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之前，他對龍塵不冷不熱地應付了一下，不用說，將來龍塵也不會搭理他們，最多，也就是應付一下。

當初姜家老祖說過，姜家未來的家主，會從他和鳳菲之間二選一，姜家老祖也認真地提醒過他，身為家主，實力反而在其次，遠見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鳳菲用實力證明，她是一個多么有遠見的人，可惜，他們根本不懂，還故意跟鳳菲斗氣，現在想想，他們實在是太幼稚了。

「抱歉」

姜文宇看向鳳菲，有些無奈地道。

鳳菲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就明白了姜文宇的意思，她嘆了口氣道：

「也許，很多東西就像龍塵說的，我最多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卻無法改變別人的命運。」

鳳菲一直都非常了解龍塵，也知道龍塵的性格，她一直想拉近龍塵與姜家的關系。

但是，想要跟龍塵拉近關系，並不容易，錦上添花的幫助，龍塵會不屑一顧。

而雪中送炭的幫助，對於凡事都斤斤計較的姜家來說，幾乎不可能，所以，盡管鳳菲非常努力，但是龍塵與姜家的關系，依舊是不咸不淡而已，不算敵人，也不算朋友。

而姜家的不朽強者們，也暗中感嘆，鳳菲的眼光，真的不是家族中的一些人能比的，可惜，這個家，她說得不算。

「族長大人，天照他……」

遠處的萬龍巢上，冥龍一族的強者也在緊張地觀戰，一個不朽強者忍不住道，顯然他有些擔憂了。

「不要杞人憂天，天照是不會敗的，龍塵越強，我們就應該越高興才對。」冥龍一族的族長，信心十足地道。

他對冥龍天照有絕對的信心，別人都在為冥龍天照擔憂，而他，卻眼睛里全是興奮之色。

冥龍天照已經全力爆發，卻依舊無法壓制龍塵體內的那一絲龍血之力，龍塵越強，就越證明了他的猜測。

「轟轟轟……」

激戰還在繼續，兩人在黑洞之中，拼了已經一炷香的時間，黑洞從原來的數十萬里，已經縮小到了數萬里。

而黑洞越是縮小，中心區域的吸力就越強，那些空間之刃也就越混亂。

二人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可是戰力依舊不減，仍然在瘋狂廝殺，絲毫沒有疲憊的現象。

人們不禁駭然，不管是冥龍天照還是龍塵，都是絕對的強者，一個能第一個覺醒天命，一個能成為人族聖王，都不是偶然，都是靠真正的實力獲得的。

這里有很多准天命者，但是他們一輩子，有很多人，都沒經歷過如此凶險之戰。

因為是家族的未來希望，他們從出生，就一直被整個家族呵護著，即使所謂的「涉險」也都是在可控范圍內。

可以說，他們很多人，從來沒經歷過真生的生命危險，而他們的家族，也不敢讓他們去經歷真正的生死歷練。

如今，看到龍塵與冥龍天照激戰，完全不將生死放在心上，招招狠辣，招招拼命，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的戰斗風格，讓他們徹底明白了，他們與真正強者的差距。

「巨洞要消失了，他們還不出來嗎？」

就在這時，有人忍不住驚呼，此時的巨洞，已經縮小到不足百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