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的募捐口號喊得如火如荼,哥幾個的情緒也變得瞬間高漲。
段磊手捧麥克風,眼圈里泛著淚光,聲情並茂的不停彎腰致謝,氣氛基本上已經到達一種高潮。
感覺時機差不多了,我回頭朝著孟勝樂和李俊峰開腔:「你倆下去代表我給常飛、莽叔他們碰幾杯吧,感謝的話不需要多說,意思做到位就可以。」
「你不下去?」孟勝樂迷惑的問我。
我咧嘴一笑:「你忘了,我現在可還身負重傷呢,冒冒失失的下去不顯得假嘛。」
「搜嘎,你等著老常主動找你呢。」李俊峰一拍後腦勺,樂呵呵的吧唧嘴。
我眯縫眼睛朝著角落里洪震天所在的位置掃視一眼:「聰明,我回辦公室養傷去了,你倆少喝點,幫忙看著點,但凡有曬臉鬧事的,直接放翻撂倒,趁著老常在這兒,有人給咱們做主,過了這村可沒這店。」
李俊峰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妥妥的,他只要敢挑事,大門牙給丫掰下來。」
我大有深意的叮囑:「不止是他,李倬禹今天沒來,葛川也沒到,我記得還有家什么縱橫公司的,過去跟天娛集團打的火熱,今天也沒派人過來,酒足飯飽以後,你倆過去溜達溜達。」
幾分鍾後,我回到辦公室里,脫下西裝和襯衫,拿起提前准備好的紗布直接裹住自己的胳膊,隨即慵懶的躺在沙發上。
「嗡嗡..」
屁股剛落地沒一會兒,我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就響了,看了眼是個陌生號碼,我直接掛斷沒接,最近一段時間也不知道咋回事,總有搞推銷的、賣報銷的生號騷擾我。
「嗡嗡..」
掛斷那電話以後,對方又鍥而不舍的打了進來。
我煩躁的接起電話,張嘴就喊:「我得了癌症,用不上保險,也不需要買什么基金,證券啥的更是沒有任何興趣。」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陰嗖嗖的男聲:「呵呵,那需不需要棺材本?正經黃花梨木打出來的?」
聽到對方的聲音,我當即反應過來,破口大罵:「誒卧槽,我當是誰裝神弄鬼呢,敢情是郭大腦袋啊,我尼瑪太需要副棺材了,你擱哪呢,咱倆見面現金交易。」
電話那頭的人正是郭海,他聲音粗糙的開腔:「王朗,你現在真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啊,聽說今天還裝模作樣搞了個轉讓儀式,可以呀,迫不及待確定自己的江湖地位。」
我站起來,徑直走到落地窗後面,轉動脖頸打量我們酒店的門前:「對唄,就差你這個昔日的皇者給我加冕,要不你來給我頒個王冠啥的?」
郭海冷冰冰的懟我:「王冠指定是沒有,靈幡我這兒倒是准備了不少,你要真是個爺們,咱們可以約到科威特或者伊l克見一面,一筆解決頭狼和天娛之間的恩怨。」
聽到他的話,我直接樂了,嘲諷的反問:「你說你挺大個腦袋是特么擺設嘛,我放著羊城的絕對優勢不使喚,跟你跑到外國扯你爹的馬籃子,屁話誰也會說,你要感覺自己是個人物,我在羊城跟你一對一見招拆招,敢不?」
「王朗,你..」
我不耐煩的打斷:「你快特么閉了吧,大舌頭啷嘰的,自己知道自己想表達啥不?我時間挺寶貴的,再給你半分鍾時間扯犢子,想干啥直接說。」
郭海深呼吸一口氣道:「咱倆做筆交易吧,你暫時松松口,我給你補償現金..」
我譏諷一句:「拜拜了您嘞,只要你滾犢子,我需要多少現金弄不到手?你說你也五十歲的人了,咋特么尋思呢,我費這么大勁兒給你攆出來,完事再松松口,我有病還是你有病吶?」
「你這是在逼著我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