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想法,我假惺惺的推辭幾句後,就跟著她們一塊打車出發。
路上孟勝樂耷拉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跟他說話,他也是心不在焉的隨口應付。
吃飯的地方是一家裝修風格很古香古色的小館子,瞅門口的特價菜最便宜的都得988起步,我不禁有點咋舌,這有錢人的生活確實不是我們這幫窮屌絲能理解的。
孟勝樂沖我輕聲說:「洋哥,咱倆一塊上個廁所唄。」
「咋地,你一個人怕黑吶。」我笑著調侃他一句。
他拽了拽我胳膊,挪揄的墨跡:「走吧。」
走進衛生間,他咳嗽兩聲從褲兜里掏出一大把鈔票,有一百的有十塊的,干澀的說:「咱今天一共賺了一千四百多,除去我管大鵬借的三百,一千一,你六百我五百,分了吧。」
我邊撒尿邊樂呵呵的說:「著毛急,月底再分贓,明兒還得再重新置辦作案工具呢。」
孟勝樂猶豫一下,把幾張大票塞到我手里,吞吞吐吐的說:「我意思是。。咱倆散伙吧。」
我立馬皺緊眉頭反問他:「啥意思吶?擺弄明白怎么賺錢就准備把我踢出局唄。」
「跟那沒關系。」孟勝樂摸了摸鼻頭,眼神復雜的說:「我就是覺得你這個人挺可怕的,一邊跟我稱兄道弟,一邊卻什么都瞞著我,晚上你本來能跑的,卻掉頭回來救我,說實話我那會兒真感動的哭了,可。。可結果我連你真名叫啥都是十分鍾前才知道,這么混著,沒意思。」
看他一臉的失落,我遲疑幾秒鍾後說:「樂子,不是我故意想瞞著你,我身上有事兒。」
他不相信的上下打量我幾眼嘟囔:「身上有事兒?」
我半真半假的說:「嗯,我在老家失手打傷一個大地痞,現在可能被網上通緝,具體細節我不跟你說了,知道太多,對你對我都不好,所以才一直瞞著你。」
孟勝樂的眉頭挑動幾下,隨即又把剛塞我手里的錢搶了回去,守財奴似的吧唧嘴:「*要早告訴我,我不就不多想了嘛,這事兒整的,來錢給我,我替你保管。」
我好笑的懟了他肩膀一拳頭打趣:「你上輩子指定是個名人。」
這貨蘸著唾沫星子邊低頭重新數錢邊問:「誰呀?」
「陪唐長老一塊取經的二師兄,動不動就尼瑪分行李嚷嚷著散伙。」我一把勾住他肩膀,不放心的交代:「待會別當著那倆女的面兒瞎叭叭。」
孟勝樂猥瑣的縮了縮脖頸,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壞笑說:「明白。」
從衛生間出來,回到原位,江靜雅和婷婷正有說有笑的聊天,見到我倆入座,婷婷落落大方的伸出手道:「認識一下,我叫溫婷,溫柔的溫,娉婷婀娜的婷,和小雅是閨蜜。」
孟勝樂梭著厚厚的大嘴唇訕笑:「嘿嘿,我叫孟勝樂,勝利的利,音樂的音。。」
溫婷掩嘴淺笑:「嘻嘻,你真幽默。」
跟先前那副潑辣的模樣比起來,此時的她明顯可愛的多。
溫婷斜眼看向我打趣:「你不自我介紹一下啊?」
我輕描淡寫的吱聲:「王朗。」
江靜雅看向我,關切的問:「你父親身體最近怎么樣了?」
「挺好的。」我淡然的回了一句,低頭看眼前的菜單。
不是我裝高冷,主要實在跟她們沒啥聊的,瞅人家的穿裝打扮,我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別的我不清楚,但單看江靜雅印著「普拉達」標志的挎包,我就有種低人一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