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急,先把位置給我,我讓我朋友去接你,他可以開出來免檢通行證的車子,讓他送你倆先去莞城,然後我安排那邊兄弟接應。」我抓了抓後腦勺保證:「放心吧,萬事有我呢。」
掛斷電話後,我一邊招呼張星宇通知王嘉順准備送小滿、大友出境,一邊撥通丁凡凡的號碼。
電話「嘟嘟」響了好半天後,丁凡凡才聲音很低的接起:「我晚點給你回電話,現在在開會。」
「凡哥..」
沒等我說完,丁凡凡那頭已經掛斷。
「操,這特么不是事趕事嘛。」我無奈的拍了拍額頭,思索半晌後又撥通秦正中的號碼。
跟丁凡凡的情況差不多,秦正中的電話也是響了好半天後,他那邊才慢吞吞接起。
唯恐他也給我來句丁凡凡一樣的回復,我語速飛快道:「中哥,我知道你可能也在開會,但是我現在有件非常著急的事情需要你幫忙。」
「怎么了?」秦正中掐著嗓子輕問。
我吸了口氣,說出自己的訴求:「待會我給你個地址,你過去接我兩個朋友去莞城,中間的事情,等咱們見面,我再慢慢跟你講,先幫我搞定這個麻煩,不然可能會出大亂子,我這兩個朋友身份很臟,一點光不能見到。」
秦正中為難的遲疑幾秒鍾後道:「行吧,我爭取先幫你搞定,你已經到梅州了吧,替我先給小九賠句不是,我可能得一兩天後才能過去,維多利亞的事情越查越亂,先是查出來董志新收了武旭一筆巨款和一台奔馳車,接著又在他家查出來兩套米國西海岸的房產,還有死在他後備箱里的那個家伙,正名朱仝,是特么維多利亞總老板的私生子,現在維多路亞一大群高層堵在巡捕局門口要交代,大老板徹底震怒。」
「小朱是維多利亞總老板的私生子?」我嗔目結舌的出聲。
「對啊,不止是私生子,而且還是唯一的兒子。」秦正中苦笑道:「萬幸的是維多利亞的總老板現在身患絕症沒有辦法離開重症監護室,已經是數日子等死了,要不然肯定更亂,鄂省那邊的大老板就這件事情專門給咱們大老板去了個電話,你想想形式有多嚴峻吧,這段時間你盡可能別回來,yang城就是個大漩渦,維多利亞和輝煌公司到目前為止已經干了不下六七場,拘留所都快裝不下了。」
我咬著嘴皮應承:「行,我知道了。」
幾分鍾後,我將小滿和大友身處的位置發給了秦正中,隨即側頭朝著張星宇苦笑:「這把玩的有點大,不知道還能不能收的住。」
「咋啦?」張星宇低聲詢問。
我擺擺手,示意伺候我們的倆服務員和光頭強都先出去,然後將事情經過跟張星宇簡單說了一遍。
「小朱是維多利亞大老板的私生子?」張星宇同樣愕然的張了張嘴巴,低頭沉寂片刻後吹氣:「這事兒哪怕是栽贓陷害,咱們也得全推到輝煌公司那邊去,反正當日洪震天和小朱發生矛盾,並且大打出手有跡可循,再加上你捋走小朱時候,報的也是洪震天的名號,應該可以瞞一段時間。」
「洪震天心眼少,可輝煌公司那兩頭老狐狸可不是吃素的,加上個越來越成熟的李倬禹,這事兒不太好蒙混過關。」我嘆了口氣道:「另外武旭這個人也不一般,他總給我一種看不透的感覺,你知道不?今天小滿按照我的要求放響最後一槍,他特么幾乎靠著聽聲辯位,就大概確定下來狙擊點,當時他正屬於情緒失控的狀態下,可仍舊有這么好的判斷力。」
「能瞞多久瞞多久,反正咱們現在就是打死不承認。」張星宇摸了摸額頭道:「對了,吳恆為什么會掐著你安排的兩個狙擊手不放呢,這事兒跟他有什么關系?」
「那就是個神經病,鬼知道他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我搖搖腦袋。
話音剛落,我攥在掌心里的手機再次震動,看了眼還是小滿的號碼,我趕緊接起安撫:「滿哥,你放心..」
「他放什么心呀?放心等死嗎?」電話那頭傳來一道陰嗖嗖的聲音:「王朗啊王朗,我幾乎都快把你摘除出我哥死的事情里面,結果你結結實實的給我來了一場驚喜,你用的這兩個狙擊手很專業嘛,我哥當初是不是就是他倆的傑作?」
「吳恆?」我頓了一頓,馬上解釋道:「你聽我說,我那兩個朋友跟你哥的死沒有半毛錢關系,他們反而是我請回來查這件事情的..」
「嘣!」
「嘣!」
兩聲槍響泛起,吳恆故意吹了口氣:「沒什么可說的了,咱們我下次子彈對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