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這不被期待的小生命 (15000+)(一定要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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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苒苒,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事實上,瞿家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逼死瞿耀霆,造成秦梓歆跟瞿耀霆反目,玩弄你,這些都不過只是剛剛開始……」

「關昊!!」

「恨不得殺了我,是嗎?」他輕聲笑出,「傻瓜,你還愛著我呢!」

她的胸口因喘息而劇烈起伏著,看著他笑得那樣的燦爛。

「家破人亡。」他輕蔑地睇著她,「你不以為然的上一代恩怨,卻是我心底永遠揮之不去的陰影。如果時間能夠倒退,我真願意帶你回到二十多年前,那時候你就像是滋養在溫室的花朵,有父親的極致疼愛和優渥的家庭,而我曾經的家,全世界最幸福的家……那么輕易就毀了,你真應該去看看,當我母親知道父親有外遇時,母親割腕時那恐怖畫面,若不是為了兩個孩子,她早已經不在這個世上……那年我才十歲,最疼我的父親和我最敬重的大哥就那樣從我的世界里消失……為了供我讀書,母親一天做三分工作,我永遠都忘不了她那雙白皙漂亮的雙手因為到餐館洗盤而變得丑惡猙獰……從那時候起我就發誓,我要讓瞿家家破人亡,所以,葉流紫即使不死,我也不會讓她有好的下場……我的父親,自小到大我都視他為這個世界最優秀最風雅的男人,卻因為這個骯臟女人的設計和誘-惑而被迫背叛了自己的家庭,但他罪不至死,瞿耀霆沒有理由要了他的命……榭」

他臉上扭曲的表情令她心驚膽寒,她下意識地想要逃,卻被他硬生生擒住。

他用足以可以捏碎她手腕的力道,抓著她,諷笑道,「瞿苒苒,你現在知道我什么恨了嗎?知道我有多恨了嗎?」

他危險的氣息撲在她的臉上,她感到從未有過的恐懼和絕望,「放開我!圻」

他陰沉地笑著,「放開?不,我怎么舍得放開你,我要你,你忘了嗎?」

「放開……」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問我有沒有在乎過我們失去的那個孩子,我很高興地告訴你,沒有!!若不是因為那孩子能夠救我哥的女兒,我根本就不會留下那個孩子,替我生孩子——你永遠不配!」

她定在了原地,心頭是被他吐出殘忍事實而猶如被利劍次次穿心的劇烈痛楚,她的雙眸模糊,天地突然間就在她眼睛里晃動起來。

「你父親要是知道你現在可憐的樣子,恐怕會從地里面跳出來……可惜,他永遠都幫不了你了。」

她慢慢地發出了嘶啞的聲音,「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他大笑起來,回答,「你竟還是這樣天真,我何須你的原諒,你該自求多福才對,但願未來的日子里你能好好活下去!」

……

她站在他的面前,突然間如死寂般的冰冷起來。

驀地,她的手腕滲出鮮血,血液一滴一滴順著她細長的指尖滴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而她蒼白的樣子,就像已經沒有了靈魂的亡靈,恐怖至極。

他從未感到壓迫過的胸前,此刻卻像是憋得無法呼吸,她的死,竟令他也莫名的絕望起來……

緊接著,她倒在地上,房間內到處都是她割破手腕而滲出的蜿蜒鮮血……

他已經沖了過去,卻還是沒有接到她,她就那樣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他大吼,不要……

他不要……他不要這樣……苒苒……不要這樣……

不要……

「苒苒!!」

他被噩夢給驚醒了。

夜已深,落地窗外已經沒有整個城市的喧囂,在這樣的環境下,他那么清晰就聽見了他此刻急促的心跳聲。

可,那不過只是個夢,現實依舊還是現實,不會因為夢境而改變什么。

仿佛想要消除恐懼,他打開了床頭燈,才發現他的額前全是滲出的細密汗水。

他有些茫然地轉首看向身旁的位置,那里似乎還有屬於她的淡淡香味。

她睡覺的時候總是像個小貓一樣慵懶,他習慣抱著她,將她攬進懷里,由著她像個小貓窩在他的懷里。

穿好衣服,下床,他來到落地窗前。

他拿出一支煙,垂首,火機擦一聲亮起的藍色火光清晰地映出他如精雕細刻的五官,夾在薄薄唇角的煙被點燃,徐徐呼出一口透明霧氣,把火機扔在一邊,他轉身走出了酒店的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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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夜晚不甚繁華的街道上疾馳而過,惹得一片塵囂。

