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2 炮灰(1 / 2)

頭狼 尋飛 1558 字 2020-06-22

聽著那人慷慨激昂的演講,我的內心卻毫無波瀾。

也許是最近聽到類似大包大攬的口號實在太多了,又或者是這人藏頭露尾的模樣跟他嘴里噴出來的話語絲毫不匹配,總之我對他說的這些玩意兒,完全沒有興趣。

見我表情木訥的坐在原位上,高利松笑盈盈的開腔:「他朗哥,你心里是咋想的,痛快表個態唄。」

我雙手抱拳,笑容真誠的回應:「沒啥想法,我這人腦容量比較小,從來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刑哥你千萬別介意哈。」

叫刑哥的男子也側脖望向我道:「王朗兄弟,你如果有什么條件大可以開出來,今天既然讓小高把你喊過來,我就是打算誠心實意的跟你交往。」

我雙手合十的作揖:「刑哥,我信您的誠意,但這事兒太過重大,您得容我好好琢磨琢磨,我現在就算馬上給您拍板,您肯定也不會相信,所以咱互相給對方一點時間,可以嗎?」

他昂著腦袋怔怔面對我七八秒鍾後,擺擺手道:「當然沒問題,事情重大,你想考慮無非厚非,那咱們開席吧。」

說著話,他將臉上的口罩摘下來,露出鼻子和嘴巴,用以掩飾自己模樣的道具,只剩下他鼻梁上掛著的大黑框墨鏡。

我不動聲色的打量這人的模樣,感覺他年齡應該沒多大,頂塌天也就是三十四五歲,興許比我猜測的還要年輕不少,但給人的感覺卻又無比的老練和成熟。

我想沒什么意外的話,他應該是那位准備從省里「明降暗升」大老板的貼身秘書或者是嫡系司機之類的角色。

可他為什么要刻意隱藏自己呢,難不成他在羊城很出名,又或者是他信不過我和高利松,不願意讓我們知道他的具體長相?

信不過我的話,還比較好理解,畢竟大家這是第一次碰面,可如果他連高利松都信不過,那這里頭的水可就太深了。

謝鴻勇很有眼力勁的起身,將包房門打開一條小縫隙吆喝:「服務員上菜。」

不多會兒,一碟碟精致無比的菜餚被端上桌,刑哥倒了一杯酒招呼我們共同舉杯:「咱們今天算是正式見面了,我希望這只是個開始,以後大家可以時常把酒言歡。」

高利松樂呵呵的拍馬屁:「主要還得靠刑哥您多照拂。」

「刑哥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言行舉止都透著一股大家風范,別的不說,單是您兩指握杯這一招,我都不知道練習過多久,就這..也不太熟練。」我有樣學樣的跟著捧臭腳。

在不要臉這個領域里,我還真沒遇上過什么像樣的對手,只要對方好意思豎著耳朵聽,我就好意思啥樣的詞兒都往出賣。

「大家相輔相成。」刑哥矜持的笑了笑。

三只酒杯搖曳的酒杯「叮」的輕碰在一起,盪起幾滴晶瑩的酒液,亦如此刻我們仨人各自的心懷鬼胎。

有時候真的得佩服那些場面上人的交際能力和自控水平,自從說完「開席」以後,不論是刑哥還是高利松都沒再往正經事上嘮,雙方都極有默契的有一搭沒一搭的扯著雞毛蒜皮的雜事。

一頓飯吃了大概能有兩個來鍾頭,但酒卻連半瓶都喝完,整場都是高利松和刑哥在胡吹海侃,我像個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土包子似的,只顧著悶頭往嘴里狂塞,裝的比謝鴻勇更像一個陪客。

臨近下午三點多鍾時候,刑哥出門接了個電話,回來以後就又將帽子、口罩給戴好,看架勢是准備打道回府,高利松和謝鴻勇對視一眼,齊齊站起身子也念念有詞的說待會要去辦事。

等仨人都走出包廂以後,我才抓起一沓餐巾紙抹擦幾下嘴角,邋里邋遢的傻笑兩聲,之後沒事人似的晃晃悠悠往出走。

火鍋店門口,高利松和謝鴻勇禮貌有加的沖著一台掛著外地車牌的「帕薩特」轎車揮手道別,我像是反應慢半拍一般,也忙不迭的跑過去揮舞胳膊:「慢走哈刑哥。」

直至汽車走遠,高利松才舒了口大氣,看向我笑道:「朗哥貌似對他提到的合作不感興趣吶,看你今天興致不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