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尼瑪的,你是老賀的人!小嗶崽子,今天你別走了。」
聽到對方的話,錢龍瞬間炸毛,張牙舞爪的要朝對方撲騰上去,我趕忙拽住他,不停的朝他搖頭示意,但這犢子的脾氣就這樣,只要他上勁兒,別說是我,哪怕天王老子來了也照樣白扯。
男子似乎猜到了錢龍的反應,很平淡的仰頭「呵呵」大笑兩聲。
「你笑你奶個嗶,找上門挑釁是吧,今天這屋子人誰也別想走!我說的!」錢龍怒不可遏的吐了口唾沫,掏出手機就開始打電話:「小東,馬上帶人來,把維多利亞擱鵬城所有能派上的兄弟全部喊到我剛剛給你發的定位..」
我拿肩膀頭撞了錢龍一下使眼色:「干什么玩意兒,消停的。」
說罷話以後,我又歪脖凝視男子道:「閣下整這一出究竟是想證明點什么?是要表達你賀家人在鵬城天生王霸之氣呢,還是鄙夷我頭狼家的實力不濟!」
男子聳了聳肩膀頭,隨即站起身子道:「王總,這話您真是冤枉我們了,我一點逼的意思沒有,就是單純想跟你們交朋友,剛剛聽到服務員說,您和朋友在隔壁吃飯,我馬上起身結賬,試問哪個挑事的會這么做?」
我聞聲頓了頓,又來回打量他幾眼道:「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賀來,苦盡甘來的來!」青年揪了揪喉結道:「你們口中的老賀是我大伯。」
我摸了摸鼻頭,重新朝他伸出手掌:「幸會。」
「王總客氣,其實我和貴司的關系真的源遠流長,貴司的呂兵就是我的熟人,我記得我十多歲時候,他總接我放學,如果不是家庭突然變故,他斷然不會投身貴司,我們也根本沒有機會相遇。」青年握住我的手掌道:「事過境遷,現在說那些已經沒什么意義,之所以選擇今天和王總見面,我主要是想澄清一點,我們雙方真的不應該是仇人。」
我咬著牙豁子反問:「那應該是什么?」
男子笑了笑,很隨意的從桌上抓起煙盒,自顧自的點燃一支,輕飄飄的吹了口白霧:「我的家族是因為天棄而隕落的,我的父親、很多叔伯也是因為天棄組織無疾而終,比起來你們,我對天棄的恨意其實更濃,說句你可能都不相信的話,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天棄組織神形俱滅!」
我沒有接茬,靜等他的下文。
而男子似乎也不打算再繼續多聊,一手夾著煙,一手握起酒杯搖曳:「王總,我還是剛剛那句話,請諸位吃飯,沒有任何歧義,既是為了結識能令王者商會的龍頭都親睞有加的青年才俊是個什么模樣,同樣也是想看看咱們有沒有相處相知的可能。」
「結果呢?」我聳肩輕問。
「結果一目了然,王總的格局很一般,我想我們不是同路人。」男人彈了彈煙灰道:「不過我也不算失望,畢竟能從草根起家,王總身上肯定也有自己的可取之處,只是我眼拙,暫時沒能發掘,日子還長,你我將來總有相逢日。」
錢龍直接破口大罵:「曹尼瑪的,你覺得你今天能走得了不?」
「蹭!」
「蹭!」
自稱是賀鵬飛侄子的男子身旁的另外兩個男人立即速度飛快的站起身,兩人的節奏幾乎一致,直楞起身子的同時,就一前一後將賀姓男子嚴絲密合的擋住,完全不漏丁點的縫隙,想來應該也是職業干這個的。
「沒事兒,王總既然能拔地而起,肯定不會是個流於表面的膚淺分子。」賀姓男子很無所謂的扒拉開擋在前方的保鏢,笑嘻嘻的探出來腦袋,目視我吱聲:「王總,我本可以不現身的,但是我選擇堂堂正正的見你一面,誠意可想而知,如果你認為咱們兩家能夠交朋友,至少不應該為敵,那咱們邊走邊看,如果你覺得我們是貴司揚帆鵬城的攔路虎,我們也悉聽尊便,不過在這之前,咱們肯定要互相比試一下長短。」
「你能比得過我嗎?」我兩手壓在桌沿上笑問。
男子用我和我一樣的口吻努嘴:「如果我們的人稍微用點力,換錢總個終身殘疾不太困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