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我沒病(1 / 2)

頭狼 尋飛 1415 字 2020-06-18

從房間里出來,我倚在門框旁邊邊抽煙邊隨意打量著寬敞奢華的客廳。

「家」這個詞,像是過電一般出現在我腦海中。

從小到大,我做人都沒什么夢想,一直都是隨波逐流的懶散活著。

小時候,老王經常喝酒打牌,動不動就跟我媽吵架摔家,我記憶最深刻的就是我縮在被窩里抹鼻涕,我媽坐在旁邊擦眼淚,那時候我最大的夢想就是長大當個有本事的人,給我媽買棟大房子,不讓老王搬進來。

直到初一那年,我的這個夢想徹底破碎,我媽走了,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一語不發的離開,徹底消失在我的世界中。

再後來我長大了,老王老了,我倆的交流基本上僅限於他罵我,我頂嘴,要么就是我逃課打架,他被叫家長,回來揍我,我開始朝著過去自己最嫌棄的方向發展。

好不容易我懂事了,老王也有分寸了,我特么又開始跑路。

所以對我來說,家這個詞,一直都無比的陌生。

就在我感覺眼角有點發澀,想流淚的時候,江靜雅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她抱著一床粉嘟嘟的被褥,羞紅著臉干咳:「咳咳,我收拾好了,你快休息吧。」

我捏了捏鼻頭訕笑:「好,今天麻煩你和婷婷了。」

「沒什么的,晚安。」江靜雅溫婉一笑,隨即沖著我們對面的卧室走去。

我也沒多想什么,直接回屋,愜意的甩掉鞋子,躺在床上,這幾天一直都沒好好休息,躺下以後,我感覺自己渾身的毛孔好像都張開了,我腦袋枕在手臂上,仰頭看著天花板,思索明天應該干點什么。

躺了一會兒,感覺枕頭好像有點硌得慌,我下意識的把手抻進枕頭底下摸索半天,指尖突兀觸碰到什么柔軟的東西,我一把薅了出來,結果當時就有點尷尬,一條粉色蕾絲邊的小熱褲掛在我手上。

一想到這玩意兒有可能是江靜雅的,我的眼珠子直接瞪圓,她剛剛才特意收拾過房間,按理說枕頭底下這么明顯的地方不能沒翻過吧,難不成這是她故意留給我的什么暗號?剎那間,我的呼吸變得有點急促。

就在這時候,房門忽然從外面被推開,江靜雅抻進來腦袋說:「對了,你朋友的傷……」

話沒說完,江靜雅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目瞪口呆的望著我,我當時正半舉著胳膊,手里抓起她那條粉色的小熱褲,從她的角度看,好像我正傻笑著在嗅那玩意兒。

她的眼神陡然變得驚恐,接著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咣」的一下重重合上房門。

我忙不迭的爬起來,手忙腳亂的攆出去:「誒卧槽,不是你想那樣的。。」

「咚!」她直接把對方的房間門關上,隨即「咔嚓」一聲脆響,她把門給反鎖了。

溫婷抱著兩件男款睡衣匆匆忙忙的從閣樓跑下來問:「怎么了,怎么了?」

見到我手里握著的東西,溫婉的拘謹的往後倒退一步,指著我喊:「王朗,你什么意思?」

我口干舌燥的辯解:「不是,你聽我解釋。。」

溫婉再次往後倒退一步,橫著柳葉眉警告我:「你站在原地說就可以,我家客廳和走廊里都有攝像頭!」

我發誓這特么絕對是我人生當中最尷尬的瞬間,從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變態」倆字,我支支吾吾嘟囔半天,最後看實在解釋不清楚了,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道:「算了,我還是走吧。」

「等等!」溫婉喊了我一聲。

我以為事情有什么轉機,趕忙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絕情的人。」

溫婉很是緊張的說:「你走可以,但請把你兩個朋友也喊上,王朗,我在國外念過書,也見過不少戀物癖,很能理解你,但國內還是不太認可這類行為的,咱是朋友,你不會傷害我們的對么?」

我暴跳如雷的咆哮:「我不是戀物癖,我特么正常的純爺們,剛剛我准備睡的時候,摸了摸枕頭發現了這玩意兒,後來小雅正好開門,然後她就叫了,誒卧槽,我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