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破白甲奇法斷咒枷(1 / 2)

天官賜福 墨香銅臭 2496 字 2020-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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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心劍劍挾著一股逼人威勢, 遠觀幾人也看得膽寒, 更何況在這種攻勢之下連連後退的謝憐?

方才,花城一人應對白無相尚且游刃有余,君吾出來後,卻要兩人才能與他打成平手。銅爐山的主場法力優勢終於漸漸凸顯,謝憐隱隱感覺到一股威壓在壓制著這邊。

而且, 君吾還有一層白甲護身, 那是一件他親手煉制的千年法寶, 防御幾乎無懈可擊。他只需護頭,花城出刀奇快奇准, 謝憐也見縫插針, 二人幾乎將君吾喉嚨、心口、背心、腹部、肩頭等地都正面打了個遍,可對手竟紋絲不動!

慕情喊道:「別費勁了!沒用的!那白甲根本不可能刺穿!」

謝憐道:「攻他右肋下方!」

彎刀再出, 劈中他所言之處, 果然無用。慕情喊道:「說了沒用的!不如先想辦法拉開距離,我們加入一起戰他!風信!你箭呢?」

風信正爬上一旁岩石, 要去抓那只對他狂吐信子和口水的胎靈,聞言道:「好!來了!」

謝憐卻道:「繼續不要停!攻他右肋下方!」

風信道:「殿下!!他那套甲很厲害, 砍幾百刀也不一定能突破!」

謝憐道:「沒事聽我的!用不著那么多!」

花城也不問為什么,彎刀連擊。突然, 刀鋒掠過之處, 出現了一抹裂痕。

鮮血迸出。厄命的刀鋒,劈進了君吾右肋下方的腹部!

花城在君吾前方,單手握刀, 目光冷厲地平視著他。謝憐則站在君吾側方,若邪趁機而上,捆住了君吾雙手,使他無法出手格擋。

那邊慕情愕然道:「怎么會?」

那千年白甲,怎么會這么容易就被花城斬破了???

謝憐拽緊了若邪,盯著君吾,道:「……忘記了嗎?八百多年前,我和你打過一場的。」

風信和慕情反應過來了:「第二次飛升?」

當時,謝憐對君吾提出,請貶他下去,並且,要和他比試一場。

雖然那一戰雙方約定都不手下留情,但想來君吾一定還是有所保留。

可是,謝憐卻是全盡了全力。

他一共出了三千多劍。其中,刺中君吾的有四百多劍。而這四百多劍里,有一百多劍就是刺中了這個地方。

謝憐堅持不懈地刺了君吾三千多劍,終於突破了那千年白甲幾乎無懈可擊的防御,一劍捅進了他右肋下的腹部。

就是此刻,花城的刀,斬落之處!

所以,八百年前,謝憐就在這白甲上留下了舊的傷痕。只需三刀,花城就可以突破!

而且,花城的刀比謝憐想象的還要凌厲。彎刀入腹,絕對是重創一擊!

他心里剛喘了一口氣,就聽國師道:「沒用的!他……」

照理說,身受重傷,君吾應該行動受限,但他卻只是低頭看了一眼,神色依舊不變。謝連剛覺察不對,君吾雙手微微一動。

隨即,謝憐聽到了「嗤嗤」兩下輕微的撕裂聲,同時,手上一松。

若邪……斷了!

那條白綾裂為兩截,忽然毫無生氣地落了地。下一刻,謝憐便感覺脖子被人一把掐住,整個人都被拖了起來!

他聽到花城道:「殿下!」只是,那聲音忽然變遠了。君吾的聲音倒是近在咫尺,他道:「仙樂,難道你覺得,被捅刀這種事,我的經驗會比你少嗎?你覺得,我會在乎嗎?」

國師遠遠地道:「就算你們捅他百十八刀也起不了作用!因為……他好像……已經根本感受不到痛覺了……」

謝憐被長劍穿心而過也可以面不改色,君吾,也是一樣的。

風信原本已經拉開了弓對准君吾,聞言又放下,道:「什么?!那豈不是打不打中都沒用?!」

慕情道:「順便再告訴你們一個我觀察到的壞消息。我懷疑,他自愈速度比受創速度還要快。」

「什么?!」

而那邊的謝憐已經能確認,這的確是事實了。

他傷勢那般駭人,換個人肯定就當場被攔腰斬斷了,但他傷口卻已經不流血了。君吾道:「不用這么驚訝。如果時常被人背後捅刀,不讓自己立刻恢復,豈不是早死了千百次?不過,你們兩個,真是相當不錯。」

他微笑道:「這八百多年來,我只被一刀一劍傷過,分別就是你們。血雨探花,站遠,你不會想看到仙樂被我捏斷脖子的樣子的。」

「……」

花城面色沉沉,眼中厲色翻涌,但看到君吾把謝憐抓著懸在通天橋上方,一松手,謝憐就會掉下百丈炎池,須臾,還是收了刀,負了手,扶著彎刀,緩緩退後了幾步。

看上去,還頗為鎮定,但他手下的彎刀卻暴露了什么。厄命大為焦躁,眼珠狂轉,猛盯謝憐。花城退到通天橋邊緣,君吾才道:「可以了。」

他抓著謝憐,兩人直視彼此。半晌,君吾突然把謝憐往一盤岩石壁上撞去!

這一撞太狠了,謝憐整個腦袋都在嗡嗡作響,口鼻鮮血稀里糊塗滴滴答答順流而下,遠處似乎有許多人驚叫,但他聽不清誰是誰,只聽到君吾在他耳邊淡聲道:「仙樂,頭撞了牆,痛嗎?」

謝憐有點沒聽清,沒回答。於是,君吾又抓著他撞了一下,問道:「痛嗎?痛嗎?痛嗎?」

他每問一句就把謝憐往牆上撞一下,撞得謝憐大叫起來,但他叫的是:「三郎不要過來!沒事我沒事!一定不要過來!」

至少現在不是時候。時機還沒到!

在撞第一下時,花城就已經要沖過去。剛邁了沒兩步就聽到謝憐讓他不要過去,又硬生生剎住。

但他臉色已經完全猙獰了,手背上的青筋也幾乎要爆開一般,整條手臂都在顫抖。

君吾表情紋絲不動,手上卻瘋了一般抓著謝憐狂撞岩石,反復問他:「痛嗎?痛嗎?」

國師道:「太子殿下!!!」也不知是在叫誰。謝憐鮮血淋漓的雙手抵在凹凸不平的岩石壁上,咬牙吼道:「……痛!!!」

君吾這才滿意地笑了一下,放過了謝憐可憐的腦袋,把他放到地上。

謝憐抱著還在嗡嗡作響的頭跌坐在地上,眼淚鮮血不受控制嘩啦啦地流。君吾蹲在他旁邊,盯著他的臉看了一陣,忽然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輕輕幫他擦拭臉上鮮血。

「……」

這舉動溫和且慈愛,仿佛一個父親蹲在剛剛被自己暴打得鼻青臉腫的孩子身邊安慰他。這畫面看得風信和慕情毛骨悚然:「他……他……他真的瘋了吧?」

花城扶刀的手骨節咔咔作響,而厄命的眼珠瞳孔急劇收縮,仿佛血絲蔓延。

謝憐一聲不吭,任由他幫自己擦拭。君吾又自言自語道:「你這個傻孩子,痛的話,為什么不回頭?你以為撞著撞著,牆就會自己倒下了嗎?為什么不改變自己的方向呢?」

謝憐道:「不回頭。」

君吾極其粗暴,抬手就是一掌,打得他「咚」的一聲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