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9 狠中自有狠中手(2 / 2)

頭狼 尋飛 2437 字 2020-06-22

我咽了口唾沫,關切的詢問:「後面怎么樣了?」

「什么後面怎么樣啦?咱倆總共才來醫院躺了不到四個小時,天這會兒都還沒亮呢。」張星宇嘴巴不停歇的又從床頭櫃上的果籃里摸出來個蘋果,張嘴「吭哧」咬了一大口,唾沫橫飛的壞笑:「常飛回去召開緊急會議了,我聽意思是還准備成立個什么專案小組,番禺區警局已經傳喚郭江了。」

「呼..」我長吁一口濁氣,點點腦袋道:「計劃雖然有點曲折,但總算是按照咱們的設想走的。」

張星宇從枕頭底下摸出來一包煙和打火機丟給我,眨巴眼睛調侃:「話說你丫是真虎啊,在面包車里竟然真敢跟那倆狠茬子玩命,你不怕他們沒輕沒重真一刀攮了你?」

「怕呀,咋不怕,可特么要是不反抗,真等那倆逼崽子給咱們拉倒什么荒郊野外,咱就一點機會都沒啦。」我拆開煙盒,點上一支,連吐幾口煙霧後,我馬上爬坐起來:「我手機呢?嘉順這事兒辦的是真特么不靠譜。」

張星宇沉默片刻,像個精神病似的朝我突兀傻笑兩聲。

我沒好氣的罵咧:「你笑個雞八,我手機呢?」

「你手機我讓遠仔先拿回去咱們公司了,里頭秘密太多,萬一被查出來,不死也得脫成皮,其實這事兒嘉順辦的沒有任何差池,他完全是照著計劃走的,只是我稍稍改變了一丟丟細節,朗哥,你先別瞪眼昂,聽我慢慢道來。」

聽到胖子的後半句話,我已然完全坐直身子。

看我露出要吃人似的凶狠目光,張星宇打了個激靈,擺手比劃了一個「暫停」的手勢道:「朗哥,你聽我說哈,咱倆腿上都有傷,你腿上的彈孔扎的比我還深,醫生可說啦,要是亂動彈的話,容易留下終身殘疾。」

我咬著腮幫子發問:「是你讓那仨悍匪故意開槍嘣的曹巍?」

「對!」張星宇毫不避諱的點點腦袋:「那天晚上你被他帶人胖揍,我已經想過讓他用哪種方式去世,不為別的,就希望通過他警告一下那幫自認為很可以的二世祖們,想擱咱面前裝逼先掂量自己有幾條命。」

我上火的提高嗓門厲喝:「干他我不說啥啦,可敵我不分的干咱倆又是咋回事,干完走就得了,還特么整一出綁架又是幾個意思?」

「噓。」張星宇食指比在嘴唇邊,指了指門外,壓低聲音道:「門口不定有沒有耳朵,你吆喝的那么響亮,是生怕咱倆死的慢嗎?別急眼,聽我跟你說,嘣咱倆是為了讓故事情節更加豐滿,你想啊,突然躥出來一群悍匪,就因為曹巍多嗶嗶兩句就給他一個人干死了,合理嗎?」

我煩躁的出聲:「我特么計劃里不是也把我捶了一頓嗎。」

張星宇也坐直身子回應:「我滴親大哥,對方是拎槍就敢殺人的狂徒,嘣曹巍的時候直接下狠手,為啥到你這個當事人這里,只是輕描淡寫的捶一頓?你覺得常飛傻嗎?葉致遠缺心眼不?」

我沉默片刻,點點腦袋道:「行,就說這點你有理,那後面又是為啥?綁走我,我可以事後編瞎話解釋,有兄弟幫襯脫困了,綁走常飛和葉致遠,你打算怎么圓這個幌子?如果我不反抗的話,最後的結果你尷尬不?」

