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這就是年輕人(1 / 2)

頭狼 尋飛 1400 字 2020-06-18

眼瞅那仨女的電線桿似的杵在警局門口。

我腦袋頓時大了好幾圈,盧波波更是緊張的揪住了錢龍的衣角,畏畏縮縮躲在我和錢龍的身後。

我們仨人里就數錢龍最淡定,膀子直接「呸」的吐了口黏痰,大大咧咧直接走過去打招呼:「嗨,是不是等我們一塊吃早餐吶?」

扎「蜈蚣辮」的女孩頭發稍稍有些凌亂,臉上的妝也花了,沒好氣的斜眼罵,你別不要臉,昨晚上的事兒老娘還沒跟你算賬。

錢龍理直氣壯的昂著腦袋說:「你跟我算啥賬?大家都是出來玩的,你情我願,難不成你還准備讓我對你負責啊?再說了,我也沒沾著你啥便宜,你看看我手心都磨禿嚕皮了。」

盧波波從我身後探出來腦袋也趕忙補刀:我也啥都沒干,昨晚上她吐了一床單,我忙著收拾來著。。

那個披散頭發的女孩頓時俏臉泛紅,恨恨的瞪著盧波波罵了句不要臉。

「蜈蚣辮」女孩急赤白臉的噴了幾句臟話,推搡旁邊的小影說:「你不是有話要跟他說嘛,倒是說啊,說完咱趕緊走!」

小影如玉一般的臉蛋頓時臊紅一片,輕咬著嘴唇看著我,聲音很小的說:「你說,這事怎么辦?」

我無語的翻了翻白眼說:「咱倆啥啥沒發生,你告訴我應該怎么辦?你要是覺得委屈,咱後面就是警察局,不行你告我耍流氓或者別的都行,都不是三歲小孩兒,難道我還得賠你點磨損費吶?」

說罷話,我直接掏出煙叼在嘴邊,擺出一副樂意咋地咋地的表情。

我早就算透了,她仨肯定沒敢跟警察瞎說什么,不然我們也不能順順當當的從審訊室出來。

「你。。你。。」小影朱唇蠕動,眼圈頓時紅了。

這會兒大概五點來鍾,天剛蒙蒙亮,溫度還有點低,加上一直在刮風,小影的身體瑟瑟發抖,瞅著她柔弱的小模樣,我心里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情愫,嘆了口氣說:「要不咱們一塊吃個飯吧。」

梳蜈蚣辮的女孩氣呼呼的拽起小影和另外一個女孩說:「誰稀罕呀,咱們走。」

錢龍故意吹了聲口哨挑釁:「你怕我們啊?」

本來已經走出去四五米的三個女孩瞬間停下腳步,還是扎蜈蚣辮的女孩扭過來腦袋冷笑說:「呵呵,怕你?給你機會你不是也沒能把我怎么樣么?不吃白不吃,走啊!」

小影和另一個女孩小聲勸阻,扎蜈蚣辮發型的女孩很沒所謂的說:「看他們能把咱怎么樣?」

就這樣,我們六個本該毫無交集的少男少女莫名其妙的湊在了一塊,在警局附近的一家早點鋪子圍成一桌。

可能是昨晚上宿醉的緣故,我沒啥胃口,只要了碗小米粥慢條斯理的輕抿,那仨妞明顯也吃不下東西,跟我一樣只要了碗小米粥。

錢龍和盧波波這倆牲口充分演繹了一把什么叫「牲口」,倆人造了足足五屜小籠包,外加一斤多的油條,邊吃錢龍還不老實的邊撩騷「蜈蚣辮」姑娘:「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還不知道你叫啥呢?」

蜈蚣辮女孩的性格也屬於大大咧咧那種,從桌子上底下踹了錢龍一腳後齜牙說:「臉呢?誰跟你是夫妻,姐叫謝媚兒,豆芽菜你怎么稱呼?」

錢龍故意歪嘴挑逗:「謝妹兒?你這名兒起的輩分兒真低,誰都能當你長輩,哥叫錢龍,大清乾隆爺是我本家。」

「滾蛋!」謝媚兒從桌下又是一腳踢在錢龍身上。

不到十分鍾我們彼此就混熟了,蜈蚣辮女孩叫謝媚兒,在我們縣城唯一的四星級賓館中豪酒店當前台,披肩發的姑娘叫張曉月,還是個學生,在技校學美容,小影跟我同姓,正名叫王影,自己在家做網絡直播。

或許這就是年輕人吧,激情澎湃卻又無拘無束。

熟悉以後,錢龍說話更加無所忌憚,賤嗖嗖的問王影:「你們干主播的,是不是特別來錢啊?我聽郎朗說劉琪那個癟犢子三天一個新發型,兩天一套新衣裳的。」

錢龍還沒說完話,謝媚兒就從桌上踢了我一腳小聲嘀咕,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