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星宇玩味的輕笑:「我突然有點心疼欒矮子,真是慘淡的輝煌,一文一武誰特么都沒糊弄住。」
米濤無所謂的撇嘴:「沒什么可心疼的,天理循環,他當時也是這么起的家,他老大現在還在雞棚子里服刑呢。」
「什么時候能干?」我清了清嗓子問。
「現在就可以,今晚上正好有一批貨要送去通達物流,我現在過去挑刺,把他火挑起來以後,給你們打電話。」米濤痛快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即站起身子道:「走嗎?」
張星宇努努嘴問:「我能信得過你嗎兄弟?」
「這年頭誰信得過誰呀。」米濤不屑一顧的歪嘴道:「人生就像會員,只要花錢到哪都有特權,你們圖謀龍興公司的生意,我稀罕人民幣,大家互相成全罷了,我只有一個要求,假設欒矮子倒下,我要離開這里的時候,你們不准為難。」
「沒問題。」
「當然!」
我和張星宇異口同聲道。
「那走吧。」米濤抬手看了眼腕子上價值不菲的手表,利索的擺擺手道:「這個時間段欒矮子已經睡覺了,他睡覺絕對會關機,小土豆就算訴委屈也沒地方,等明天以後,我先來場惡人先告狀。」
「先等一會兒哥們,就像你說的,這年頭誰都信不過誰,為了防止入坑,咱們先小人後君子,我得安排個兄弟陪你。」張星宇掏出手機撥通地藏的號碼:「我給你地址,帶上槍來一趟,速度要快。」
與此同時,我兜里的手機也嗡嗡震動,看了眼號碼,我歉意的朝米濤縮了縮脖頸,隨即出門按下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柳俊傑的聲音:「朗哥,你要的人已經幫你物色到了,正兒八經藝校出身,今年剛上大三,長相身材絕對沒得挑,之前還拍過平面廣告,撩人的手段特別高超,我就跟她見了一面,這會兒心里就跟小貓亂撓似的,我把你那邊的事情簡單跟那妞聊了聊,她表示沒啥問題,不過收費有點偏高。」
「價錢無所謂,你先幫我墊付,回頭我給你補上,騰龍的傷勢恢復的怎么樣了?」我舒了口氣輕問:「他要是恢復的沒問題,你就讓他受累跑個腿,幫我把人送過來。」
柳俊傑大大方方的應承:「成,那我讓騰龍今晚上就出發,到地方以後聯系你。」
「麻煩了兄弟,這事兒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老陸、小宇他們。」我舔舐嘴角叮囑。
掛斷電話後,我思索半晌又給洪蓮編輯了一條長長的短信,思索半晌後,我又把短信刪除,將手機揣了起來。
來的路上,我曾經跟柳俊傑偷摸溝通過,讓他幫我物色個長相氣質絕佳的美女去取代洪蓮,可能是我比較矯情吧,始終沒辦法做到冷眼相看,胖子如此計劃有他的原因,洪蓮願意配合也肯定有她的理由,但站在我角度,我們即便不是朋友,也是熟人。
推朋友進火坑的事兒不能干,趁熟人之危發劫難財的事兒不做,這是齊叔老早以前就教過我的底線。
再次回到包房里,我看到張星宇正樂呵呵的跟米濤聊著什么,我不動聲色的開腔:「可以出發了嗎?」
「等等迪哥,另外給順子他們一個准備的時間。」張星宇抹擦一下臉頰,上下打量我幾眼。
我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面頰:「瞅我干啥呀,我臉上有字啊。」
「不,你心里有字。」張星宇神神叨叨的蠕動嘴唇:「而且肯定是跟洪蓮有關的字兒。」
我矢口否認:「有關個蛋蛋,你不說讓老子當個旁觀者嘛。」
「你要真老老實實聽我擺布就不是你了。」張星宇伸了個懶腰道:「算啦,你讓我好幾步,這一步聽你的,不過提前聲明昂,我只保證我聽你的,其他人咋做咋選擇,你我都不能胡亂干涉。」
我意味深長的呢喃:「我先是個男人,其次才是頭狼的首領。」
「可有的人會覺得親手解決麻煩更有快感。」張星宇擲地有聲的反駁我。
「胖砸,我說咱們為啥要吃社會飯?」我收起臉上的笑容,沉聲道:「難道只是為了成功的那一瞬間悸動?沒有能耐,低頭認慫,讓人把我臉踹爛都無可厚非,可明明有能耐,我憑啥要在意別人的覺得,我覺得事情不能這么干,那就不能干,這事兒不研究了好嗎,咱倆別當著外人面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