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龍這貨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做:死豬不怕開水燙,越是歡呼他越浪。
眼見張帥一臉為難,錢龍直接踩在凳子上,作出一副要解褲腰帶的模樣念叨:「帥姐喝了這杯酒,我脫了褲子扭一扭。」
性格一直像個假小子似的陳姝含拍著桌子哄笑:「帥帥,喝!我就不信他敢脫褲子。」
「我也不信龍哥敢脫褲子。」蛋蛋明顯也喝到位了,漲紅著一張猴屁股似的大臉拍手吆喝。
盧波波有些看不過去,干咳兩聲道:「好啦好啦,差不多得了,不行我替帥帥喝。」
「不用你替。」張帥咬著粉唇,輕皺柳眉,再次一口氣將杯中酒給倒進口中,然後朝著錢龍喊:「男人說話要算數昂,脫褲子!」
「脫!脫!脫!」
其他人紛紛拍打桌面,很有節奏感的鬧騰。
「脫就脫唄,多大點事兒。」錢龍打了個酒嗝,面無改色的直接把皮帶一解,褲子順勢往下一抻。
「呼!」
「哇哈哈。。」
屋里人全都亢奮的叫嚷起來,結果誰也沒想到錢龍立馬竟然還襯著一條大紅色的秋褲,錢龍一臉洋洋得意的臭屁:「沒想到吧諸位,我們北方有一種過冬的神器叫秋褲,我媳婦怕我凍壞腿,早早就催我穿上啦,哈哈。。」
「切!」一屋人齊齊朝錢龍豎起中指。
看著大家鬧成一團,我直接笑噴了,已經記不得我有多久沒跟同齡人這么笑鬧,更沒有像此刻這樣笑的肆無忌憚。
我正琢磨著應該如何融入氛圍的時候,王影小臉泛紅的抓起酒瓶跑到我跟前,替我「敦敦敦。。」倒了滿滿一杯酒,隨即語調輕柔的說:「王朗,你來晚了,是不是該罰你喝啦。」
我頭皮發麻的舔了舔嘴皮干笑:「太狠了吧,五十二度的高粱酒,你讓我一口全干完吶。」
王影好像錢龍附身似的,跟我嘮著勸酒嗑嬌笑:「感情淺,舔一舔,感情鐵,喝出血,你自己看著來唄。」
張帥捧著小臉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調侃:「老爺們不能說不行哦,朗哥。」
「多大點事兒。」我抽了抽鼻子,直接捧起酒杯往嘴里倒。
「干喝酒沒意思,要不咱們做個游戲吧,每個人都說一個關於前任的秘密,說不出來的自罰三杯,我先來哈。」張帥昂著腦袋想了想後說:「我以前很丑很自卑,打好幾份工作養著男朋友,最後他還是把我甩了,我說完啦,換。。換小影說。」
王影回到座位,挑著眉毛思索幾秒鍾後,輕聲道:「我曾經很愛很愛一個男生,希望他可以照著我預想的方式生活,不過失敗啦,換王朗說吧。」
「啊?」我晃了晃有些迷瞪的腦袋,環視一眼屋內的人干笑:「我沒聽清楚游戲規則,要不你們先來吧。」
錢龍這貨絕對不是親兄弟,人家都還沒開口,他就已經齜著大嘴開始禍禍我:「要么說一個關於前任的秘密,要么喝三杯。」
「說秘密!」
「說個秘密!」
其他人紛紛站起來朝我吆喝哄鬧。
我咽了口唾沫,側頭看向我對面的王影,猶豫良久後,咧嘴笑了笑說:「我自罰三杯。」
「戚!掃興。。」陳姝含雙手合成小喇叭壞笑。
王影不自然的笑了笑,薄薄的嘴唇翕動:「自罰三杯也不願意提及的秘密嗎?來,我幫朗哥倒酒。」
走到我身邊後,她替我滿上三杯酒,聲音很輕的嘆了口氣。
這時候,我兜里的手機「嗡嗡」震動幾下,我掏出來看了一眼竟是江靜雅發過來的視頻信息,鼓著腮幫子吹口氣歉意的出聲:「稍等會兒哈,我先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