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5 判前一夜(2 / 2)

頭狼 尋飛 1329 字 2020-06-22

要知道,放在幾個月前,別說大壯這樣弟弟級別的兄弟跟謝天龍說話他回應,就算我跟他聊天,他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吊樣子。

「你咋樣?」我側脖看向攙扶謝天龍的地藏輕問。

他摸了摸還在滲血的肩膀頭,咽了口唾沫道:「除了這塊有點疼以外,其他沒什么大礙。」

「跪下不挨揍!」

「跪下不打!」

旅館門前,百十多號兄弟徹底將那群馬仔給圈住,一個個連吼帶叫的繼續往前俯沖。

街面上,隨處可見片砍、鐵管、棒球滾等凶器,拳頭一般大的血點子更是比比皆是,對方很多倒地的小馬仔其實傷的並沒有多嚴重,只是害怕爬起來繼續被收拾,所以大部分人只要有機會倒下,就不會再往前站。

「哎喲..哎喲..」的呻吟聲像極了戰爭片里的畫面。

王嘉順提溜住一個小青年的衣領,抬手「噗噗」兩下直扎對方的小腹,凶神惡煞一般的低吼:「跪不跪,曹尼瑪!」

「跪,跪了!」被捅的小青年驚恐無比的喊叫。

恆古以來,人都是一種群居性動物,不論什么事情,但凡有一個人去做,那剩下的肯定競相效仿,隨著那個小青年的匍匐在地,剩下不多的小馬仔們瞬間像是被推翻的多諾米骨牌一般爭先恐後的趴下。

「轟!」

一陣馬達的咆哮聲突兀響起,兩台打著雙閃的「陸地巡洋艦」大越野急匆匆的打街頭行駛而來。

距離我們還要八九米的地方,兩台車同時猛踩剎車,車輪胎摩擦著地面發出幾聲尖銳的噪響,同時盪起一陣白煙。

「咣!咣!」

兩台車的四扇車門同時打開,十多個剔著「勞改頭」,身穿青灰色運動裝的魁梧漢子從車里利索的蹦下來,帶頭的是個四十多歲,留著禿瓢發型,穿件開襟仿唐裝的男人,那家伙脖頸上掛著一串蜜蠟的佛珠,手里拎把鋸短槍管的「五連發」,瞪著銅鈴似的眼珠子喊叫:「我叫邢虎,誰是王朗,出來碰個面唄。」

正包圍那群小馬仔的錢龍、三眼和盧波波同時扭過去身上,錢龍不屑的吐了口粘痰,一手拎刀,一手抓了把褲襠,歪脖徑直走了過去:「碰你馬勒戈壁,你夠段位不。」

「曹尼瑪,說什么!」

「小臂崽子,沒挨過打吧。」

自稱邢虎的男人身後,十多個精裝漢子動作整齊的架起四五把五連發。

「小兄弟,多少人死在嘴上,給你臉要接著,聽明白沒!」邢虎瞄了眼近乎快被打殘的馬仔,槍口抬起對准錢龍的胸牌。

「你快滾你奶奶個哨子的吧。」錢龍昂起脖頸獰笑:「瞅瞅你那副大板牙,跟特么柿子炒雞蛋似的,焦黃焦黃,還要你領來這幾個小馬仔,一個賽一個的磕磣,說你呢,哆嗦個雞八,抬槍往這兒嘣!」

錢龍說著話,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邢虎旁邊的一個馬仔的跟前,單手握住對方的槍管移動到自己的腦門上,不屑一顧的努努嘴:「是爺們就給我腦漿干噴灑,我要是動一下,往後我都不帶承認是你爸爸!」

「咔咔..」

錢龍剛一走到對方的跟前,三眼直接將獵槍瞄向邢虎,同樣風輕雲淡的冷笑:「鐵子,你要是玩刀,咱指不定還能整個四六分,玩槍,你就是個弟弟輩兒,小樹准備狙擊!」

「吭!」

一聲悶雷似的槍響平地而起,邢虎身後的越野車左前輪頓時爆,車頭往下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