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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苒苒一直低頭看著孩子,幾乎忘記了這房里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關昊靜靜地看著她抱著孩子喂奶的樣子,內心莫名得到了一絲平靜。
視線由孩子的臉上轉移到她的身上……
她此刻異常的恬靜安然,滿足地看著孩子吃奶,臉上似乎還有不由自主顯露出的淺淺笑意。
該死的,僅僅只是這樣看著她,他剛剛才壓制下的強烈欲念又像是瀕臨火山口一樣即將爆發,可此刻他哪還能對她做什么,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榛。
「他晚上也要醒來吃奶嗎?」關昊倏然問道。
瞿苒苒似乎才意識到關昊的存在,身子微微怔了一下,因為想起他剛才的惡劣行徑,直接選擇不理會他。
關昊知道瞿苒苒是在氣什么,隨即在她的身邊坐下腋。
豈料,瞿苒苒抱著孩子立即跟關昊拉開距離。
關昊看著坐得遠遠的瞿苒苒,不悅擰眉,「我看兒子都不行嗎?」
瞿苒苒始終不搭話。
無法忍受她一副要跟他誓死冷戰到底的樣子,關昊迅雷不及掩耳地坐在了瞿苒苒身邊,兀自攬住她的腰身。
「關昊!」
瞿苒苒本就因為剛才的事還沒來得及跟關昊算賬,這會兒見他繼續這樣毛手毛腳,心底的怒氣上涌,「松開!」
關昊攬著她腰身的勁力收緊,漆黑的眼眸跟她對視,一副挑釁她的樣子。
瞿苒苒因為抱著孩子無法反抗他,只要冷瞪著他,狠狠咬牙。
關昊凝睇著瞿苒苒氣急敗壞的樣子,頓覺可愛,忍不住親了她的臉頰一下。
誰想到,這個時候吃奶吃得好好的禹安竟會突然哇啦大哭……
瞿苒苒頓時沒有時間跟關昊計較,輕哄孩子,「禹安乖乖,不哭……」
關昊視線也跟著落在此刻哭得小臉皺成一團的禹安身上,眉心蹙起,「他經常這樣動不動就哭的嗎?」
瞿苒苒想也沒想就吐出,「還不是你在這里,只要你離我遠一點,他就不會這樣哭了,他平常都很乖的!」
關昊臉色一暗,明顯生氣,薄唇吐出,「我還就不信了……」說著扳過瞿苒苒的臉,抬起她的下顎,作勢吻下去。
「哇啦,哇啦……」
孩子的哭聲瞬然間加劇。
瞿苒苒原本只是想要氣氣關昊,沒有想到兒子居然這樣的配合,她立即撇開頭,順勢道,「你現在信了嗎?」
關昊臉色鐵青,眸光凝在孩子那天真無辜的面容上。
難道還真有這回事?
關昊又將瞿苒苒摟了過來,可這回還沒等關昊對瞿苒苒做什么,孩子已經哭得撕心裂肺。
瞿苒苒立即掙開關昊,將奶瓶放下,抱著孩子站起身搖晃輕哄。
關昊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孩子的哭聲令瞿苒苒心疼不已,她將所有怒氣撒在他的身上,「都怪你,他從來不會這樣哭的……」
「真是荒謬,我還不信這屁點大的孩子還真就知道保護你。」
「你還說,你看他現在哭得越來越厲害……混蛋!!」新仇舊恨一起算,瞿苒苒怒罵出聲。
關昊試圖走向瞿苒苒。
果然,孩子的哭聲又加劇了。
孩子自出生以來就沒有這樣的哭過,見到孩子這樣反應,這會兒就連瞿苒苒都快要相信孩子是真的在抵觸關昊了。
關昊終於定在原地,眉宇間有股質疑,又無可奈何。
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會兒連瞿苒苒都哄不住,無論她怎么哄孩子,孩子此刻依然在哭,再將奶給他吃,他恁是不肯再吸一口。
瞿苒苒哄著孩子在房里走來走去……
關昊自然不會相信孩子是因為見到他對瞿苒苒不軌才哭鬧不止,但他看著瞿苒苒哄孩子的耐心樣子,第一次感覺到帶孩子原來是這繁瑣而又辛苦的事。
驀地,瞿苒苒的腳步停在那只雪白的大熊前,嘴里是哄孩子的話,「禹安,你看,好可愛的熊……」
孩子這么小自然難以聽懂,瞿苒苒只好讓孩子面對著可愛熊……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這個可愛的龐然大物所吸引,禹安看著熊,哭聲竟漸漸減弱。
瞿苒苒很是開心,騰住一只手將熊抱了起來。
關昊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剛想要上前阻止,卻看見瞿苒苒因為抱著孩子無法抱起熊,最後竟讓熊從椅子上倒了下來……
毫無預警地一道金屬落地的「哐當」聲音傳來……
瞿苒苒剛開始以為是電池,可摔出來的東西除了電池,竟還有一個正方形的金屬物品。
那是一個看起來挺復雜的金屬電路板,隱隱還有兩根線連接到熊的身體里。
瞿苒苒突然想起了有次在電視上看見的迷你監視器,立即就覺得跟這金屬東西很像……
瞿苒苒一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原來這熊里面竟藏著一個監視器,而仔細一看,熊的眼睛的確有些怪,那黑黑的眼珠就像是監視器的針孔探頭。
天……
這熊是關昊在她還沒生孩子之前送給孩子的,那這里面的監視器……
瞿苒苒猛地轉頭看向關昊。
關昊對於眼前所發生的一幕有點措手不及。
瞿苒苒倏然揚高罵道,「關昊,你居然監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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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真是太可惡了!!