「你不可能不反抗,因為當時你已經開始懷疑那幫悍匪可能不是咱的人了,我了解你的性格,但凡有一點點的活命的可能,你丫絕對會奮力一搏。」張星宇好像生怕我會撲過去,朝著床沿挪動兩下屁股憨笑:「再者說啦,就算你反抗失敗,我也安排了後手,無巧不巧的正好能救咱們於水火之中,計劃的很巧妙,一般人指定看不出來任何端倪。」

我深呼吸兩口,朝著他勾了勾手指頭道:「來,你主動把臉湊過來,讓我踹兩腳,這事兒咱倆再繼續研究。」

張星宇又往床沿處挪動兩下屁股,訕笑著聳了聳肩膀:「別鬧,我也是為了咱大家都好,你想啊,憑咱們的實力,怎么可能讓常飛平白無故欠下一份人情,可今晚上之後,他就欠咱們頭狼的,兩顆子彈,換兩張將來的保命符,你自己碼碼到底值不值?」

沒等他說完,我抻手就朝他抓了過去:「卧槽你爹得!」

張星宇身子一側,直接滾到病床的那邊,朝我吐了吐舌頭賤笑:「他朗哥,你的套路我基本上都摸清楚啦,先說話再動手,實在不行吼一吼。」

剛剛朝張星宇猛抓的時候,一下子扯著我大腿上的傷口,我疼的又蜷縮回去身子。

「他朗哥,咱倆好好嘮行不?你要真想揍我,等明天我訂的鋁合金頭盔回來的,想怎么打怎么打,眼下咱需要解決另外一個問題。」張星宇雙手托在床邊,朝我湊過來腦袋道:「這次事件,你打算要個什么結果?剛剛你昏迷的時候,葉致遠跟我明說了,靠這事兒肯定一把整不死郭江,如果最後實在抓不到那幾個綁匪,無非是天娛集團再當把冤大頭,弄幾個中層人物出去扛雷子,但郭海絕對徹底恨上咱們了。」

「他現在不也挺恨咱的嘛。」我撇撇嘴嘟囔。

張星宇長舒一口氣道:「完全不一樣,現在恨還不致命,比起來已經開始鳩占鵲巢的輝煌,他對咱們只能算極度厭惡,可咱要是奔著整死他家老三去,他可能寧願不管輝煌,也得掉頭跟咱們血拼,我感覺有點得不償失。」

「那你意思呢?」我思索片刻後反問。

這家伙精的跟什么似的,但凡他主動提及,說明腦子里肯定已經想好了我想問的一切。

「第一,換陸國康出來。」張星宇伸出兩根手指頭道:「老陸的事情很好運作,主要是天娛那幫籃子卡著不松口,第二,咱們可以伺機把三號店開到荔灣區去,不光讓天娛出錢出力,還得把關系給咱跑的明明白白。」

「喝了呀?」我歪脖嘲諷:「先特么不說郭海會不會同意,我就問你,你憑啥讓常飛松口,今晚上他就算沒讓嚇死,也覺得虛了,此時正在氣頭上,但凡咱張口,常飛不得馬上開始懷疑,這事兒會不會有貓膩?」

「又犯傻是不?」張星宇嬉皮笑臉的指了指我道:「你覺得大哥今晚上忙活一宿,真的只是為了演戲?我跟你說哈,計劃開始前,我曾經讓嘉順告訴那個悍匪頭頭,用自己手機給郭江打過一個電話,而且郭江也接了,你知道這意味著啥嗎?」

我撇嘴冷哼:「意味啥?」

「不論這事兒是不是郭江干的,屎盆子都已經徹底扣在他腦袋上了,因為除了當事人以外,沒有第三者知道悍匪頭頭究竟和郭江說了什么,面包車里有那倆小悍匪不小心遺落的手機,里面只存了一個號碼,是那個悍匪頭頭的,如果咱最後把悍匪頭頭的手機交出去,你說郭江死不死?」

張星宇像只小狐狸似的「桀桀」怪笑:「而那個悍匪頭頭的手機就是咱們換房換錢換陸國康的憑證,手機給郭海,他可以隨便找三個人出來扛事,手機交給警方,徹底坐實郭江買凶殺人,你如果是郭海,如何取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