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屁股還沒坐穩,馬上一大群鶯鶯燕燕的姑娘就走了進來,一個個親熱的聚攏在廖國明的旁邊撒嬌賣萌。
廖國明脫下來身上的衣服,抻手指向我道:「今晚上的主角是我兄弟,給我兄弟陪高興了,好處大大的!」
「帥哥你好啊。。」
「老板,貴姓!」
那幫「網紅臉」馬上蜜蜂似的又嗡嗡的朝我圍了過來。
我不耐煩的站起來,朝著廖國明道:「國明,就咱倆吼一會兒得了,我今天的心情不適合整這些。」
「不合口味是不?別急嘛,咱先玩著,待會我再從別的地方幫你釣一批妹子。」廖國明撥拉開坐在我旁邊的姑娘,摟住我肩膀壞笑:「何以解千愁,唯有嬌娘和美酒,放放心心玩你的,喝多了,看上哪個領哪個走,你最近太累了,再不讓自己放松一下,容易憋出來毛病。」
「就是嘛老板,我敬您。。」
「老板,我陪您喝一個。」
話音落下,一大幫女孩再次朝我簇擁而來。
酒這玩意兒挺奇妙的,有時候真的是人間美味,有時候又難喝的反胃,在一群女人嘰嘰喳喳的嘈雜聲中,我成功的將自己給灌迷糊了,不止我多了,廖國明明顯也沒少照顧自己。
不知道玩了多久,他突然「哇」的一聲趴在沙發上嚎啕大哭起來:「我特么不服啊,憑什么從小到大所有好事都是我大哥的,就因為他比我早出生兩年,我就該事事遷就。。」
瞅著他的哭撇撇的模樣,我捧著酒杯,自言自語的嘟囔:「酒這東西,要么別喝要么就喝醉,半醉不醉的感覺太清醒,清醒實在太難受。」
說著話,我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屏幕又亮了,整晚上,錢龍給我打了四十多通未接電話,我都沒接,既不想也不舍。
可能是這會兒喝的有點上頭,我猶豫一下後,擺開擁在我左右的兩個陪嗨妹,捧著手機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喂!」
錢龍聲音沙啞的吼叫:「你特么什么意思,把我東西全都給扔出來了,咋地!現在那么膈應我么?」
我倚靠在走廊的牆壁上,剎那間感覺頭暈目眩。
錢龍歇斯底里一般的咆哮:「說話,你他媽給我說話王朗!」
遲疑好一陣子後,我才出聲:「是啊,我就是膈應你!膈應你特么永遠都站在我這頭考慮,膈應你不管多難永遠都不會跟我說半個不字,更膈應你拿我當兄弟,我操特么得……」
話說到一半,我不爭氣的哭了,今天做好讓錢龍的准備後,我的精神其實就稍稍有點崩潰,從小到大我倆干什么都是一起,除了我剛到崇市那會兒分開過一陣子,我們基本上可以說比對象陪在彼此身邊的時間還要久,讓他走,並且以後都不打算再見面,我心里的疼不會比拿刀子剮一下輕松。
錢龍低沉的懇求:「朗哥,我可以說服媚兒的,真的!」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喃喃:「關鍵我說服不了自己,媚兒懷孕了,咱倆從小在什么環境下長大,你不是不知道,難道讓孩子也跟著咱一樣嗎?」
「朗哥,我可以。。」
我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想說啥,你可以讓媚兒去打了對么?這次打了,下回呢?你總不能老不要孩子吧,再者說了,既然有能力造出來,就得有本事生下來,不然就是對媚兒的不公平,兄弟啊,我知道你舍不得,可咱接下來還得拎著刀活一陣子,這個險,我真不能再讓你冒了。」
錢龍沉默好一陣子後,帶著哭腔問:「說不通了?」
「嗯,說不通了。」我咬著嘴皮狠下心腸。
錢龍驟然間又哭了出來:「你特么天天嘚瑟,今天惹這個,明天招那個,我不在你身邊,你可怎么辦吶。」
我擦干凈臉上的淚痕干澀的說:「那就等我被人揍得站不起來了,你再回來。」
錢龍再次沉默良久後,幾乎是用吼的調門喊出來:「草泥馬得,記住了,我錢龍不管走到哪都是你兄弟,只要你一聲召喚,哪怕是萬里之外,我肯定第一時間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