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0 龍生龍,鳳生鳳(2 / 2)

頭狼 尋飛 2329 字 2020-06-22

白老七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樂呵呵的朝小哥仨擺手:「那就走吧,不矯情了,我好好操練一下你們幾個,正好有小樹這個槍械高手,也可以教教你們怎么玩火器。」

小哥仨依依不舍的跟隨白老七和鄭清樹離去。

我不放心的朝著幾人吆喝:「懂點事兒,別特么再闖禍了。」

不多會兒,哥幾個消失在街口,我又給自己續上一支煙,撥通葉致遠的號碼:「遠仔,大半夜打擾你十分抱歉,但現在情況情急,你趕緊想辦法刪掉我們二號店附近所有路口的監控錄像,現在就辦。」

那頭困的懵圈的葉致遠沉默幾秒後,無奈的吞了口應聲:「哥呀,下次再找我幫忙,咱能不能白天進行,我都快被你嚇出心理疾病了。」

我笑呵呵的打趣:「受累啦,回頭哥把我們酒店門口那個叫小優的迎賓姑娘介紹給你。」

「你快滾犢子吧,別以為我不知道小優跟阿生那啥了,操,一提起這事兒我就一肚子邪火,阿生忒不是個玩意兒了,借我的車泡我的妞,臨了還讓我給他刷鍋當連襟,下回見到他,我非得..」葉致遠破口大罵,說著說著他的聲音漸小:「不好意思哈朗哥,我不是故意提起阿生的,你放心,這事兒我馬上給你辦。」

「麻煩嘍。」我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連續抽了三四根煙,幾台呼嘯的警車如我預期那樣蜂擁而至。

二三十個荷槍實彈的警察快步涌動到我面前,一個帶隊的瞪著眼睛質問我:「你是這家酒店的負責人?」

「對,酒店是我們公司開的。」我站起來,高高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任何威脅性。

「我們接到舉報,你這里窩藏多名網上在逃犯,請配合檢查。」對方掏出自己的工作證在我臉前晃了晃,隨即朝身後的同事擺手道:「一組、二組進去搜查,三組做包抄,四組馬上聯系交警隊的同事,征調附近的監控錄像。」

我往旁邊欠了欠身子,讓開門口微笑:「堅決服從配合警察同志的工作。」

帶隊警察,指了指警車,態度還算客氣的說:「麻煩你跟我們回隊里一趟吧,有些事情需要找你了解一下。」

「好的,等我抽完這口煙哈。」我小雞啄米似的點點腦袋,連嘬幾口煙嘴後,腳步輕盈的拽開了警車門。

白雲區警局的問詢室里,兩名警察分別拿出白老七、董咚咚、尿盆的相片擺在我面前,讓我辨認。

我裝腔作勢的抓起照片挨個看了幾眼,隨即點頭承認:「這些人都認識,不過現在都沒有來往了,之前我不知道他們是在逃犯,後來一個警局的朋友告訴我後,我立馬跟他們斷了聯系。」

一個警察瞪眼呵斥我:「既然明明知道他們的身份,你為什么不報警?」

我聳了聳肩膀解釋:「同志,我是個正正經經做買賣的,這種人哪可能招惹的起,我也怕他們打擊報復吶,您說對不?」

正說話的時候,一個看起來級別不低的中年人朝著問我話的兩名警察招招手:「劉子,小王,你們出來一趟。」

不多會兒,問詢室里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百無聊賴的又抓起幾人的照片研究,自言自語的呢喃:「照片都是近期拍的,看來天娛的人一直在惦記你們呀。」

「踏踏踏..」

就在這時候,問詢室的鐵門被人推開,六七個身著青黑色作訓服的魁梧漢子橫沖直撞的走了進來,兩人直接按住我胳膊,朝著身後一個小青年詢問:「是他嗎?」

「對,就是他!」那青年點點腦袋,接著笑盈盈一手捂著自己的腦門,一手擋住自己的臉蛋,弓腰湊到我臉前吧唧嘴:「還認識我嗎朗哥?」

我當即就認出來這小子,他就是今天晚上偽裝成蔣欽的那個「贗品」。

「呵呵,拿槍頂我腦門挺過癮的吧?」青年攥著拳頭照我腦袋「嘭」的就是一拳,打的我眼前直冒金星。

贗品掄圓胳膊又是一拳捶在我下巴頦上厲喝:「說話啊,爽不爽?」

我吐了口帶血的唾沫絲開口:「挺爽的,下次我不止拿槍戳你腦門,還有可能扣動扳機。」

「捶他!」贗品揪著我頭發搖晃兩下大聲罵咧,六七個壯漢將我按倒在地,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暴踩。

打了差不多五六分鍾,直到我口鼻都開始往前冒血,青年才擺擺手示意停止,然後一腳踏在我身上獰笑:「記住了,這次就是個小教訓,下回你要再不知道天高地厚,我還會找你聊的。」

「你放心,咱倆之間肯定還會發生一段故事。」我咬著嘴皮回應。

「你是特么自己給自己拜把子,不知道自己到底算老幾吧。」青年抓起旁邊的椅子,照著我狠狠砸了上來。

我吃痛的呻吟一聲,沒有再多開腔。

幾分鍾後,幾人陸陸續續的離去,我躺在地上喘息了足足能有五六分鍾,才扶著牆壁爬起來,扶起來凳子重新坐下,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對方既然能正大光明的走進來捶我,就說明這里頭肯定是有什么貓膩,不論我嗶嗶任何,除了給暗中等著看熱鬧的人增添一點笑料外,沒有任何意義。

不多會兒,門外傳來一陣說話聲,緊跟著葉致遠和段磊走了進來,看到我滿臉掛血,葉致遠立即湊過來,焦躁的問:「咋回事啊朗哥?」

「啥事沒有,幫我說通沒,咱能走了吧?」我抹擦一下臉頰,擠出一抹無所謂的笑容。

半小時後,我和葉致遠、段磊一塊走出警局。

倚在葉致遠的車旁,我把剛剛的事情告訴了他倆。

葉致遠氣呼呼的跺腳:「日,你剛才咋不說呢,我特么說啥幫你出了這口惡氣,那小子叫曹巍,前兩天因為故意傷害罪進去蹲了半年多,出來以後就出國了,沒想到竟然跟蔣欽混到一起了。」

「說了能咋樣,你還能把他打死是咋地。」我擤了擤鼻子里的污血,自嘲的搖搖頭:「咱必須得承認,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天生就會打洞,人也是分血統的。」

「啥意思,就這樣算了?」葉致遠挑眉望向我:「不是你性格啊。」

「性格不是不能當飯吃嘛,不然我每天肯定拿二斤性格當下酒菜。」我從他兜里摸出煙盒,點上一支,又揉搓兩下烏青的眼眶問:「你說那小子叫曹巍是吧?過兩天莽叔准備組織一場飯局,你看能不能幫我把他約出來,我當面好好給他賠個不是,認個慫,給人唱首征服也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