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 慷慨的「碰瓷兒」(1 / 2)

頭狼 尋飛 1559 字 2020-06-18

從看守所接出來「哼哈二將」,我們直接返回市里,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粥屋,象征性的給哥倆接風洗塵,考慮到這會兒時間太晚,我就沒通知其他人,只有我、孟勝樂、蘇偉康和他倆。

錢龍一手攥著跟鹵雞腿,另外一只手握著瓶啤酒,吧唧嘴巴哼唧:「麻痹的,真香,感覺半輩子沒吃過肉似的。」

我迷惑的問:「我不是給你們存了不少錢嘛,咋地?黃管教沒給你們買吃的呀?」

「買是買了,關鍵都是些不值錢的爛菜。」盧波波啃著個醬豬蹄,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道:「我倆肯定跟你的待遇不一樣,虧了大嘴照顧,不然我倆連白沙煙都抽不上,操的。」

「大嘴?內個叫什么傑的吧。」孟勝樂接茬道:「就是咱們號的號長。」

「人家叫余佳傑,那小子挺仁義的,家里人來看他的時候,他都會把好煙拿回來跟我倆分享,皇上感動的差點跟人家拜把子,我倆出獄的時候,小伙還哭了。」盧波波含糊不清的點點腦袋:「香,真特么香。。」

我一語不發的打量倆兄弟,總共也就幾天沒見,哥倆至少都瘦了一大圈。

錢龍本來就又瘦又黑,現在又剃了個狗啃似的癩痢頭,活脫脫就是個從非洲難民營跑出來的孩子,而且還是營養不良的那種。

盧波波同樣剃了個半禿頭,但他骨頭架子天生大,將近一米八的身高,此刻顴骨凹顯,瞅著讓人格外心疼。

這兩人一個是我光著屁股玩到大的發小,另外一個是我起家就一路風雨陪伴的兄弟,加上孟勝樂和蘇偉康,我感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爸和齊叔,也就是這桌上的人關系最親。

我抿了口酒低聲道:「慢慢吃,不夠咱再要。」

飯吃到一半,盧波波長舒一口氣,聲音低沉的說:「朗哥,那誰。。去看過我們。。」

「哪誰呀?好好說話昂,甭跟我打啞謎。」我皺了皺眉頭。

盧波波訕訕的摸了摸耳垂嘀咕:「就是那誰唄。」

「你咋跟個老娘們似的,說話含含糊糊,又不是啥丟人的事兒。」錢龍撇撇嘴,朝著我道:「他說的是小影和含含,我們進去第二天,你剛出去頭一天,她倆一塊去看的我們,聽黃管教說,她倆托的看守所一把手的關系,跟我們見的面。」

我楞了一愣,半晌後擠出一抹笑容道:「挺好的,至少在她倆的心里,你們算朋友,而我就是個陌路人,這年頭女人確實比男人好立足哈,我混了這么久,都不知道看守所一把手姓張還是姓李,人家倆姑娘倒是比我門清,呵呵。。」

「話不是你那么說的,我感覺。。」盧波波梭了下鼻子道:「我感覺小影心里肯定還是有你的,去看我們的時候,小影一個勁的囑咐我倆,出來以後勸你走正道,還說。。」

「喝酒吧。」我端起酒杯打斷他的話。

心疼這玩意兒,在文學上泛指形容詞,但我覺得它更像是個動詞,一個詞就可以輕松將人的心底擊碎,比任何利器都要徹底,我以為我已經漸漸從王影的陰影里走出來,可當從別人的口中聽到她名字的時候,我還是不出意外的敗了。

錢龍埋怨的瞪了眼盧波波:「讓你別瞎說,就特么管不住自己的嘴。」

盧波波委屈的聳動鼻子:「我不也希望他倆能和好嘛,我不是說江靜雅不好,只是感覺她差那么點意思,當大嫂首先得有顆包容的心,江靜雅有時候比咱們還小孩氣……」

蘇偉康不耐煩的罵了一句:「能不能閉上嘴,咋地,非讓朗舅當場給你們哭一個才罷休啊?」

說罷話,蘇偉康摟住我肩膀安慰:「朗舅,別搭理他倆,待會你帶上錢,我帶你,咱們找個洗浴中心喊幾個好看的皮囊,好好探討一下人生苦短。」

錢龍馬上搓著手憨笑:「好看的皮囊多少錢一晚?」

「你滾回去家去,別逼我告訴媚舅媽。」蘇偉康牛逼哄哄白了眼錢龍。

蘇偉康故意掰著手指頭關節發出「嘎嘣嘎嘣」的脆響冷笑:「說的跟你能打過我似的。」

「誒卧槽尼瑪,走走,咱倆到外面摔一跤去!」錢龍頓時也不樂意了,昂著膀子就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