答案，不方便回答。

龍塵不禁感慨，華雲商行真的是人才濟濟，從上到下，每個人讓人佩服，光是這一點，就讓無數傳承望塵莫及了。

最重要的是，從他們的眼睛里，龍塵能看到無私無畏，每個人活得都那么充實，那么滿足，這讓龍塵佩服的同時，也羨慕不已。

「龍塵，你好大的膽子。」

龍塵與會長大人有說有笑，不知不覺間，已經走進了一間大廳，剛剛進來，就聽到一聲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