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4 眼光放長遠(1 / 2)

頭狼 尋飛 1576 字 2020-06-22

在這個每天都是限量版的社會里,我們很難真正做到獨善其身,有時候隨波逐流可能都是一種幸運。

平心而論,我恨不得一腳跺爛葛川的大臉盤子,但事實是人家爹比我強、勢比我壯,即便這次已經扼住了他的喉嚨,我照樣還得老老實實的松開,並且還得琢磨怎么把他漂亮的扶起來,這就是現實。

接下來的幾天,正如張星宇猜測的那樣,山城的大街小巷都在流傳著「特大槍擊案告破」,「以楊晨為首的黑澀會集團悉數被抓」,「山城政法一把葛志鵬身先士卒帶領一線公安干警日夜奮戰」。

總之有的沒的,只要是這段時間跟「黑」字掛上鉤的惡性事件全都一股腦壓到了楊晨和他手底下的那幫小馬仔身上。

至於那天晚上在蔬菜大棚交火的原因,警方給出的實錘是「楊晨團伙」和「孫馬克團伙」因為分贓不均,發生的內訌,能讓楊晨手下那群小馬仔清一水統一口徑,可想而知老葛絕對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

這天中午,我和江靜雅、三眼、張星宇以及胳膊上打著綳帶的王鑫龍坐在辦公室里邊吃飯邊看電視。

電視中正播放的是本地的《法治在線》欄目,而邀請到的嘉賓竟是山城大案組的負責人,一個姓杜的中年警官。

三眼瞟了眼電視,表情嘲弄的輕笑:「聽說這家伙是老葛從原來任職的地方調過來的,關系肯定不一般,那天晚上在忠縣的蔬菜大棚,他特別會玩,給李澤園擠的都沒上鏡的機會。」

電視里,女主持人笑盈盈的問旁邊的中年:「杜警官,有消息稱前段時間在某家夜總會門前涉嫌藏槍藏葯的葛姓青年好像和這次忠縣特大槍擊案的主謀楊晨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是這樣嗎?」

「准確的說,那位葛姓青年其實也是受害者之一,他的背景和故事,我就不多贅述了。」杜警官說話很有水平的點點腦袋道:「根據我們多次走訪調查,葛姓青年和那位夜總會老總發生矛盾的當天,確實喝了不少酒,但車內的槍和葯品並非是他所有。」

女主持人作出一臉的疑惑狀:「那么請問,為什么那些東西會出現在他的車內呢?」

杜警官表情認真的回答:「事情得從他下午洗車開始說起,葛姓青年當天下午曾在熟悉的某間車行清洗自己的愛車,而那間洗車行其中的一名雇員就是楊晨團伙的一分子,是他將這些東西暗中藏在了車內,楊晨團伙企圖利用葛姓青年特殊的社會地位幫助他們完成不可告人的目的,具體原因,我就不方便透漏了。」

主持人繼續問道:「那么之前有人狀告葛姓青年涉嫌強j迷j奸多名少女的案件呢?」

「那是有心之人刻意為之,同樣也說明了葛姓青年日常生活中的人緣並不是太好。」杜警官笑了笑回答:「我們可以譴責葛姓青年的道德敗壞,但絕對不能冤枉他違法亂紀,據悉目前葛姓青年的家人已經在於受損的夜總會老板取得聯系。」

王鑫龍嚼著一只大蝦鄙夷的罵咧:「真特么能扯淡,這狗日的說得話簡直漏洞百出,雖然咱跟楊晨是死仇,但他們也不能這么往植物人的腦袋上亂扣屎盆子吶,這才幾天時間,黑澀會變成了楊晨,槍擊案變成楊晨了,連葛川持械傷人都變成了受害方。」

「洗白不就是這么洗嘛,老百姓看的是熱鬧,上頭人圖的是效果,誰要真去刨根問底,那就是24k純傻子。」張星宇悠哉悠哉的捧著拔絲蘋果,吧唧嘴巴道:「再者說了,楊晨現在腦死亡,就算往他身上安一百條罪也鳥用沒有。」

我心情不好的握著遙控直接關掉電視,擺手嘟囔:「吃飯就老老實實吃飯,看雞毛的電視。」

我相信這檔采訪在播出之前都不知道彩排過多少次,同樣節目播出的目的也只有一個,借著楊晨的名頭洗白葛川,可明知道是這樣,我卻什么都干不了,昨天晚上的時候,高杉就跟我通過電話,暗示老葛近期會安排人跟我攤牌。

張星宇大口扒拉兩下飯,朝我擠眉弄眼道:「差不多了,老葛的說客們今天不來,明天也得跟你聯系,准備准備吧。」

我悶著腦袋冷笑:「我准備個雞兒。」

「我意思是賠償款什么的,咱一毛錢不要。」張星宇從褲兜里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報紙遞給我,擠眉努嘴道:「聽說山城正在動工的地鐵九號線一期快要竣工了,緊跟著就是二期建設,到時候可以跟老哥談談這方面的意願,這種工程不光來錢快,而且還能掙面,等活一干完,頭狼公司立馬搖身一變成為帶動經濟發展的先驅,你王朗說不定還能撈個什么青年企業家的稱號。」

我草草的掃視一眼撇嘴:「大白天的你就開始跟我嘮紅樓夢了?」

張星宇拿胳膊捅咕兩下旁邊的三眼,顯然這倆人肯定是提前商量過,三眼抹了抹嘴邊的油漬道:「朗朗,目光得放長遠,咱們現在混的還是太下乘,不能總考慮什么夜總會、練歌房這類小玩意兒,我覺得小胖子的提議沒問題,高杉目前願意跟你接觸,可咱要是總沒長進,他估計也熱情不了多久,那種層面上的大拿不會樂意跟泥腿子總抱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