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駱賓發出那道凄厲的慘叫聲,圍攻李少東的那幫小伙頓時全都停下手腳,紛紛朝後面踉蹌的倒退。
本該宛如一條嗜血野狼的李少東卻對這一切完全視若無睹,嘴角甚至掛著一抹不知道應該怎么去形容的微笑,他仍舊單手攥著駱賓的手腕,浸紅的血跡順著他倆的胳膊往下滴答。
李少東歪嘴出聲:「來,你站起來!」
「哥們,我認栽了,有啥好好說行不?」駱賓半跪在地上,根本無力往起直腰桿。
李少東右手握拳照著駱賓的大臉盤子「咚咚」就是幾拳,仍舊不大不小保持不大不小的腔調道:「站起來。」
「別打了,我站還不行嘛。」駱賓哭撇撇的哀嚎,費了半天勁,總算搖搖晃晃的爬起身子。
李少東松開他的腕子,往後倒退兩步,用自己下巴頦指了指地上的片砍道:「撿起來,給我剁出租車司機一刀,這事兒咱們算兩清,不然我給你另一只手也撅折。」
「啊?」駱賓當即有點懵逼。
不止是他,我其實看著也雲山霧罩,弄不懂李少東這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葯。
「別讓我重復。」李少東嘴角的弧度卻翹翹高,兩只手已經抬到了胸口,大有隨時進攻的意思。
「好,你說什么是什么。」駱賓打了個冷顫,慌忙拿沒受傷的那只手抓起片砍,咬牙切齒的拽開出租車的駕駛門。
出租車司機嚇得立馬拿雙手捂住腦袋。
就在駱賓手里的家伙式舉過頭頂的時候,李少東宛如彈簧一般躥了出去,一記蹬腿正踹在駱賓的腰上,後者馬上跟破布似的倒飛出去兩米多遠,躺在地上「哎喲哎喲」呻吟起來,一眾馬仔馬上圍了過去,將駱賓攙扶起來。
一幫人連狠話都沒敢放,迅速擠進後面那輛面包車里狼狽逃離。
李少東甩了甩手腕子,笑眯眯的走到驚魂未定的出租車跟前開腔:「他剛才要攔路搶劫咱們,我出於自保跟他們發生了爭執,是這個畫面不?」
出租車司機仰頭望向李少東,隨即連連點頭:「對,確實是這么一回事。」
「報警吧。」李少東滿意的點點腦袋。
出租車司機愕然的張大嘴巴:「我。。我報?」
「車是你的,我們只是乘客,損失總得有人負責。」李少東臉上的笑意更甚,看起來像是在咧嘴,可是卻一點溫度都沒有,整個動手的過程,他的臉上始終都保持著笑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做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出租車司機木訥一會兒,笨拙的掏出手機:「好,我打110。」
李少東側頭掃向坐在後排的我,擺擺手道:「朗哥,你自己打車去二看吧,我陪著司機大哥等警察,讓他們惡人先告狀,不如咱早點尋求法律保護。」
他的意思我懂,剛剛他把駱賓的腕骨都給撅折了,對方肯定不能善罷甘休,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與其那樣,還不抵我們趁著現場有人證和物質先撂一棒槌。
我從車里下來,上下打量他兩眼壓聲問:「你沒受傷吧?剛出來就進去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李少東點點腦袋道:「再合適不過,多項法律上都有明文規定出獄人員的保護政策,我陪著司機大哥到警局做份筆錄,完事給你打電話,你放心忙你的去吧。」
看他態度堅決,我想了想後點頭:「行,有啥問題及時聯系我。」
幾分鍾後,我從路口重新換乘一輛出租車後,徑直朝二看趕去。
一路上,我的嘴巴都恨不得咧到後腦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