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您怎么也出來了？」鳳菲忍不住道。

他們這些弟子被趕出來了，按理說，這些天脈級強者都應該留在里面才對啊。

「我本來就是無關的人，又怎么不能出來了呢？」龍千雪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

「呼」

龍千雪看著手中的斷劍，忽然手一揮，這把斷劍如同流星一般飛出，瞬間消失不見。

「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龍千雪嘆了口氣，眼神里全是懊惱之色。

之前，她稀里糊塗地參與了圍攻龍塵，被龍塵一刀斬斷了長劍，萬幸的是，她出手慢了一步，沒有沖入中心，否則，她可能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她發現，自從龍塵來到龍家，她就仿佛做夢一般，一步一步稀里糊塗地走到現在，明明知道龍家做的事情非常不妥，可是她沒有去阻止，最終走到了這一步。

就算龍塵最終被殺了，又能如何？龍家四大天聖，如今只剩下她一個，龍塵被他們毀了，龍戰天也必然成為龍家死敵，為了乾坤鼎，這真的值得嗎？

「呼」

忽然空間顫動，一個身影浮現，這一次輪到龍千雪一聲驚呼：「天司大人。」

天司大人也出來了，他臉色陰沉，咬牙切齒，最終卻無奈地嘆了口氣：

「一群蠢貨，將龍家給害了。」

鳳菲和姜無妄面面相覷，龍千雪和天司大人都出來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天司大人，你們龍家為什么要害龍塵呢？」鳳菲忍不住問道。

天司大人看向龍千雪，龍千雪頓時臉上浮現出痛苦之色，可是這是龍家的秘密，就連天司大人都不知道，她不能說。

「只能說，造化弄人吧！」龍千雪發出了一聲長長地嘆息之聲。

「不，造化弄人，往往指的是天災，而這次，完完全全是人禍，你們早就將我的警告，都放在了腦後。

眼前的利益再大，終究不能長久，更何況，這利益，就真的能得到么？

傳承傳承，什么叫傳承？要有人，才能傳承下去，龍塵，一個絕世天驕，不，絕世天驕這四個字都不足以形容他。

而你們，卻親手將他逼成了死敵，千雪，以前我一直很看好你，你是一個擁有智慧的女人，以為有你在，他們的路不會歪得太厲害，卻沒想到，我看錯人了。」天司大人恨鐵不成鋼地道。

龍千雪聽到天司大人的話，羞愧地低下了頭，她的內心充滿了悔恨，如果她能堅持本心，不被外物所誘惑，堅持反對他們跟天司大人站在一起，結果一定不會是這樣。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那么多如果，老天更不會給他們後悔的機會，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

雖然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么，但是鳳菲對龍塵非常了解，也能猜出一個大概，她不禁嘆了口氣道：

「你們龍家如此，我姜家又何嘗不是呢？」

她也曾經苦苦勸過姜家族長，任何時候都不要與龍塵為敵，但是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她能夠理解龍千雪和天司大人的無奈。

「嗡」

就在這時，龍家核心之地，神光亮起，點亮了天穹，這也意味著，最終決戰要開始了，那一刻，鳳菲的心，一下子揪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