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 很快,最晚一周(2 / 2)

頭狼 尋飛 2505 字 2020-06-22

我吸了吸鼻子道:「也行,你有時間了就多陪陪他,人上歲數了,沒別的念想,就盼著孩子能夠守在..」

「我做什么好像不需要你指示吧?還有我憑什么要多陪他,我最需要陪伴的那段時間,誰又陪過我,在意過我的感受?」王影的調門陡然提高:「王朗,你不用裝的好像正人君子似的跟我說教,其實你和他本質里沒有任何區別,你們這種人既不配擁有親情,也不配擁有愛情。」

我楞了半晌,無力的解釋:「小影,我覺得你的思想有點太偏激了,我說這些只是出於一個朋友的好意。」

「我缺朋友嗎?又是誰替你冠名為我朋友的?簡直是搞笑。」王影冷笑著懟了我一句:「當初說要跟我和好的是你,結果讓小雅懷孕的還是你,你知道嗎?每次想到這件事情,我就覺得惡心和後悔,當初為什么要厚著臉皮求王莽幫你。」

「我..算了,打擾了。」我蠕動兩下嘴唇,按下掛機鍵。

其實我剛剛特別想沖著王影吼出來,江靜雅懷孕是發生在她和我分手的那段時間,而她再次出現的時候,江靜雅又恰巧跟我分了手,所以我當時有點情難自控,想跟她和好,可當時的我並不知道江靜雅已經有身孕。

後來我想了想,既然我們之間已經形成膈膜,多余的解釋在她那里只能是認為故意掩飾,還不如讓她索性厭惡我到極點,這樣大家往後都不會再產生任何交集。

「來,喝酒。」我抽吸兩下鼻子,端起酒杯朝著鄭清樹和謝天龍招呼。

「啪!」

就在這時候,我的肩膀突然從後面被人輕拍一下,我回頭一看,不想竟然葉致遠。

葉致遠和往常一樣,板正的西裝打底,小發型打理的整整齊齊,而她旁邊的熊初墨則一反常態,穿了一身紗制的粉紅色漢服,漆墨一般的長發挽起,盤成一個古式的仕女發型。

這妞本身長得就挺像樣,這身仿古造型一打扮,還真有點好像從畫里面走出來的仙勁兒。

見到兩人,我一掃臉上的憂郁,起身招呼他們:「嘖嘖嘖,墨墨姐這是剛打南宋穿越回來啊?」

熊初墨笑盈盈的坐到我旁邊打趣:「對呀,我還看到你家老祖宗了呢,他托我給你帶句好,怎么了,剛剛看你一臉的沉悶,被媳婦給熊了啊?」

「沒,一個朋友。」我敷衍的搖搖頭,隨即岔開話題:「墨墨姐,我啥時候能見到我那個小兄弟啊?」

熊初墨嬌滴滴的回應:「現在就可以,我閨蜜的父親在這邊法院工作,你想去的話,我讓我閨蜜打個電話就可以。」

我一拍大腿連聲點頭:「那敢情好啊,要不您給我安排安排?」

「朗鍋,不夠意思了哦,我們大老遠跑過來,你不正經請吃頓飯就算啦,我們屁股都還沒坐熱呢,你就吆喝著要走,是不是有點太沒紳士風范呢。」熊初墨斜楞眼睛,握住我的手腕甩開:「還有,你丫下次拍大腿的時候,能不能拍自己的,這么正大光明占我便宜,你不羞澀嘛。」

