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但很快又恢復,擺擺手道:「我的事兒不叫事兒,你這邊談妥以後,早點回羊城吧,有時候咱倆好好喝點。」
「妥。」我利索的點點腦袋。
告別了白老七他們,我帶著僅剩的鄭清樹和大壯走進了賓館。
看得出來韓飛對我們還是挺上心的,將近凌晨五點多鍾,老板竟然巴巴的在等候,互相之間寒暄幾句後,老板招呼服務員替我們開好套間。
招呼我們往里走的時候,老板笑盈盈的暗示:「王總,需要幫你喊幾個小丫頭放松一下吧?歲數都不大,保證干凈安全。」
「不用。」我直接擺擺手,回頭看向鄭清樹和大壯道:「給他倆安排一下吧。」
「我也不用。」大壯撥浪鼓似的搖頭。
鄭清樹舔了舔嘴皮,含蓄的干咳兩下:「都不喊,要不我也算了。」
瞅著兩人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們肯定是有點小心思,笑盈盈的出聲:「你們玩你們的,我還有正事兒,跟我一塊出來辦事,不用太拘謹,咱尼瑪又不公款報銷。」
打發走兩個躍躍欲試的家伙,我推開房間門,愜意的伸了個懶腰。
透過房間的落地窗,看了眼對面停車場上謝天龍的那台越野,我掏出手機撥通鄭清樹的號碼:「你們別光顧著自己玩,把天龍也吆喝上,他那個人臉皮薄。」
之前在半道上,我曾經問過謝天龍對於未來的規劃,他含含糊糊的說等到昆明以後再給我准確答復,現在我人已經進賓館里了,他仍舊沒有走,就說明他給出了答案,對於他的這種格格不入,我想除了時間,誰也不能改變。
沖了個澡躺下後,我掏出手機給韓飛發了條信息,然後無聊的開始翻朋友圈。
冷不丁翻到了江靜雅幾個小時前的一組自拍:生孩子也要美美噠
相片中,她的小腹已經完完全全的隆起,臉上一點妝沒化,嘴角的笑容自然且和煦。
我輕輕撫摸屏幕上的相片,自言自語的呢喃:「唉,我這個當爹是真他媽不負責,對不起你們。」
人前的風光,需要人後的骯臟,對於公司和所有兄弟,我可以摸著胸口說自己問心無愧,唯獨有愧的就是賜給我生命的老爺子和我賦予生命的孩子,還有相片中這個從來不會埋怨拌嘴的傻妮子。
「噠噠噠..」
就在我沉浸在內疚的思緒當中的時候,房門突兀被人敲響,韓飛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我,你飛哥。」
我馬上趿拉上拖鞋去開門,韓飛和馬征站在門外,兩人眼珠子熬得紅通通的,明顯也是一夜沒睡覺。
「來挺快哈,讓你們費心了。」我笑呵呵的將二人讓進去。
「小征今天得回京城,他家老爺子召喚了,說是有個晉升指標。」韓飛眨巴眼睛解釋一句。
馬征氣鼓鼓的一屁股坐到床上哼唧:「老頭也是閑得沒事干,我這輩子就算玩命往上爬肯定也熬不到他的程度,非八八九九的吆喝我上進,你們說我就當個屁事不管、吃喝不愁的二世祖不好嘛。」
我和韓飛對視一眼,全都看出來彼此的苦笑。
閑聊幾句後,馬征翹著二郎腿看向我出聲:「誒對了王朗,我聽韓飛說,這次跟郭海對拼,你打沒了三個兄弟?等於瑞麗分公司直接解散了是嗎?」
聽到這話,我臉色一沉,韓飛馬上插諢打科:「朗朗你別多想昂,小征的意思是你損失挺大的,需要幫忙的話,盡管言語。」
「沒事兒,馬哥說的是事實,這把我們確實損失慘重。」我舔了舔嘴皮接茬,隨即話鋒一轉:「不過嘛..哪棵樹還不掉幾片葉子,樹越大葉掉的也就越多,我們這幫人有個共性,越疼爬的越高,越疼跳的越遠,瑞麗分公司丟就丟啦,用不了多久我們在別的地方的分公司很快就能矗立,我甚至有想法去京城也弄家分公司,免得馬哥再碰上什么坎坷時候,我從羊城猴急猴急的往過趕。」
馬征吸了吸鼻子,齜牙笑道:「小朗,我真沒別的意思。」
我沒有聽他多絮叨,直接一句話封住他嘴巴:「馬哥,咱的關系不用多解釋,我知道您這是在鞭策我呢,您看..我朋友的事兒你看啥時候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