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著沖他道別:「好,一路順風。」
錢龍齜嘴笑罵一句:「總共四五十分鍾的道,順風個籃子,我跟你說昂,你別當那倆母老虎跟你開玩笑,下回你再敢欺負小影,人家真敢拎刀剁你,尤其是含含,這次來的時候,我看她特意從百度上查正當防衛會被判多久。」
我禁不住打了個哆嗦,舉手發誓:「保證的!」
笑鬧幾句後,我下樓買早點,錢龍喊謝媚兒起床。
一宿沒合眼,我感覺自己倆眼皮沉重的要死,尤其是身上的骨頭好像要散架似的,昨晚上被打的地方更是鑽心的疼,我惡狠狠的小聲罵了一句:「早晚整死江君和那個一撮毛!」
從門口買了點早餐後,我正准備上樓,猛不丁看到蹲在車棚底下的乞丐「黑哥」正夾著半截煙頭仰頭看著天空「嘿嘿」傻笑,我想起來王影告訴我,是他昨天拍門通知的王影,也就是說他其實會說話。
我走到他跟前,遞給他倆熱包子笑呵呵的打招呼:「早上好啊,小影今天沒空,我替她給你送飯。」
「哼!」他仰頭看了我一眼,非但沒接包子,反而直接爬起來,走進了車牌的角落里。
我一頓無語,威脅道:「誒卧槽,脾氣還挺犟,不吃我拿走了昂。」
「啪!」他直接扔出來個煙盒,呼哧帶喘的揮手驅趕我。
我楞了一下,沖他笑問:「你是不是也覺得是我昨晚上欺負小影了?我跟她道歉了,我倆都和好了,不信中午我領她過去,你問問?」
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後,他佝僂著後背從角落里走出來,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盯著我打量,似乎在檢查我有沒有說謊,半晌後,聲音含糊不清的嘟囔:「壞淫。。」
我舉起裝包子的塑料袋裝出砸他的模樣笑罵:「有話好好說哈,賣萌真削你。」
在我舉起手的那一剎那,他突然躥了起來,極為敏捷的一把奪走我手里的塑料袋,速度快到我根本沒反應過來,等我緩過來神兒,他已經咧開嘴塞進去半個包子。
我驚愕的望向他,再結合昨晚上他戲耍江君時候的畫面,我低聲問他:「卧槽,6啊,你真會功夫啊?武當派的還是崆峒派的?」
「嘿嘿嘿。。」他又恢復成平常那副傻乎乎的模樣,邊吧唧嘴邊傻笑。
我蹲在他面前,好言好語的商量:「老鐵,你跟我說句實在話,你到底會不會功夫?要不你教我兩手,我今天中午請你吃烤雞咋樣?」
他跟沒聽見似的,仍舊埋頭吭哧吭哧啃著包子。
我搖了搖腦袋,沖他擺擺手:「我也是純屬有病,跟你擱這兒華山論了半天劍,慢慢吃吧,豆漿給你放這兒了哈。」
我溜溜達達的朝樓洞方向走,剛邁出去兩三步遠,一輛摩托車像是喝醉酒似的「昂!」的一聲從小區疾馳而來,並且直沖我的方向。
車上坐了倆戴頭盔的家伙,速度快的一逼,嚇得好幾個晨練的老頭直接蹦進旁邊的花池里,氣的哇哇咒罵。
我趕忙往旁邊閃了一步,憤怒的臭罵:「你麻勒痹,趕著回家給尼瑪奔喪去啊?」
摩托車「吱」的一聲原地擺尾停下,那兩個戴頭盔的雜碎一個拿根撬棍,另外手里拎把三棱軍刺,一左一右將我給我堵住,其中一個瓮聲瓮氣的獰笑:「王朗,可算讓我逮著你了,跟我走一趟吧。」
我皺了皺眉頭,我這張破嘴是真夠喪的,剛跟錢龍吹完牛逼,往後戴頭盔上街,萬能的上帝立馬給我安排了倆戴頭盔的對手。
我慢慢往後倒退,尋思著怎么拖延一下時間,張嘴冷笑:「你他媽導盲犬啊,讓我跟你去哪?」
說話的那家伙舉起撬棍就朝我腦袋上砸了過來,同時大喝:「小左,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