「嘿嘿,情難自控,擔待一下..」我訕訕的縮回手掌,朝著身後的服務員招呼:「來,菜單拿過來。」

「你就在這地方請我們啊?」葉致遠撇撇嘴:「你真是摳門他媽哭喪,摳門死了。」

我一本正經的為自己的吝嗇找借口:「你不懂,夜攤大排檔永遠都比星級酒店有人情味,我要是招待陌生人,那指定妥妥的要排面,可跟自家人吃飯打屁,指定不會去哪些地方。」

熊初墨翻動兩下菜單,隨即將目光投向坐在旁邊,一語不發的謝天龍臉上。

謝天龍木頭人似的坐在原位上,盯著桌面發呆,既沒有因為葉致遠、熊初墨的身份超然露出什么驚訝,也沒有跟兩人打任何招呼,甚至從倆人坐下以後,壓根都沒有抬起過腦袋。

熊初墨好奇的出聲:「咦?以前沒有見過你呀,你也是頭狼的人咩?」

「沒見過嗎?我記得之前好像有過幾面之緣吧。」我拿胳膊捅咕一下謝天龍:「別給桌子相面了,人家跟你說話呢。」

「哦,我是朗哥的保鏢。」謝天龍貌似反應慢半拍似的抬頭,朝熊初墨機械似的笑了笑,隨即起身道:「你們先聊,我去買包煙。」

說罷話,起身就朝街對面走去。

「哇塞,好有個性喏,感覺像是從漫畫里走出來的一樣,劍眉星目、鼻如懸膽。」熊初墨露出花痴似的誇張表情:「朗哥哥,你這個保鏢多大年齡了?叫什么呀?家是哪里的?」

面對熊初墨連珠炮似的發問,我瞬間無奈了。

不過轉念又一想就釋然了,人嘛,總是對於唾手可得的東西不屑一顧,而往往面對隔山隔海的東西又會顯得興致盎然。

熊初墨的身份擺在那兒呢,不論走到哪肯定都是女神一般的存在,冷不丁碰上一個壓根都不睬她的人,難保會產生出異樣的情愫。

簡單吃了口飯後,我們幾個乘葉致遠的車直奔公安醫院。

通過熊初墨閨蜜的關系,我在骨科的某間病房里見到了陳花椒口中那位叫林晨光的小兄弟。

小伙跟我歲數相差無幾,梳著個地壟溝似的禿瓢頭,模樣算不上多帥氣,但是很清秀,只不過臉上的淤青很重,明顯是剛剛挨完收拾。

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正一手扎著輸液針,一手被戴著鐵銬被鎖在床頭上,右腿上打著一層特別厚重的石膏。

見我走進來,他嬉皮笑臉的撇嘴:「咦?又換人了啊?無所謂,今天您老想打我哪?我亮出來給您,別臟了您的手,我還是那句話,只要干不死我,我肯定上訴,他們在看守所踢折我腿的事兒沒完。」

「哥們,我叫王朗,是陳花椒的堂弟。」我笑了笑自我介紹。

小伙頓時一愣,隨即眼圈就紅了,抽吸兩下鼻子呢喃:「媽呀,我哥可算來救我了,朗哥我認識你,咱們以前在崇市時候見過面,你趕緊幫我想想轍吧。」

我擺擺手,坐到他床邊發問:「不急,咱倆先把事情捋順哈,現在是黃萬兩掐著你不放是嗎?」

小伙的嘴巴當即跟打開的機關槍似的開口:「對,就是那個狗渣,狗籃子忒不是個東西,圈了我們哥幾個一堆錢不說,還找人騷擾我朋友和對象,嚇得我對象跟我分手了,朗哥我跟你說..」

我稍微有些不耐煩的打斷:「哥們,別的事情咱們往後慢慢聊,你就告訴我,黃萬兩是因為什么卡著你即可。」

「因為我揍了他賭場一個內保,那小子叫孟達仁,其實他狗屁事沒有,就是被我打折鼻梁骨而已,結果報警把我抓了以後,他又帶著幾個家伙故意犯事跑到看守所,踢骨折了我的右腿。」小伙指了指自己腿上的石膏解釋。

我抽了口氣道:「也就是說,咱們先挨了一頓收拾,完事互掐一架,你打斷對方的鼻梁骨,接著對方又使套收拾了你一輪,找關系判你不說,還把你腿干折了是吧?」

「對。」林晨光重重點了兩下腦袋。

「行,你先安心養著吧,這事兒我肯定給你處理的妥妥當當。」我站起身,拍了拍他肩膀安撫。

林晨光不放心的昂起腦袋問我:「朗哥,我啥時候能出去..」

「很快,最晚一周。」我抿嘴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