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是吧,行!」地藏點點腦袋,直接回頭將手里的家伙什遞向呂哲:「來兄弟,這筆功勞送給你,把他做掉!後續不用你操心,相信你朗哥將來肯定加倍重用你,我替你打包票!」
「啊?我?」呂哲怔了一怔,很是不可思議的指向自己。
「廢話!」地藏白楞他一眼,不由分說的將「五連發」塞到他手里,淡然的努嘴:「跟你朗哥屁股後面辦事的,手里沒三五條人命官司,你咋讓他放心把後背交給你?」
接過家伙什,呂哲不自然的猛吞幾口唾沫,愕然的看向小伙。
小伙立時間嚇得連連磕頭,嘴里含糊不清的「嗚嗚」的哽咽,而呂哲明顯呆滯的杵在原地,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應該怎么做。
見他半晌不動彈,地藏似笑非笑的開口:「怎么了兄弟,不希望老板對你親睞有加吶,或者你有點啥別的想法?」
「不..不是大哥。」呂哲干咳幾下:「這好歹是條人命,而且又涉及到偷襲龍哥,我覺得..覺得咱們還是問清楚的好,萬一有什么差池,到時候..到時候..」
「你不敢,還是不忍?」地藏聲音驟然變冷:「又或者說你認識這小子?」
呂哲連忙往後退了一步:「開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認識這種人,我在上京總共也不認識幾個人..」
「那就干掉他!」地藏冷冰冰的打斷。
「呼..」
呂哲深呼吸兩口,怯弱的抱起「五連發」,槍口緩緩對准小伙的腦門。
小伙徹底嚇癱了,褲襠處濕漉漉的大一片,滿眼是淚的晃動腦袋,口中發出「阿巴..阿巴..」的乞求。
「對不住了!」呂哲眉梢一橫,直接閉上眼睛,迅速扣動手里的扳機。
「嘎巴!」
就在這時候,槍管發出一聲卡殼。
呂哲迷惑的睜開眼睛,地藏歪脖一笑,慢慢伸開自己的右手掌,幾顆鋼珠子順勢滾落:「不好意思哈兄弟,剛剛手太快,不小心把子彈全都給卸掉了。」
呂哲一屁股崴坐在地上,發出「呼哧呼哧」劇烈的喘息聲,就好像他才是那個被槍戳住腦門的小伙一般。
「嗡嗡嗡..」
同一時間,我兜里的手機響起,看到是李俊峰的號碼,我趕忙接起。
「偷襲的小鬼抓著了吧?」電話里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我掃視一眼周邊回應:「迪哥控制住了。」
「帶上呂哲來隔壁病房,我們都在。」他隨即道:「另外,讓迪哥把那個小鬼先抓走,我後面留著有大用。」
幾分鍾後,我喊上驚魂未定的呂哲推開了隔壁病房的屋門。
房間里很是熱鬧,套著一身病號服的錢龍沒事人一般盤腿坐在床上,旁邊李俊峰、盧波波正陪著打撲克,錢龍的臉上貼滿紙條,再配上他的尖嘴猴腮,離老遠瞅著,就好像山村老屍成精似的。
除了他們以外,許久不見的張星宇居然也在,張星宇旁邊還有個坐在輪椅上的老頭,仔細一瞧,竟是高家的那個老頭。
見到這一幕,我身後的呂哲頓時瞠目結舌的磕巴:「皇..皇上哥,你不是..你不是..」
「咋地,你還盼我出事啊。」皇上扒拉一下臉上貼的紙條,抓起一塊桃酥,咯嘣咯嘣咀嚼一大口:「還別說,你小子挺有心,買的桃酥和芒果都不錯,回頭給你漲工資哈。」
張星宇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我面前,指了指高家老頭壞笑:「瞪個大傻眼擱這兒看啥呢,白擱羊城混那么久了,羊城有句老話,進屋要叫人,入廟要拜神,不給高伯父打招呼,你尋思毛線吶,咋地,是不是還得我替你們互相介紹一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