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黑壓壓的一大片人群將自己反包圍,堵截在我們車門旁邊的那群小雜魚立時間放棄攻擊白老七,朝著疑似郭啟煌的龜縮,而那個疑似郭啟煌的中年眼神中更是出現一抹不可思議。
「呼..呼..」白老七甩了一把胳膊上的血跡,手扶車門大口喘著粗氣。
「我特么快十年沒握過刀了,真不樂意陪你們玩現在小年輕都不屑玩的把戲。」王莽鼓著眼珠子低吼一聲:「但你們這幫狗籃子真挺曬臉的,欺負小朗家里沒人是吧!」
貌似郭啟煌的中年,吐了口濁氣開口:「朋友,你確定要參與輝煌公司..」
「別跟我談背景,誰特么不認識倆人是咋地,你背景再硬能防彈嗎!」王莽霸道無比的直接打斷:「或許你很牛逼,但我真看不上你!」
說著話,王莽歪頭朝車內的我揮揮手:「下車,大大方方的走過來,誰敢碰你一指頭,我今天就開葷戒剁碎他!」
我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打開車門,招呼白老七一聲,提溜著康森往王莽的旁邊走。
郭啟煌梗著脖頸怒喝:「攔下王朗!」
簇擁在他旁邊的幾個馬仔立即攥刀朝我們奔過來。
「攔你麻痹,你行嗎!」王莽昂頭厲喝,遍布褶皺的額頭上寫滿了不容置疑:「敢邁腿全敲折,敢抻手打骨折!」
話音落下,他身後躥出來十多號青年拎刀就往迎了上去。
郭啟煌怔了一怔,提高嗓門:「朋友,今天我要是走不出去,王朗的那兩個兄弟肯定也沒命..」
「你特么吹牛逼有癮是咋地!」王莽手指對方,張嘴咆哮:「我最後問你一遍,跪不跪!」
「咣當!」
「咣當!」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羈押孟勝樂和段磊的那台金杯車方向突然傳來一陣打砸的噪響,我條件反射的扭頭看了一眼,瞳孔陡然睜圓,之前留給我印象特別深刻的那個「小獸」和謝天龍竟然正在暴力的拆車。
小獸的雙拳套著一副拳套,毫無章法的照著車窗掄砸,每一拳下去都會將玻璃干出來幾條大裂縫,而謝天龍則握著一把大鐵錘,踩在車頂上「咣咣」猛鑿。
最讓人忍俊不禁的是那台金杯車的前後地盤下方,分別被兩個千斤頂撐起一指來高,汽車輪胎瘋狂的轉動,愣是沒辦法往前挪動半分。
王莽也扭頭瞟了一眼,朝著郭啟煌冷笑:「給你機會打電話,問問你車里的小兄弟願不願意陪你同生共死!」
郭啟煌臉色一僵,眼神遲疑的掃視一眼四周,半晌沒吭聲。
「我這個人向來只拜佛,不問命,所以也懶得聽你絮叨孰是孰非。」王莽甩了甩胳膊,朝郭啟煌勾了勾手指頭道:「你跪著爬過來,朝我女婿恭恭敬敬的磕三個響頭,今天我放你走,否則後面就是太平間,你自己品一下夠不夠躺下你。」
郭啟煌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眸子里的瞳孔擴散,遲疑十幾秒鍾後,他身體彎曲,「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狗一樣朝著我們慢慢攀爬過來,最後耷拉著腦袋匍匐在我腳下,腦殼沖地「咣咣」連磕三個響頭。
就在這時候,孟勝樂的聲音突然在我腦後響起,只見他搖搖晃晃的撥開擋在前面的人群,抬腿一腳狠狠蹬在郭啟煌的臉上咒罵:「草泥馬得,鬼門關前溜一圈,沒想到我還能再回來,我還尋思這把得重新投胎呢!」
可能他真的是太虛弱了,一腳踹出去,自己反而被震的往後倒退兩步,得虧白老七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
孟勝樂擺擺手,掙脫開白老七的攙扶,又是一腳蹬在郭啟煌的臉上,梗著脖頸低吼:「郭啟煌呢?」
聽到孟勝樂的話,我微微一愣,反問道:「他不是郭啟煌?」
「他是個狗燈兒,這逼是郭啟煌的司機。」孟勝樂吐了口唾沫,搖搖欲墜的揪住中年的衣領厲喝:「說,郭啟煌呢?不然我特么把你籃子割下來泡酒。」
「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