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呼吸兩口,調整一下情緒點點腦袋。
和早上一樣,從家里出來,我先跑話吧給李蔥白和那個叫「溫平」的高官分別打了個電話,約兩人在皇後酒店見面。
往「皇後酒店」走的路上,錢龍邊擺弄手機邊問我:「待會讓鈕濤他們咋說?」
「瞎扯皮就行,劉洋最擅長干這事兒。」我沉思一下說:「讓鈕濤隨時盯著手機,咱這頭給他信號,他們就馬上帶那個溫平過來,到時候你跟溫平裝成很熟悉的樣子閑聊幾句就ok。」
錢龍詫異的問我:「就這點事兒?不動手吶。」
我棱著眼珠子冷笑:「不在飯店里動手,我得特么讓這倆紈絝知道,打完他,也白打!」
錢龍歪著脖頸說:「擺弄不明白你腦子究竟想啥,你說咋整咋整吧。」
呂兵早上電話里說的很清楚,這個溫平是市里面的大拿,想來應該穩吃李蔥白和姓葉那小子。
很快來到「皇後酒店」,瞅著外牆富麗堂皇的裝飾,加上酒店後面的五顆小星星標志,我摸了摸鼻頭輕笑:「李蔥白還真拿我當凱子了,五星級酒店。」
「愛特么幾星幾星,反正咱也沒打算掏錢。」錢龍揚嘴一笑,翻出來玩具槍別腰上,完事把衣服放下來,故意若隱若現的露出一個輪廓,我倆大步流星的走進酒店。
門口兩排穿著大紅旗袍的漂亮迎賓小姐齊刷刷朝我們鞠躬問好。
「將軍閣!」錢龍昂著腦袋,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如果他那對耗子眼不往迎賓姑娘的大白腿上亂瞟,我覺得可能更能彰顯王霸之氣。
走進包間,等了沒多會兒,鈕濤給錢龍發信息,那個溫平已經到位,他們正點菜閑聊。
又過去差不多半個小時,李蔥白、姓葉的戴眼鏡小伙,還有早上拿大鎬把子掄我的那個梳「朋克」頭的壯漢有說有笑的走進來,我忙不迭起身打招呼:「白哥,葉哥,還有這位大哥好。」
葉姓的眼鏡男微微點點腦袋,而李蔥白和「朋克頭」直接鼻孔朝天的無視我,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一瓶子不響,一瓶子不響半瓶子晃盪」,李蔥白這個逼養的,臉上還貼著紗布,這會兒就已經忘了早上哭爹喊娘的畫面。
等他們坐下後,我起身訕笑:「感謝葉哥、白哥大人不記小人過,能賞我這個臉過來,啥也不說了,往後你們都是我大哥,有什么事情小弟一定萬死不辭。」
「小葉你點菜。」李蔥白看都沒看我一眼,把菜單推給眼鏡男,然後指著我眨巴兩下眼睛說;「那個誰,你也別說這些沒用的了,賠償款給我,完事結下賬,就去門口等我們吧。」
「上門外等你?」我意外的看向他。
李蔥白理所當然的擺手驅趕:「不上門口等著,你還想跟我們坐一桌吃飯吶?」
「哈哈哈。。這倆小老弟挺俏皮。」梳朋克頭的壯漢嘲諷的咧嘴大笑。
「可不唄,我外號皮的很。」錢龍眉眼帶笑的回應。
「出去!」李蔥白瞪眼臭罵。
錢龍摸了摸自己的小平頭,歪著膀子起身:「鐵子,事情不是這么辦的,我們請你吃飯,水都沒喝一口,你直接攆我們滾蛋,這也太不給臉了吧?」
李蔥白「啪」的拍了下桌子,瞪眼呵斥:「草泥馬,你有脾氣啊?」
錢龍「蹭」一下攥住手邊的茶杯厲喝:「你罵我?」
李蔥白沒吱聲,那個梳「朋克頭」的壯漢黑著臉反問:「罵你咋地!」
錢龍橫著膀子唾沫橫飛的指向對方叫囂:「那我也罵你唄,草泥馬,草泥倆全家。」
我連忙拽住錢龍胳膊眨巴眼睛暗示:「行了皇上,催催菜去吧。」
「催菜」是我們之前商量好的口號,只要我沖錢龍示意,他就馬上讓鈕濤領著溫平過來。
說罷話,我又朝李蔥白他們抱拳道:「別跟我他一般見識,他腦子有毛病,我馬上下去拿錢給你們哈。」
姓葉的眼鏡男也挺反感的皺了皺眉頭沖著李蔥白努嘴:「你能不那么急躁嗎?咱是來說事的。」
李蔥白張了張嘴巴沒敢頂罪,我咧嘴一笑,開門離去,不過並沒有遠走,而是來到走廊拐角處。
幾秒鍾後,眼睜睜瞅著鈕濤、劉洋和程正龍簇擁著一個穿白襯衫的中年人從隔壁包房出來,徑直推開我們那間包房後,我才低著腦袋又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