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1 我們的關系。(2 / 2)

頭狼 尋飛 1736 字 2020-06-22

等劉博生偷到鹽和一些調味品後,我們仨人藏到大壩底下來了一場別開生面的「燒烤晚會」。

瞅著在瓦片上「吱吱」直冒油的青蛙,我朝劉博生撇嘴:「你確定這玩意兒真能吃嗎?」

「把嗎字去掉,這東西簡直就是人間美味,我跟你倆說,來廣東就得學會啥玩意兒都敢往嘴里塞,甭管是天上飛、水里游,草窠里蹦的,只要你們能抓著,我就能找到菜譜。」劉博生饒有興致的往青蛙上撒著鹽巴。

鬧騰好一會兒後,我們仨圍成一圈開始「就餐」。

該說不說,這東西雖然長得挺丑陋,但味道確實很不錯,我們仨邊吃邊吧唧嘴,美中不足的就是沒有酒,不然真該好好喝兩口。

瞅著被煙火熏的滿臉透黑的陸國康和劉博生,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狗籃子笑咱倆,老陸你按著他,我給丫塗成包青天。」劉博生一激靈蹦起來,從地上抹了一把柴灰就朝我臉頰抻了過來。

我趕忙往後閃躲,陸國康一把抱住我胳膊,朝著劉博生努嘴:「快抹快抹!」

結果劉博生反手一揮,一大把碳灰直接蹭在了陸國康的臉上。

陸國康松開我,又朝劉博生撲了上去:「卧槽,你個兩面三刀的大騙子,小朗子咱倆一伙給他畫臉譜。」

頃刻間,我們仨嬉笑打鬧的揉成了一團,也不嫌地上埋汰,就在泥地里來回打滾,玩的不可開交。

鬧騰好一陣子後,仨人全都仰面躺在地上,望著被烏雲遮蓋住一半的月亮怔怔發起了呆。

陸國康感慨的抽了口氣:「快過年啦,以前每到過年我都會自己整二斤糧食酒從年三十醉到初二早上,既完美的避開別人的闔家團圓,還能保證自己沒任何煩心事。」

「你這純屬自欺欺人的表現,我以前一到過年,就四處撩妹。」劉博生把左腿翹到右腿上,嘴里叼著一根野草,笑盈盈的呢喃:「不跟你倆瞎說,我發現我還挺能騙女孩子上床的,只要我一給那些女孩發自拍照,她們就說要睡覺了,我可真是個渣男吶。。」

「噗。。」我和陸國康頓時間笑噴了。

笑過之後,我略帶傷感的說:「過完年了,今年又不能給我爸磕頭,我都已經兩三年沒給他磕頭拜年了,自從我不念書以後,我倆就總矛盾,他只要一揍我,我就離家出走,現在真想特么回家啊,想我爸,想我媳婦了。」

劉博生一胳膊肘攬住我脖頸,朝著陸國康吆喝:「高端秀恩愛,老梆子我不知道你啥脾氣昂,這要是我肯定揍他。」

「盤他。」陸國康也一把撲了上來。

我們仨再次沒大沒小的鬧騰在一起,有些關系真的很難用語言去修飾,就好比此刻的我們,根本沒辦法去定義,究竟算哥們還是仇敵。

等到晚上十一點多左右,我們仨偷偷摸摸潛回閆詩文她家,看到家里亮著燈,陸國康清了清嗓子,捏著鼻子從門口喊:「詩文在家嗎?」

不多會兒,閆詩文打開房門走了出來,見到是我們後,微微一愣,聲音壓的很低:「你們怎么還沒走啊?」

陸國康干咳兩聲,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詩文妹妹,我跟你聊幾句行么。。」

隨即兩人走到一邊,嘀嘀咕咕的說起話來。

等了差不多五六分鍾左右,陸國康朝我們擺擺手,示意已經搞定。

我們仨躡手躡腳的跟著閆詩文鑽進了她家小院里的地窖,好在地窖的空間不算小,容我們三個大老爺們躺下都富富有余,只不過堂屋里時不時傳來閆詩文她爺爺的咳嗽聲,特別讓人感到不安。

閆詩文讓我們先待會,她去幫我們找幾條被褥和驅蚊劑,我推搡一下劉博生出聲:「你不說她爺爺怕是沒多少日子了嗎?」

「我又不是神仙,計算錯誤有啥不正常的。」他理所當然的撇嘴,說話的功夫,他突然捂住我的嘴巴,朝著陸國康比劃了個「噓」的手勢:「好像有人。。」

話音未落,閆詩文家的木門就被人「啪啪」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