僅僅幾分鍾,他已經從總裁專屬電梯里步出。

守在總裁辦公室外的幾位打瞌睡的保鏢顯然沒有料到老板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瞬間就挺直了身體,精神十足的樣子。

他冷問,「她呢?」

「里面沒有聲音,瞿小姐應該是睡下了。」保鏢說著替他輕輕打開了辦公室的房門。

他示意手下退去,隨後走了進去。

他沒有開燈,所以起初並沒有看見她,直到落地窗外照射進來的光線落在那蜷縮在牆角的一小團,隱約照射到她的臉。

此刻,她像是在睡夢中沒有安全感一樣,抱著胸,靠牆而睡。

即使在睡夢中,她環抱著的身體也在瑟瑟發抖,顯然睡得很不安穩。

他沒有走近,隔著昏暗的光線,靜靜地睥睨著她。

腦海中晃過了夢境中她倒在血泊中的樣子,再看見她此刻安然靠在牆角,雖一樣的可憐,卻淡去了他心頭那股無法呼吸過來的窒息感,他頓時像是松了一口氣。

轉身,他走出了辦公室。

在他准備離開「昊天」的時候,保鏢之一開口問,「老板,昨天給瞿小姐的晚餐,她一口都沒動。」

「一頓不吃,餓不死。」

丟下這句話,關昊徑直離去。

……

天微微亮,瞿苒苒幽幽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幾乎是習慣的,她側過身,睡眼惺忪地推了推身旁,「快起來啦,你快遲到了……別又賴著不去公司,快點!」

話音剛畢,她已然徹底清醒過來。

意識到她剛才是將身側的牆當作是了他,她慢慢地收回了手,心就像突然落空了一般,有失落,也有傷心,更有那回到現實而涌起的無法遏止的疼痛。

仿佛無力一樣,她的頭繼續沉沉地靠在了牆上,任由牆壁冰冷的溫度傳遞至她的心臟。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感覺到辦公室里隱約還殘留著那個人的氣息,好似他剛才來過一樣,可他的氣息再也無法帶給她欣喜和眷戀,只有心頭處那像被人剪破了一個窟窿的窒息疼痛。

在陽光灑入辦公室後,她扶著牆,慢慢直起已經酸麻了一夜的身子。

身心感覺到的是從未有過的疲累,她覺得她隨時都可能會在下一秒倒下,但她不允許,她對自己說過,就算撐不住,她也不要在他的面前倒下。

走進辦公室的洗手間,她用清水潑了潑自己毫無血色的臉龐。

定定地望著鏡中毫無精神的自己,她努力挺直著腰桿,瞪大那疲累的雙眸,在確定自己看起來不再那么落魄後,她走出了洗手間。

「我要出去!」

辦公室門前,她冷聲對守在門外的兩名保鏢道。

「對不起,瞿小姐,沒總裁的命令,我們不能讓你離開。」

瞿苒苒不悅皺眉,「他沒有這樣的權利拘禁我!」

保鏢依舊是「對不起」三個字。

瞿苒苒怒不可遏,踹著擋在她身前的保鏢,揚高聲音,「你們不讓我出去,我就一直在這里鬧,直到『昊天』上下全都知道。」

「瞿小姐,請你冷靜一下,總裁等會兒就會來的。」保鏢也很無奈,也不知道該如何對待瞿苒苒,畢竟她怎么說也跟關昊好過。

知道自己跟這些保鏢撒氣也沒用,這些保鏢只聽從關昊的命令,瞿苒苒於是妥協了下來,請求道,「那借你的手機給我,我想打個電話!」她相信季凌天會幫她!

