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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狼 尋飛 1366 字 2020-06-18

半個多小時後,我們驅車來到黑哥說的那家名為「胖媽串串香」的店子,而黑哥已經徹底陷入暈厥。

那家店位於的街面很窄,應該算個老巷,總共也就能容得下兩台車同時並行,此時才剛剛晚上十點多,整條街上已經看不見什么人影。

黑哥這個朋友的店鋪臨街,很小,大概也就八九個平方,屋里擺了六七張長條木桌,我們到地方的時候,店里已經沒什么人,一個長得不高,方臉圓腦袋的中年男人正拎著泔水桶蹲在門口的下水道縫隙倒臟水。

見我急匆匆跑下車,那人趕忙將水桶藏到背後,朝著我齜牙擺手:「同志,我沒有亂倒污水。。」

我忙不迭解釋:「大哥,我是黑哥的兄弟,他受傷了,讓我來找你。」

那人舒了口氣:「嚯,你不是城管的啊?嚇老子一喝,黑哥是哪個?」

「六指!」張星宇拽開車窗喊了一聲。

「日尼瑪個戳鍋漏,他又回來了?」那人手里的泔水桶直接「咣當」一下吊在地上,隨即拔腿就往面包車旁邊跑。

不多會兒,我們合伙將黑哥抬進他的店里,那人動作嫻熟的將幾張木桌拼到一起,完事掉頭朝廚房的方向跑去,幾秒鍾後拎著一個遍布塵埃的破舊醫療箱走出來,朝著我和張星宇吩咐道:「你去門口把風,你給我上廚房燒一鍋開水。」

「啊?」我和張星宇全都懵圈的望向他,這人不管是打扮還是辦事方式屬實不像個大夫,我生怕他瞎搗騰再給黑哥弄出問題,干咳兩聲道:「大哥,這。。」

「搞快點!」中年漢子操著方言不耐煩的催促我:「把卷簾門拽下來,有情況馬上踢三下門。」

我吞了口唾沫雙手合十作揖:「哦,那我哥就拜托你了。。」

「他是我弟。」男人悶頭打開醫療箱,從里面取出幾把一些瓶瓶罐罐的葯盒,又翻出來一把食指長短的手術刀,朝著張星宇罵咧:「你也搞快點,燒水去。」

將卷簾門拽下來,我又把面包車挪到不遠處,然後蹲在店鋪門口,點燃一支煙,心急如焚的等待著。

因為手機被狗日的萬科給踩爛了,我現在連聯系其他人都做不到,除了仰著腦袋翹首以待,就是心里沖著滿天神佛默念,保佑黑哥一定要平安無事。

等待是件極其折磨人的事情,因為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么,又會在什么時候發生,我一根接著一根的裹著煙嘴,小店里的時不時能傳來那個中年罵街的聲音和黑哥若有似無的呻吟。

我攥著拳頭低聲喃呢:「馬勒戈壁得,郭長喜,萬科,易老大,老子早晚禍禍死你們。」

時間就在我的自言自語和無盡擔憂中悄然流逝,也不知道具體過去多久,卷簾門終於「呼啦」一下從里面被拽開,接著就看到張星宇拎著臟水桶走出來,水面上飄滿了血污和一些用過的紗布。

「怎么樣了?」我焦躁的問。

張星宇將水桶遞給我道:「應該沒什么事情了,黑哥有點發高燒,我去買點葯,車鑰匙給我吧,你找個遠點的地方把水倒掉,不要引人注意。」

「麻煩了。」我遞給他車鑰匙,接過水桶就朝著路口的垃圾點奔去。

半分鍾後,回到店里,黑哥赤著身子虛弱的靠牆坐在木椅上,胸脯到肩膀的地方纏了一大圈紗布,而那個中年則一邊拿毛巾擦抹黑哥身上的血漬,一邊喋喋不休的嘟囔著什么。

中年板著臉訓斥:「說你點什么好,既然已經走了,為什么還要回來?」

黑哥叼著煙卷,臉上透著一抹大病初愈的慘白,咳嗽幾聲淺笑:「我家老漢兒大前天過生日,想回來看看他,看看小妹,順便吃碗你煮的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