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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塵」

當看到龍塵一飛沖天，天雷長老一聲驚呼，其他人也都嚇了一跳。

他們並不知道龍塵身上發生了什么，但是如果沖向雲層，那么他們保護的難度就會大增。

「轟隆隆……」

雲層被龍塵擊穿，無盡的天道法則，形成的天幕，被龍塵硬生生撞出了一個大窟窿。

天幕之上，無盡的天道符文在流轉，這一層的天道符文，要比下面的符文，精純數倍。

龍塵飛身而上，天雷長老等人怕龍塵出意外，也跟著沖了上去，當沖上天幕，他們都大吃一驚。

「天外有天？」凌天長老一臉震驚地道。

他們也經歷過天道融合，但是即便是他們，也不敢打破天壁，他們的融合過程，都是循序漸進而來，如果不是龍塵，他們根本不知道這種景象。

「轟」

就在他們震驚之時，龍塵的身影並沒有停留，依舊在瘋狂上沖，又是一聲爆響，天幕之上，又是一重天幕被擊穿。

而當那天幕被擊穿之時，無盡的天道符文傾瀉而下，每一枚天道符文之中，都蘊含著驚人的天道之力。

這一重天幕之中的能量，比下面一重，又強大了數倍，那一刻，四大長老臉色都變了，他們一下子想到了什么。

「龍塵，不要再沖了，激怒天道，它會降下天罰的，就算你獲得了好處，也得不償失，沾染了因果，必然會在下一次天劫中清算。」天雷長老焦急地大叫。

雖然他們不了解這重重天幕的秘密，但是以他們對天道的理解，這必然是天道故意設置的障礙，這種法則，是不允許被人打破的，一切都要按部就班的來。

如今龍塵雖然打破了天幕，獲得了更精純的天道符文加持，但是一旦觸怒天道，神罰降下，龍塵會立刻斃命。

就算沒有死，在神罰之下，會惹下恐怖因果，這種因果在天劫中被清算的話，就是必死之局。

「是它先激怒我的，他說得對，凡事瞻前顧後，患得患失，畏首畏尾，那還是我嗎？

我那么拼命地修行為的是什么？越是害怕失去，就越容易失去，沾染因果又怎樣？跟我清算？那就來吧，剛好我也想跟它清算一下，這么多年的仇怨。」

龍塵咬牙切齒，與白衣龍塵交手，讓他生出了無盡的挫敗感，更生出了無盡的怒火，但是這憤怒並不是沖著心魔去的，而是沖著他自己去的。

雖然他明知道心魔的話，有故意擾亂他心神的嫌疑，但是心魔說的話，一字一句都是正確的，正確到他無法反駁。

他痛恨自己無能，為什么總是自相矛盾，明明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確的，為什么還是在不斷地自我設限，自我懷疑。

與白衣龍塵交手，他一敗塗地，不是他不夠強，而是他學會了自廢武功，用白衣龍塵的話說，他蠢得不可救葯。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