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8 沾了點血(1 / 2)

頭狼 尋飛 1611 字 2020-06-22

「沒上車的旅客抓緊時間!」

「火車馬上就要開了..」

幾個列車員扯脖吆喝。

眼見,一個列車員要關門,我趕緊湊過來道:「同志,稍微等一下,我有兩個朋友還沒上來呢。」

列車員不耐煩的嘟囔:「趕緊打電話催一下,火車不是咱家的開的。」

「來啦,來啦!」

我剛掏出手機,就聽到張千璞揮舞手臂招呼。

看到只有他一個人,我禁不住皺眉問:「吳恆呢?」

「他在前面車廂碰上一個老鄉,說兩句話就過來,不用管他。」張千璞笑呵呵的回應。

回到我們剛剛喝酒的小桌旁,張千璞直接一屁股崴坐在吳恆剛剛的位置上,抓起一罐啤酒朝著我努嘴:「咱倆喝吧大叔,老板估計得在下一站才能回來。」

「他下車了?」我愈發的迷惑。

張千璞撥浪鼓似的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讓我這么轉告你,我就這么說唄。」

凝視張千璞片刻後,我沒有再深問任何。

這小子到底清不清楚其實不重要,我更關注吳恆跑去了哪里。

「大叔,你知道我為什么不跟你,而選擇跟老板嗎?」張千璞喝了一小口啤酒,朝著我輕問。

見我沒有吱聲,他自言自語道:「老板的性格很怪異,喜怒無常不說,動不動就打我更是家常便飯,但是跟他有一個好處,暢快!用他的話說,這世上根本沒有絕對的對與錯,不過是角度不同罷了,我喜歡跟他在一塊無法無天的感覺,也很享受亦正亦邪帶給人的恐懼。」

我撇撇嘴道:「你的心理也很有問題。」

「對啊,可這年頭有多少人心理是健康的?」張千璞又喝了口酒憨笑:「大部分表現正常,只是因為沒轍,可我跟著他不一樣,我們可以因為看某某不順眼,扎他幾刀再搶他幾筆,也可以隨手甩給一些服務生大把大把的小費,你們都是在被動生活,而老板則是主動生活。」

聽著他的話,我立時間陷入沉思當中。

「打個最簡單的比方,你明明很不喜歡老板,頭狼家對他惡語相向的人更是數不勝數,但他為啥他還能四平八穩的呆在你們酒店養傷?」張千璞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頭道:「因為你們怕他,他在眼前至少還有三分安全感,他如果消失不見,你可能睡覺都得套上防彈衣,我說的對么?」

「是。」盡管很不想承認,但張千璞說的確實是實話。

「其實不止是你,李倬禹、高利松哪個不是這樣,老板去他們家,他們就得笑臉相迎的款待。」張千璞揚嘴一笑:「表面上你們是風光無兩的大哥大,實際上你們都畏懼這頭名不見經傳的凶獸,而我的夢想就是成為他這樣抬腿就走、入座為安的變態。」

我盯著他的眼睛,搖頭道:「你成不了他。」

「我會超越他的,一定會!」張千璞篤定的攥著易拉罐「咔咔」作響。

我笑了笑,沒有再繼續說啥。

比起來張千璞,我發現自己還是更樂意跟吳恆聊天。

吳恆的病態屬於由內而外的散發,大部分時間瞅著比一個學者還要睿智,而張千璞這種刻意模仿營造出來的氣質,總是讓人莫名其妙想笑。

火車「轟隆轟隆」一往無前的馳騁著,我腦袋靠著車窗,半眯眼睛陷入遐想中。

吳恆並沒有像張千璞說的那樣,在下一站出現,地藏也沒有如約上車。

也不知道是因為還沒過完正月的緣故,還是我們這趟車次的問題,整節卧鋪車廂里並沒有多少人,狹長的走廊總給一種極其不舒坦的感覺。

直至天色漸黯,我聽到列車員呼喊「咸寧站」到了,我才起身詢問江靜雅和洪蓮要不要去餐車吃飯。

張千璞很有眼力勁的出聲:「想吃什么?我去買。」

沒等兩人回應他,他又神神叨叨的念叨:「算了,我自己看著辦吧。」

「哎呀,渾渾噩噩的睡了好幾個鍾頭,感覺腰酸背痛的。」

「是呀,帶孩子出來走走吧。」

目送張千璞走遠,洪蓮和江靜雅也恰巧牽著小家伙從卧鋪間里走出來。

睡了多半天的小神獸精力異常充沛,跌跌撞撞的趴到我膝蓋上撒嬌:「傻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