「抱歉,總裁不允許你跟任何人聯絡。」

「他以為他是誰,是左右全世界的天神嗎?」瞿苒苒氣急敗壞,諷刺吐出。

「不錯嘛,關了一夜,嘗到無助的滋味,還是沒能腐蝕你的高傲和不馴!」由走廊的轉角處走來,關昊全身散發著如鬼魅般的陰寒,嘴角勾著一抹似笑非笑,「我還以為你昨晚會撐不下去呢!」

一夜不見,他嘴里逸出的字眼依舊是冰冷的嘲諷。

似乎對於她的急躁不安,他則顯得冷靜、淡漠了許多。

瞿苒苒冷瞪著此刻已經走進辦公室的他,「你沒有權利禁錮我!」

關昊坐到辦公桌,連抬眼看一下她都沒有,按下內線電話,「陳秘書你進來一下!」

面對著關昊的視若無睹,瞿苒苒憤怒地朝他走了過去,揮手將他辦公桌面上的所有文件全都掃在地上。

關昊慵懶靠在椅子上,微笑,「就這么點心理素質,就想報復我?」

「我要離開這里!」

「不可能!」

瞿苒苒咬牙,「你憑什么?」

「就憑你是瞿耀霆的女兒,在我沒有打算放過你的時候,你哪里也走不了!」

「關昊!!」

關昊煩躁地打了一下手勢,門外的兩名保鏢立即將瞿苒苒拖到了一邊。

「你這個混蛋!」

瞿苒苒嘴里喋喋不休地咒罵著,以致關昊的秘書陳琳走進辦公室的時候還以為走錯了地方,不過陳琳跟關昊共事多年,已經養成不去過問關昊私事的默契,所以此刻見到瞿苒苒,她猶如置若罔聞,徑直走到關昊面前,恭敬道,「總裁,有什么吩咐嗎?」

「取消今天所有的行程,會議由林副總的主持。」

「是。」

秘書剛剛離去,鄒季剛巧又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見瞿苒苒,鄒季跟陳琳的態度一樣,只在跟關昊稟告事情。「老板,昨天的事總算壓下來了,但還有些報社鋌而走險,所幸的是這些報社發行量都不大,就算在坊間傳播,相信大家也不會盡信。」

影響多少是有的,但總算是一個已經解決了的麻煩。

「嗯。」

已經聽見他們對話的瞿苒苒在心底憤恨,她真是低估了這些報社,竟因為畏懼關昊,連這樣足以能讓瀕臨倒閉的報社起死回生的新聞都只能藏著掖著。

關昊的余光自然是注意到瞿苒苒此刻憤憤不平的樣子,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鄒季又道,「總裁,羅耶已經接到老夫人,這會兒在酒店休息。」

「嗯。」

關昊在此刻起身,沒再理會辦公室里的瞿苒苒,徑直步出了辦公室。

瞿苒苒想要追出去,卻被保鏢給攔在辦公室里。

無奈之余,瞿苒苒憤然坐在了辦公室里的沙發上,想起了鄒季剛才提到的「老夫人」。

伯母她來t市了?

雖然知道關母可能是為了季凌天而來,她的心卻很不好受,因為關母的到來也意味著她老人家將見到她和關昊如今的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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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

「媽!」

站在酒店窗前的關母剛聽見關昊的呼喚便急切轉過身,拉著關昊,「兒子,你大哥呢?」

關昊擰眉,「您長途飛來,該在酒店休息一下才是。」

關母用力搖首,「不,我要見凌天……昊兒,你快帶我見你大哥,媽想你大哥……」關昊小的時候關母總是用「昊兒」來稱呼他,他長大以後,關母就很少這么叫他了,這會兒關母會用上這個稱呼,顯然是她勾起了他們兄弟兩幼時的畫面。

「媽,您先坐下來,聽我說。」

關母乖乖地坐在了沙發上,「嗯。」

關昊平靜道,「大哥昨晚還在t市,但是今早我派人去他的酒店找他的時候,他已經不知所蹤……我使用了很多辦法聯系他,卻始終聯系不上,我想是他還沒有做好十足的心里准備面對您。」

