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0 無恥的一家人(1 / 2)

頭狼 尋飛 1663 字 2020-06-22

說罷話,我示意孟勝樂朝病房門外退去。

這個女人現在的情緒反復不定,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干點什么,所以我干脆以退為進,坦坦盪盪的把一切都跟她講明白,能換她份好感最好不過,實在換不來再想別的招。

「趕緊走,看見你們就煩!」

「以後不要再出現啦。。」

陳凱那幾個狗一樣的親戚滿臉厭惡的驅趕我們。

染著紅頭發的青年,殷勤的湊到女人旁邊亂嚼舌根子:「二嬸,我跟你說,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剛才我還看到他們在醫院門口,偷偷摸摸的商量什么,肯定是覬覦我二叔的工廠。。」

而那個女人卻像丟了靈魂一般,既不接茬,也沒有任何表態,只是眼神平靜的盯著窗外。

瞅著這幅畫面,我心底禁不住嘆了口氣,本身我和陳凱就沒什么交集,現在又發生這樣的事情,無論我如何狡辯爭論,力度都肯定不及這些跟陳凱血濃於水的親戚,看來我們想拿下工廠,常規的手段肯定是不能再用了。

在我半個身子已經退出病房的時候,那女人突然開腔:「老陳是怎么沒的我不知道,但我家老二是為什么躺在醫院的,我心里很清楚,你們也一定都知道,老陳去找佳傑的時候,跟我商量了一夜,是我同意的。」

一瞬間,屋里嘰嘰喳喳的那幫親戚們全都閉嘴,愕然的望向她。

陳凱他老婆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沙啞,那種腔調讓人聽著心里就特別不舒坦。

我同樣也停下來腳步,迷茫的注視她。

那女人嘆了口氣,直接從床上坐起來,一一凝視旁邊的那些親戚們發問:「我很想知道,作為老陳最親近的人,他沒了,你們現在到底在干嘛?誰又再負責操辦他的身後事?」

一句話把所有人全都問的啞口無言。

杵在病房門口的余佳傑,紅著眼睛發聲:「秀娟嫂子,我已經安排了殯儀館的化妝師過來,老陳臉上和身上的傷口太多,需要處理以後才能下葬,我想讓他走的風光一點。」

「謝謝你。。」秀娟抬手輕摸自己的臉頰,話沒說完眼淚就掉了下來:「我不知道老陳這輩子到底交了多少朋友,但我永遠都會記住,他的最後一程是你送的。」

余佳傑眼含熱淚,特別內疚搖頭:「嫂子,別這么說。。如果我今天不答應幫他處理工廠的事情,可能一切不會發生,如果他走時候,我喊住他再聊幾句,可能他也不會。。我後悔啊,心里真後悔。」

說著話,余佳傑再也忍不住了,「牟。。」一聲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臉上的鼻涕和淚水混合在一起,這個向來大大咧咧的漢子,頭一回哭的像個無助的孩子。

秀娟擦拭一把臉上的淚痕,側脖看向旁邊那幾個所謂的親戚,咬著嘴皮出聲:「你們捫心自問,老陳活著的時候,你們每個人從他手里占到的便宜少嗎?大哥大嫂,前年你們買房,老陳二話不說直接給你砸出來首付,但你絕對不知道那些年本來是我們留給老大娶媳婦用的。」

被稱作大哥的中年漢子,尷尬的咳嗽兩聲,挪動腳步繞到角落里。

「三弟、弟妹,你全家人的社保,每個月都是老陳在幫忙交,你有沒有跟你二哥說過一句謝謝?」秀娟一邊流淚,一邊又掃視一眼其他幾個年輕小輩兒:「你們都是老陳的侄子,但老陳卻拿你們當親兒子看待,慧傑、惠東,你們結婚的錢是不是你二叔拿出來的?慧鵬你哪次惹禍,不管是三更半夜還是什么時候,是不是你二叔第一個過去幫你?」

一甘人齊齊的低下腦袋,不知道是羞愧還是自覺沒理。

秀娟抽吸兩下鼻子,任由淚水模糊臉頰,身體顫抖的指向他們低吼:「你們這一屋子的人全部都在鞋帽廠掛職,可哪個真去上過一周的班?但每月工資准時准點打到你們銀行賬戶上,你們難道真的不清楚鞋帽廠從十年前效益就不行了嗎?發給你們的工資每一分都是我和老陳這么多年的繼續,甚至從今年開始,老陳都是在銀行貸款給你們發錢,你們良心不會覺得難受嗎?」

那個染著紅頭發的小伙,憋了半天,有些不服氣的犟嘴:「二嬸,你這么說就不對了,當初鞋帽廠效益好的時候,我二叔也沒多給我們什么錢啊,你們出國旅游、買房買車,難道不應該救濟一下我們這些至親嗎?再說了,咱現在說的是工廠的問題,你跟我們講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有意義嗎?」

「是呀弟妹,咱們現在的重點還是說工廠以後的歸屬,這些事情沒必要現在講。。」

「嫂子,二哥對我們好不好,我們都記在心里,現在的當務之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