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了舔嘴唇上的干皮問:「這事兒跟廖叔家孩子出事有關系嗎?」
「應該有一點的,我那個小兄弟說,他認識開面包車的那個家伙,叫黃志文,外號黃油仔,之前也是職校附近的一個小混混。」余佳傑點點腦袋道:「我已經讓人在打聽那個黃油仔了。」
「唉。。多上點心吧,這回阿生是徹底急眼了。」我嘆口氣道。
余佳傑拍打胸脯保證:「放心,只要這個小混混沒有離開羊城,一定會找到他的。」
診所里,廖叔悲慟的哭聲時不時傳出,弄得人心里特別不得勁。
「這是給你新辦的手機,電話卡還是原來的號。」余佳傑又從兜里掏出手機遞給我道:「剛剛來的路上,有個號碼給你打了五六通。」
「嗯。」我接過來手機翻了眼通話記錄,隨手回撥過去。
很快電話通了,那邊傳來一道清朗的男聲:「老弟啊,猜猜我是誰?」
聽到這個聲音,我幾乎不假思索的回應:「是風雲大哥吧,前幾天就聽波波說大哥要回國一趟,我還尋思大哥忘了我呢。」
果敢老街的風雲聲音很獨特,屬於那種讓人一次就能記在腦海里的存在。
電話那頭的風雲哈哈大笑:「看來老弟也時常掛念我啊,我目前在深圳,准備明天啟程去羊城,韓飛明天也會過去,到時候咱們仨個好好的聊聊啊?」
我開玩笑的應聲:「沒問題,大哥隨到我隨接待,機場門口十里紅毯早就備好啦。」
風雲爽朗的說:「不要那么誇張,這次我過去是見兩個比較有實力的好朋友,到時候可以順便介紹給你,你現在在羊城討生活,多認識一個朋友畢竟多條門路。」
聽到他的話,我立馬感激道:「誒,那就太感謝大哥了,我現在就愁沒辦法把通訊錄填滿呢。」
「跟我客氣啥,朋友嘛,就是互相走動,如果不是你當初在中間為我和韓飛牽線搭橋,我在緬d的礦石也很難進入國門,如果不是你中途發生變故,這幾個月怎么也能賺到盆滿缽滿。」風雲很直率的跟我承認把我從他和韓飛合作中踹出來的事實,但卻一點不讓人反感。
我隨口接茬:「過去的事兒不提了,在你和飛哥面前,我永遠都是弟弟。」
「好,不提了,明天咱們酒中見。」風雲也沒矯情。
掛斷電話後,我揪了揪鼻頭又給葉致遠撥了一通電話,催促他想辦法盡快把廖叔兒子的屍首送回來。
幾分鍾後,劉博生紅著眼圈從診所里出來,朝我輕喃:「小朗子,你帶著兄弟們先走吧,我師叔這會兒想安靜安靜,我留下來陪他,晚上聚餐,你和小胖砸說一嘴,千萬別多想,我這邊實在是走不開。」
我沉吟片刻後點頭:「行,有啥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多勸勸廖叔,人死不能。。算了,你多陪陪他吧。」
在這種事情面前,任何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根本不是外力可以解決的。
「傑哥,多幫幫忙!」劉博生咬著嘴皮回頭看向余佳傑抱拳:「如果你能幫我調查出來點眉目,我劉博生這輩子都欠你人情。」
「自己人阿生,你不說我也會做的。」余佳傑表情凝重的承諾。
從診所出來,李新元剛好給我打過來電話,說是已經訂好了飯店。
我招呼何佳煒開車上醫院接張星宇和錢龍。
雖然廖叔家的事兒特別讓我堵心,可頭狼公司內部的走動還是必須要照常進行,我得趁著張星宇這回來羊城把家里這幫新收的兄弟介紹他認識,順便讓他幫我把把關,在看人方面,小胖砸有著自己一套獨特的方式。
到醫院以後,我把廖叔的事情跟張星宇、錢龍敘述一通,錢龍直接扯著嗓子罵娘,而張星宇則眨巴兩下眼睛嘀咕:「能確定是器官販賣嗎?如果能確定這事兒,我倒是可以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