關母怔在了沙發上,充滿著期盼的眸光頃刻間被黯然失落所取代,她的眼眶又紅了,傷心吐出,「你大哥還是不肯見我……二十多年了,他還是不肯原諒媽……」

關昊蹲在關母的面前,搖首,「媽,您也知道是二十多年,他要說服自己跟您相認並不容易,請您多給他一點時間。」

「媽願意等,哪怕就是臨死前他肯來叫媽一聲,媽都願意……可是,媽很害怕他這輩子都不會願意認我……」

「不會的,媽,大哥會對你避而不見正是因為心底還計較著您當年沒選擇他,若他真的不在意您了,此刻也就不會臨陣脫逃了。」關昊輕聲撫慰。

關母拉著關昊的手,緊張地問,「兒子,你現在真的聯絡不上你大哥嗎?」

關昊無奈吐出,「我相信他只是暫時逃避,很快就會回來見您的。」

關母因為失落而激動,「不,不會的,他一定是這輩子都不想看見我,我……」

關昊打斷了母親的話,「我向您保證,他很快就會回來,在t市,他一定會來見您。」

關母質疑吐出,「你大哥的性子我知道,他跟你父親一樣的倔犟,認定死了就不會回頭,我真的很擔心……」

關昊閑閑一笑,「媽,我什么時候答應你的事沒有做到?」

因為太過在意,關母不敢輕易相信,語調卻是掩飾不住的期盼,「真的嗎?凌天真的會來看我?」

「我保證。」

自小到大,關昊從來都沒有讓關母失望過,所以,這一刻,關母沒有再有任何的擔憂,選擇無比堅信兒子的承諾。

見關母的情緒稍稍平復,關昊體貼道,「媽,如果您不想睡,我帶您去吃點東西吧?」

關母點頭,「也好,我也已經好些天沒見到苒苒了,順便叫苒苒一起吧……呃,她在哪?」

關昊在此刻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淡淡地說了句,「媽,有件事我要跟你說。」

關母跟著起身,「嗯?」

「我和瞿苒苒是不可能結婚的,從今往後,她不會再出現在我們的世界里,」

關母聽完關昊所述,整個人處於震驚之中,她急切走到關昊身旁,緊張地問,「兒子,你怎么說這種話?你是不是跟苒苒吵架了?哎呀,年輕人吵架是很正常的,不能說那么嚴重的氣話,苒苒是多好的女孩啊,我答應過不讓你欺負她,你可不能傷害她!你要是移情別戀,媽可不允許!」

關昊悠遠望著遠方,突然深深喚了句,「媽……」

關母認真地傾聽著。

「她是葉流紫的女兒。」

幾乎是剎那間,關母慈愛和藹的雍容上失去了所有的表情,臉色蒼白,像遭遇了晴天霹靂一般,身子搖晃了一下,差點沒有站穩。

……

一個小時後,「昊天」集團。

瞿苒苒坐在窗邊,若有所思地看著玻璃外的廣闊。

「老夫人。」

保鏢們的恭敬聲音令她從神思中回來,下意識地轉過臉,看見關母此刻就在門前。

瞿苒苒從椅子上起身,看向關母。

關母停駐在門前許久,一貫慈愛的眸光此刻深沉地望著瞿苒苒,好似有話想要跟她說,卻又不想要面對她。

最終,關母走了瞿苒苒的面前。

縱使已經跟關昊翻臉,可能以後跟關家的人也不會再有聯系,但面對關母,瞿苒苒依舊尊重,畢竟關母對於她來說是個和藹可親的長輩,一直以來也很照顧她。

骨子里的教養令瞿苒苒此刻禮貌地喚出,「伯母。」

關母臉色上的表情再沒有從前的和藹,她透著一股淡漠,平淡逸出,「瞿小姐,我想我們以後還是陌生一點的好,你稱呼我關老夫人吧!」

一句陌生的「瞿小姐」,已經能讓瞿苒苒清楚關母此刻已經從關昊那里得知了她的身份……

縱使心頭有難忍的不適和酸澀,瞿苒苒只是輕輕咬了咬唇,改口,「關老夫人!」

「很抱歉我會以這樣的情緒跟你說話,不過請你相信,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無法接受你的身份。」

瞿苒苒慢慢垂下了眼簾,什么都沒說。

「關昊已經跟我說了他和你之間的事,我應該替自己跟你說聲『對不起』……因為我沒有去了解我的兒子,導致我間接幫我兒子傷害了你,而我的兒子因為上一代的仇怨將恨意宣泄在你的身上這也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沒有教好,不過,希望你能諒解我們家,我兒子從小過得不太好,我和他父親離婚的時候你親生母親唆使他父親不要給我們一分的撫養費,導致我兒子在成年以前都跟著我過苦日子,所以他才有今天的成就,才會這么憐惜我這個母親。」

