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排卵 (5000+)(2 / 2)

倔犟傲嬌,伶牙俐齒,這是他四年後對她的印象。

褪去了稚氣和單純,她不再是六年前那個任他予取予求的小女孩,六年後的她充滿女性韻味且出落得比從前更加的機靈美貌。

他必須承認,貧窮落魄根本從未削去她的美麗和氣質,也難怪季凌天在設計跟她相遇的時候竟會將他自己也搭了進去……

可即便是這樣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也不該值得季凌天為之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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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

瞿苒苒的眼眶已經褪去濕潤,但枕頭上依舊還有淚水未干的痕跡。

其實,她不是不想順他的意,也不是想要跟他吵架,只是她當下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因為心底的不安全感和對他的顧慮真的太多。

四年後的她,又豈會還是六年前那個剛與他相遇什么都懵懵懂懂的瞿苒苒呢?

陳姐說他心計深沉,冷酷無情,她又豈會不知道?

要知道,他當年第一次教會她如何學「乖」的手段,至今仍舊在她的腦海里歷歷在目。

只是,四年後的她變了很多狠多,唯一沒有變的卻是那顆連她都無法控制的心。

就算是今天,他們已經在一起,她也很清楚,或許是她的身上又有了他新發現的利用價值,所以他才會重新找上她……

齊思雅說的那五千萬,呵,那點錢對於他來說算什么,他給她根本就像是施舍一樣,她又怎么會認為他是在意過她呢?

所以她很清楚,過去六年都沒有在意過,如今怎么會風雲突變呢?

她並沒有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她很清楚,就算再多的甜言蜜語,再多的纏綿悱惻,她都應該盡可能的遠離他……

可是,女人真的就是世界上最傻的動物……

哪怕知道目的不純,哪怕不敢相信,卻還是願意一股腦兒的鑽進去,只因為心底仍殘留著那絲憧憬,她是真的害怕,萬一是她弄錯了,她也許就會這樣錯過他,所以,她不願意……

如果到頭來發現真的只是黃粱一夢,她也不會有遺憾,因為至少嘗試過,何況她選擇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已經為自己留了退路……

既然如此,她不應該將時間花在跟他吵架上,她要用她最誠摯和體貼的一面,讓他知道,她是值得他珍惜的。

不是她沒有傲氣,也不是她沒有理智,只是先愛上的那一個,注定只會是個輸家……

……

思考自此,瞿苒苒拭去眼角剛又滑出的淚液,如若無事般地拿起手機按下關昊的手機號碼。

接通後嘟了兩聲,他接了電話。

瞿苒苒率先逸出,「喂,你在哪里?」她的嗓音幽淡,卻明顯平復了心境,略有求和。

關昊的語調也比平常沙啞,「我以為你還在生我氣,不肯見我。」

瞿苒苒依舊放低姿態,「我不想跟你吵了,你晚上要回來嗎?」

「寶貝,你開門。」

「嗯?」

帶著疑惑,瞿苒苒走下床。

打開-房門,根本在她還沒來得及將房門全打開的時候,他已然抱著一束代表歉意的黃玫瑰擠了進來……

剎那之間,玫瑰落地,她被他壓上了牆。

他狂熾熱烈的吻如狂風驟雨般襲來,她無力抵抗,最後竟慢慢攀上他的頸,配合著他的唇齒摩擦,跟他流連痴纏。

再然後,他抱著她來到床上……

接下去只剩下了一室兒童不宜的畫面。

……

事後,瞿苒苒窩在關昊的懷里,疲累地抱著他。

關昊戲謔地玩著瞿苒苒的頭發,食指慢慢纏繞,又松開,再慢慢纏繞……

關昊的動作令瞿苒苒想到古代衍生來的一個詞——百煉鋼化成繞指柔,她不知道是不是可以代表現在的他呢?

細長漂亮的手指在關昊的胸膛上如蜻蜓點水般地掠過,瞿苒苒輕柔開口,「關昊,我們以後不吵架了,好不好?」

關昊捉住瞿苒苒不乖劃著他胸膛的手,低沉逸出,「我今天是不是讓你害怕了?」

瞿苒苒選擇不回答。

關昊輕聲一笑,「那就是怕了?」

瞿苒苒微微撅嘴,依舊沒出聲。

關昊俯首吻了瞿苒苒撅起的嘴一下,疼惜道,「對不起,從今以後,我都不會那樣凶你了。」

瞿苒苒勾住關昊的脖子,學著他吻她的樣子,也啄了他的唇一下,很是體諒道,「我也有錯,一直都很任性,從沒站在你的立場想過。」

關昊俯著身,眸底含著妒光,「寶貝,季凌天可是差點要成為你未婚夫的人,我怎么能夠容許你跟他走得太近?」

瞿苒苒眨了下眼睛,美麗的臉龐上含笑,「有個人現在是在吃醋嗎?」

「該死的,你以後也不准叫他『凌天』,叫我也不能再叫關昊。」

沒想到他還記得她在島上那樣親昵地稱呼過季凌天一次,瞿苒苒眉眼漾笑,「原來你記性這么好……不叫你關昊,那我以後叫你什么?」

「叫親愛的……」

「不要,太肉麻了,我叫不出來。」

關昊此刻埋在瞿苒苒的頸里,含糊吐出,「那叫老公。」

「老公」?她記得他們結婚的那兩年她曾經有這樣叫過他,可現在著實叫不出來,因為那時候演戲的成分居多,她根本是連「老公」二字的意義都沒搞懂。

瞿苒苒下意識地吐出,「不,沒結婚之前,我不這樣叫你,別人會笑話我的。」

「結婚?」

這兩個字似乎讓此刻的關昊停止了吻她的動作,抬眸,睥睨著她的臉。

瞿苒苒這才意識到她剛才說的那番話竟好像有意無意在提醒他給予他們之間一個名分……

因此,幾乎是立即馬上的,瞿苒苒親昵地勾住關昊的脖子,甜蜜地叫了聲,「老公……」

「嗯?」

「你媽媽打電話問我們什么時候回美國呢?」

明知道瞿苒苒此刻化解「結婚」引起的尷尬,關昊卻配合著回答,「再過一兩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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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瞿苒苒將服務生拿來的衣服親自掛在房間的衣櫃里。

其實套房里有很多的瑣事都可以叫服務生來完成,可是,瞿苒苒不想叫服務生來幫她做什么,像是搞衛生熨燙衣服什么的,她喜歡親力親為,她是那種渴望享受打理家庭的那種小女人心思。

也許真是冥冥中的定數,今天在瞿苒苒將關昊的衣服掛進衣櫃的時候,瞿苒苒竟無意間看見了衣櫃里有個抽屜。

下意識地,瞿苒苒伸手把抽屜拉出來一看,竟無意間發現了抽屜里面放著一個不算小的白色葯品罐子。

原本並不好奇,這會兒發現這個葯品罐子,瞿苒苒這才好奇拿起罐子瞄了一眼上面的說明。

一大排的英文介紹之後,她的目光停留在那排用途上,簡單翻譯過來就是——

本葯品屬水溶性葯品,外用,一次兩到四粒,七十二小時內有效,抑制排卵。

拿著葯罐,瞿苒苒久久站立在衣櫃前,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關昊經常在完事後都會抱她去浴缸里泡會兒的原因……

原來,體諒她的疲累是假,葯在水里融化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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