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孩子(2 / 2)

「……」

「我猜想,總裁送瞿小姐去美國,一方面是為了孩子的事,另一方面是不是也想清凈點跟秦小姐在t市好好彌補他們錯過的時光?」

屬於理智型的鄒季橫了羅耶一眼,「你別口無遮攔的,老板的心思哪是你能猜到的。」

「呃……」

咳,咳。

管家故意以兩聲咳嗽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看見瞿苒苒,羅耶驚得雙眸瞠目結舌。

鄒季用手狠掐了羅耶一把。

瞿苒苒恍若無事,微笑對兩人道,「可以走了。」

羅耶愣愣點頭,「哦,好。」

……

在去機場的路上,瞿苒苒始終將視線投向車窗外。

她波瀾不驚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異常,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的心境正在波濤洶涌。

她知道,這樣難以平復的心境是因為聽見羅耶所說的那些話……

其實,她一直都認為,他和『梓歆』結婚是理所當然的事,不結婚才令人意外,可是她從前只是想想,所以此刻當她從別人的口中聽見這樣的消息時,她的心還是會被牽扯起絲絲的疼痛。

她不想隱瞞,她在純白如紙的年華遇上了他,在他的引領下,一點一點地領略男女間的相處和情愛,她又怎么可能輕易就忘記了他?

就算現在已經走到彼此都嫌棄對方的時候,心靈深處依然還有塊地方在貯存著曾經跟他在一起的畫面……

她有時候會想,那么纏-綿的兩年,他有時候會不會也會像她一樣想起他們曾經在一起的某個片段?

他應該不會吧……

他那么冷靜、理智,而且從來都只是將她當做一個替身,現在正牌回來了,他還想起她做什么?

也罷,去了美國,她也想開始新的生活……

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他一個男人,哪怕沒有他優秀,只要對她真心就好……是啊,真心就好!

……

夜晚九點,車子駛入了關昊的私人機場。

鄒季下車後跟飛行員招了招手,飛行員點了一下頭似乎在告訴鄒季,飛機已經准備就緒。

因為腳傷沒好,瞿苒苒是由羅耶扶著下車的。

立即有人推來了輪椅,讓瞿苒苒能夠舒適地坐了下來。

或許是關昊有特別交代,鄒季在此刻歉意吐出,「『老板娘』,時間已經耽誤了不少,不如現在就上飛機吧!」

瞿苒苒一如既往的好說話,「你們安排吧!」

鄒季隨即走上飛機跟里面的人交代一些話。

羅耶見瞿苒苒的臉色不是很好,唯恐瞿苒苒是恐懼一個人在美國生活,他忙道,「『老板娘』,其實您不用擔心的,總裁給您安排的住所很好,那里也有很多的佣人全天伺候您,還有幾名醫生照顧您……哦,對了,今天也有兩個醫生會在飛機上照顧您,您別擔心。」

「嗯。」

「那我推你上飛機了。」

「好。」

輪椅順利被推進機艙,瞿苒苒環顧了機艙一眼,發現這私人飛機的容積是驚人的。

鄒季和羅耶在交代完醫生幾句話後就下了飛機,所以,偌大的機艙內此刻只剩下了瞿苒苒和一票她並不熟悉的陌生人。

倏地,有人開口,「瞿小姐飛機起飛震動不大,我們扶您躺床上休息一下吧!」

轉眼看是白衣大褂的醫生,瞿苒苒輕點了一下頭。

兩位醫生隨即小心翼翼地將她由輪椅上攙扶上機艙內唯一的大床上。

然而,就在瞿苒苒想要躺下的時候,一位醫生突然喊道,「瞿小姐有情況,不要起飛……」

另一名醫生也被眼前突發的情況嚇了一跳,忙鎮定下來命令瞿苒苒,「瞿小姐,你出血了,為了您和孩子的生命安全,你現在不能夠再有任何動作……我現在護著你,你慢慢躺下來,如果感覺到疼就跟我們說……」

「血?」直至此刻才感覺到自己下腹疼痛的瞿苒苒瞬間煞白了臉……

驀地,血沾濕了床上潔白的被單……

感覺到自己的下體已經一片濕潤,疼痛感也越來越明顯,瞿苒苒用力抓緊了床單。

飛機上的人開始手忙腳亂,很多都在打電話……

沒過多久,剛離開的鄒季和羅耶折了回來,見到眼前的畫面,鄒季和羅耶都無措地愣在了原地。

幸好這里有兩名醫生,他們開始迅速地幫瞿苒苒做簡單的護理。

接下去,嘀嘟,嘀嘟,救護車呼嘯而來。

瞿苒苒被眾人抬上了救護車……

……

此刻,無數盞的白熾燈光打在瞿苒苒蒼白無色的臉上……

瞿苒苒已經痛得沒有剩下多少意識,但她始終緊緊抓著病床旁的欄桿,生怕自己就這樣不顧孩子而墮入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她在模模糊糊中聽見,「保不住了……手術要馬上進行,否則大人都有危險……」

「好,我馬上准備。」

身體被麻葯控制著已經不能夠動彈,瞿苒苒只能用微弱至極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逸出,「求……求你們……保住……孩子……」

……

手術在緊張的進行中,外面關昊已經趕到了醫院。

看著手術室頂端亮著的那盞紅燈,關昊憤然地將拳頭捶在了牆上。

鄒季和羅耶此刻低著頭,恐懼得不敢吭一聲。

這時候,一個護士從手術室里跑了出來,匆忙拿了一張單子到關昊面前,「病人情況危急,家屬請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

已經恢復冷靜自制的關昊接過手術同意書,沉聲問道,「她現在怎么樣?」

「孩子是保不住了,大人現在的情況也很危急……」

……

四個小時後,瞿苒苒被推出了手術室。

疲累的醫生跟著走了出來,摘掉口罩和手套。

關昊的視線此刻正停駐在瞿苒苒那猶如死亡般蒼白無色的臉龐上。

醫生道,「關總不用擔心,貴夫人已經沒有大礙,只是現在身體虛弱,麻葯又還沒過,所以還沒醒。」

移開視線,關昊開口的聲音微微沙啞,「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貴夫人一直都有流產的先兆……我們也很遺憾,畢竟意外誰也不想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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