酸澀躥至鼻尖,瞿苒苒想要說點什么,卻知道說什么都已經沒有意義,也不會改變結果,於是她選擇了認真傾聽,始終沉默。

「不過你放心,我知道你是你,你母親是你母親,我不會再允許我兒子傷害你,對於他所做的事,我鄭重跟說道聲歉……」

瞿苒苒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吞下喉間的哽澀。

「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沒有做到我對你的承諾,但這樣的事實也的確給予我不小的打擊,苒苒你是個好女孩,將來肯定會遇上一個比我兒子優秀的人,當然,這么多年,你如果覺得受了委屈,我唯一能夠補償你的也只有在金錢上,希望你能收下。」說著,關母從包包里拿出了一張支票,遞予瞿苒苒。

余光可以瞥見那張支票上寫了很多的零,顯然不是一筆小的數目,可瞿苒苒沒有正眼去看一眼,只是在抽了下鼻子後,緩緩吐出,「關老夫人,拿金錢用作的補償是對一個人的侮辱,我跟關昊在一起也從來不是為了錢,所以,這筆錢,我不會收下。至於您跟我說的道歉,也確實不用,我能理解您,也曾經聽您說過那故事,站在您的立場,我同情您,但是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孰是孰非從來都不是我關心的問題,可既然這些已經是存在的事實,我亦沒有什么能夠撫慰你的,我只希望關老夫人您在未來能夠放下這段過去,讓自己的心舒坦一些,這樣您才能真正快樂起來。」

關母道,「我會盡量嘗試的。」世人大多都明白事理的,但又有誰能夠做到理智地跨過心底的那道坎?

瞿苒苒沒再多說。

在氣氛沉靜了幾秒後,關母再度開口,「未來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改變我的想法,不過請你諒解我現在的感受,就目前而言,我是無法做到讓葉流紫的女兒做我兒媳婦的,所以……」

瞿苒苒笑著打斷了關母所說的話,「你放心吧,就算是從前,我也沒有想過跟關昊走到一起,是關昊他……」酸澀涌至了瞿苒苒的喉嚨,她再也無法抑制哽咽地吐出,「如果他能夠放下過去,我相信我和他是不會再有任何瓜葛的,我更不會去招惹他。」

「好,我會祝福你的未來。」

瞿苒苒重重地閉起眼,忍住在眼眶打轉的委屈淚水。

「再見,苒苒。」

關母轉身離去。

「關老夫人,請您等一下。」

關母腳步頓停,回過身。

瞿苒苒走了過去,望著關母,眼眶內的淚水已經在剛才被她悄然拭去,她淡淡道,「您在紐約給我的那枚戒指,我就放在關昊在酒店住的那間房的床頭櫃里。」

關母沒說什么,只是點頭,「好。」

「再見。」

關母補充了一句,「今晚會有人來接你去酒店住,可能要委屈你住在酒店幾天了……因為凌天現在不知道在哪,關昊說了,只有你在這里,凌天才可能來見我,我是真的很渴望能跟我分開二十多年的兒子相見,希望你能達成我的心願。」

關母說得如此客套,事實卻是她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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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有想到,季凌天就這樣憑空消失,竟有一個月之久。

時間真的很長,也讓瞿苒苒已經不耐煩,可又有什么辦法,她根本就走不掉,因為關昊的人時刻就守在她所在酒店的房間外。

雖然她在房間里沒有人會干預她的隱私,她也能夠出去走走,但是她每走一步關昊的人就會跟著她,儼然把她當做犯人一樣。

不過,這樣的生活也算不上苦,跟那四年顛沛流離的日子相比,她現在有吃有喝又有住應該算是極大的享受。

然而,現實總是殘忍而又令人措手不及的……

這天早上,瞿苒苒起床後,她剛剛洗漱完正准備要梳頭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一陣反胃的惡心感。

那是根本就無法控制的反胃感,撫著胸口,她對著馬桶干嘔了起來。

嘔吐感幾乎使她的整個胃都翻騰了起來,最後連黃膽汁都吐了出來。

反胃過後,她連連漱了幾次口,可在她漱最後一道的時候,她猛地抬眸,怔怔地看著鏡中的自己,突然間一個令她擔憂又害怕的事實竄入她的腦海。

不……

她一定是自己嚇自己,肯定不會的……

盡管這樣的安慰自己的,她的心卻很慌亂,連杯子都在她的手中滑落。

幾分鍾後,她裹著被子坐在床頭,用力搖著腦袋。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他那么謹慎,她更是小心翼翼,是根本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