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3 你輸了!(2 / 2)

頭狼 尋飛 2126 字 2020-06-22

「你說的這種情況是在我不想跟伊德開戰的前提下。」我抿嘴一笑,掏出手機,撥通錢龍的視頻電話。

很快,屏幕中出現錢龍的臉龐,他握著手機轉動兩下,畫面中又出現伊德的模樣,不同的是此刻的伊德早已沒了剛剛跟我打招呼那會兒的風度翩翩,他的臉頰高高隆起,腦袋上的頭巾也不知道哪去了,脖頸上夾著一把匕首,而握匕首的人正是謝天龍。

我笑盈盈的朝著手機揮舞手臂:「伊德先生,跟你親愛的朋友道個別吧。」

「王朗,你這是在玩火。」伊德瞪著紅腫的眼珠子低吼。

「啪!」

錢龍甩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伊德的臉蛋上,梗著脖頸罵咧:「草泥馬,你還是不夠了解我們吶,山是山河是河,多大手子都敢磕,別說你這團小火苗,就算今天給阿瓦士的民政大廳炸了,我都敢,你信不?」

伊德鼓動兩下喉結,沒有再出聲。

「死心沒?」我將視頻掛斷,抬手扒拉兩下蔣欽的腦門,嘲弄的出聲:「知道我上學時候最煩啥了不?就是特么數學,這把為了圈你,我都打算再雇個數學老師了,一步一步精打細算,從伊德家到這塊需要多長時間,我的人晚五分鍾出發能不能趕上救我,還好,中學那會兒我成績湊合。」

「我很想知道我究竟是哪一步漏出來的破綻?」蔣欽呼吸粗重的喘息兩下,盯盯看向我。

我點燃一支煙,沖他臉上輕吹一口冷笑:「從你讓伊德跟錢龍見面開始,我就知道你要動彈了,如果伊德今天晚上都不和錢龍碰頭,我可能一直都懸著心,哥們,你這叫聰明反被聰明誤,你以為讓伊德牽制住錢龍他們仨,自己成功的幾率會很大,是吧?」

蔣欽狀態瘋癲的嘶吼:「你根本不可能事先就知道酒店樓下那兩台車里的人是警察,也沒可能計劃出後面的事情,你他媽就是運氣好,如果給我一個鄭清樹,現在倒下的肯定是你們!」

李俊峰捂著鮮血淋漓的肩膀頭走過來,抬腿「嘭」一腳踹在蔣欽臉上咒罵:「你真是輸不起啊鐵子,鄭清樹不是你們讓給我們的嗎?你以為避開阿瓦士城,從毗鄰的多特城喊幾個警察過來,我們就啥不知道吶,你說你算天算地,算的那么仔細,為啥沒算算我們是咋來的阿瓦士?你有朋友,難道我們就沒有啊。」

蔣欽睜圓腥紅的眼珠子呢喃:「是義工組織那對姐妹花?不可能,那個組織根本不敢摻和這類事件,你們唬我..」

「賜你首歌吧,歡送你離場吧。」李俊峰清了清嗓子,扯著五音不全的公鴨嗓門道:「愛情讓人擁有快樂,也會帶來折磨..」

「走之前,再給你個彩蛋。」我指了指不遠處腦袋上套著牛皮紙信封的那個男人努努嘴道:「爬過去看看他是誰?」

蔣欽遲疑幾秒鍾後,慢慢爬到那人跟前,顫抖的揭下來他腦袋上的信封,一張完全陌生的臉頰出現在我們面前,他呆滯的看向我,已經再沒有詢問的勇氣。

「我也不知道他叫啥,他是我花五千美金雇的,本來我答應他肯定不會有生命危險的,誰知道你那么狠,這把我可能要出點血,不過收獲也不小,你沒了以後,我可以讓禿鷲把罪名按在郭老二頭上,別的不敢保證,衣朗對他終生通緝應該沒啥問題。」

話音落下,我撿起來蔣欽之前的那把槍,對准他的腦袋道:「來之前,我跟自己發過誓,不論對手是誰,只要敢傷我袍澤,我就讓他命斷卡倫河,下去以後,記得替我給郭海問好。」

「鄭清樹,你這個叛徒,如果沒有郭海,你早他媽不知道死幾回了。」蔣欽的嘴皮被自己咬破了,接著又看向我狂笑:「王朗,你不用狂,鄭清樹這種小人能背叛我們,早晚有天也會出賣你。」

「哥們,我教一個真理。」我將槍口往下移動幾公分輕笑:「處兄弟啊,就和搞對象其實是一樣的,洗臉毛巾可以變成擦腳布,但擦腳布永遠變不成洗臉毛巾,我的人賣我一次,我永不會再用,但來投誠的兄弟很多是被人賣過,我願意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的跟他們重新處,算了,說了也白說,你這種聰明人估計永遠理解不了,永別吧。」

「桀桀..那就一起走吧。」蔣欽低下腦袋,突兀發出一陣野獸似的獰笑,猛地從兜里掏出一枚香瓜大小的物件,「嗤」的一下拽掉保險環,瘋狂的沖我的方向撲了上來。

「去尼瑪得。」鄭清樹眼疾手快,一腳重重踹在他胸脯上,接著和李俊峰一起拽著我往前猛躥。

「轟!」

爆炸幾乎是在瞬間發生,大野地里農作物和土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上一拱,團形的火焰將我們所處的位置完全照亮。

正在狂奔中的我們仨人也被巨大的熱浪給原地掀翻,身上頃刻間落滿了石塊和碎屑,我的耳朵里嗡嗡的一陣轟鳴聲,半晌什么都沒聽不見。

「沒事吧朗朗?」

「都沒事吧?」

十幾秒後,我們仨抬起頭,互相看望彼此,扯著喉嚨詢問。

我看到鄭清樹的兩只耳朵里蔓延出一抹鮮血,慌忙沖他喊叫:「樹哥,你沒問題吧?」

「你說什么!」鄭清樹比我音調高出好幾倍的反問。

「你耳朵..」我指了指他的臉頰。

鄭清樹迷茫的摸了摸自己臉頰,聲音更加洪亮的高喊:「你說什么啊朗哥,大點聲,我聽不清楚。」

「吱!」

就在這時候,一台印著本地車標的出租車風馳電掣開到我們這邊,拄著雙拐的張星宇,一手握刀一手攥槍神色慌張的從車里跳下來,接著深一腳淺一腳的邊跑邊梗脖吆喝:「王朗,你他媽死沒死!」

將張星宇放下以後,那台出租車就一溜煙跑走了。

與此同時,張星宇一瘸一拐的奔到我們跟前,見到我後,他抬手就是一拳頭砸在我胸口上咒罵:「草泥馬得,有計劃為啥不早點告訴老子,你奶奶個孫子得。」

說著話,他的聲音陡然變得有點沙啞,眼圈也是紅通通一片。

「操,說的好像你以前計劃的時候通知老子似的,安了,啥事沒有,趕緊給小樹送醫院去是正事兒。」我一把攬住張星宇的肩膀笑道。

看得出來這貨來的有多匆忙,腳下的鞋子跑掉一支不說,身上的病號褲都是反穿的,衣服上的扣子系的也是歪七扭八,但我心口卻涌過一絲滿滿的暖意,認識這么久,這個狗犢子總算讓我嗅到了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