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里沒有跟凱哥說再見，因為這還不是說再見的時候，即便要離開地球，也要先拿回劈山弓，恢復力量之後才可以。

熟悉的軍用機場之中，黑霧已經等在這里了。

「大過年的麻煩你了。」白里開口略帶抱歉。

「這有什么，經常出任務聚少離多的家里都習慣了。」黑霧倒也是灑脫。

但沒辦法，有些事情就是這樣，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上天其實也是公平的，讓你得到一樣東西的同時，也必然讓你失去一些東西。

就像黑霧，位高權重，不知道是多少人羨慕和嫉妒的。

但是他從走到這一步開始，家人也好，朋友也好，都是聚少離多，而且想要在如同以前一樣灑脫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去昆侖。」白里說出目的地之後，黑霧親自駕駛，這一次使用的是一架小飛機。

「我親自給您駕駛，大過年的，飛行員也都放假了。」黑霧倒是體貼下屬的人，按理說他手下的飛行員那是二十四小時待命的，別說是過年了，就是那邊老婆生孩子，接了一個電話該走還是要走，這就是紀律。

但黑霧體貼下屬，寧願讓飛行員回家過年。

黑霧的駕駛技術自然不用多說，飛機平穩飛入高空，穿過厚厚的雲層進入星空之中，遙遠的星星如今仿佛觸手可及。

白里將四只傀儡弄到了機艙之中，如今白里坐在烏血的身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跟黑霧聊著。

「你有什么夢想嗎？」白里忽然開口，這句話讓黑霧一愣，隨之笑道：「哪有什么夢想啊。」

「我可以幫你。」白里再次開口，畢竟黑霧來來回回幫了這么多次忙，沒有道理不幫黑霧一把。

「其實我的夢想太遙遠，不可能實現。」

「說說看，國外過年的時候不是都有聖誕老人給實現願望么？保不齊我也是你的聖誕老人呢。」

白里此時面帶微笑。

黑霧籌措了一下隨之開口道：「白先生，我想跟著你去那個世界。」

黑霧一開口，白里臉上露出了笑容，其實白里早就想到黑霧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說實話，白里並不覺得這條路適合黑霧。

有句話說得好，寧為雞頭不為鳳尾，黑霧跟張旭不一樣。

張旭的品格外加他的執著，未來必然會有一番作為，縱然不能像是白里一樣星空漫步，至少在天啟王朝也必然是強者，這一點白里還是有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