哄禹安睡著後,瞿苒苒滿腔怒火地拖著關昊來到一樓。
「你太過分了,關昊,你怎么能夠安裝監監視器監視我?」
面對著瞿苒苒咄咄逼人的眸光,關昊一副大丈夫敢作敢為的神情,如實回答,「我放心不下你。」
「你不要找這樣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根本是……根本就是……」瞿苒苒倏然紅了臉。
關昊猜到瞿苒苒此刻正在想什么,不禁彎起嘴角,饒有興致地反問,「是什么?」
瞿苒苒說著就要掄拳,「你這個變-態!」
她終於明天他上一次來為什么會知道她要是面試的事了,原來都是這只熊傳達給他的。
還有,她每晚都會脫衣服做產後保養,這么說,她什么都被他看光光了……
天……
關昊捉住瞿苒苒的手,收緊拉向自己,讓彼此跟更距離地面對著,邪肆吐出,「別生氣了,就算看見有些不該看見的,我從前也不是沒有看過,如果你覺得吃虧了,頂多在我這里看回來……」
「關昊!!」
這個無賴!
關昊笑著哄道,「好了,我又沒有惡意,只是想可以隨時隨刻知道你在想什么……」
瞿苒苒甩開關昊,冷聲吐出,「我一定會將你送來的東西全都扔出去!」說著,她轉身欲上二樓付諸行動。
豈料,在她轉身的那一刻,關昊突然由後將她抱住。「別鬧了,監視器也我只裝在了熊里,其他地方沒有。」
瞿苒苒極力扳著他環在她腰上的手,「松開!」
關昊將瞿苒苒的身子反轉了過來,俯視著她氣鼓鼓的清致面容,他放低語氣哄著,「只要你能消氣,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可以嗎?」
他發誓,等小家伙大了,他一定要跟小家伙好好算這筆賬!!
什么時候不哭,居然那時候哭……
不僅破壞了他的「好事」,還讓那只熊也遭了秧,弄得他現在低聲下氣。
瞿苒苒手指房門,「好,你出去,以後都別再來這里。」
關昊擰眉,「你確定?」
瞿苒苒毫不留情道,「我十分確定,你若能做到,我不甚感激。」
下一秒,關昊轉身,離去。
完全沒有想過這么容易就能夠讓他離開,在房門傳來被關閉的聲響後,瞿苒苒睜大驚詫的雙眸,足足愣在了原地好幾秒。
瞿苒苒有些懷疑,隨即打開-房門,看了一眼。
果然,他的車子正在她的視野中漸行漸遠……
瞿苒苒慢慢地關上房門,在看見他離去後,心底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上涌。
驀地,她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房間。
坐在床沿上,她看著禹安熟睡的面容,心思卻已經飄遠。
你當真以為我是吃飽了沒事成天跑來這里見你嗎?
他說的話在她的腦海中重復播放……
說實話,他跟她所說的每一句話,她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有時候她甚至可以從他的眼中看見她從前從未在他眼底看見的那絲情真。
可是,她怎么能夠允許自己再去相信?
她的心早已經瘡痍滿目,傷痕累累,再也經不起任何的傷害和打擊,就算如今他是真的想要跟她走到一起,她也不會允許自己再去眷戀了。
他和她自始至終都是兩個世界的人,她是永遠都走不進他的世界的,何況他們之間還橫著關母,橫著兩家上一代的仇怨。
就算她能夠跟他在一起,以後的日子也會讓他陷入兩難的境地,站在母親和她之間,他或許一輩子都會難做。
最最重要的是,她對他真的已經沒有從前的那股執著,他在不在意她,她如今已經不在乎了,只要他不再打擾她,她相信她這輩子一定能過得很好。
……
轉眼已經到了晚上,簡單吃完自己做的晚餐後,瞿苒苒回到自己的房間。
禹安已經醒了,這會兒瞪著一雙無辜的稚氣雙眸看來看去。
瞿苒苒輕輕一笑,將孩子從搖籃里抱了出來,隨即讓他躺在床上。
禹安只要醒了就很好動,這會兒手腳都在動來動去,一刻都不安分。
看著孩子,瞿苒苒忽然間什么都不願去想了,只要孩子在她身邊,她如今什么都可以不去在乎。
禹安玩了一會兒,喝了點奶,又睡著了。
瞿苒苒沐浴完後靠在床頭,在生完孩子以後第一次失眠。
想起今天下午在這張床上所發生的事,她真是又羞又惱,可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
報警?
以他的身份,恐怕他只要隨便解釋一句,那些警察莫不點頭哈腰。
扇他耳光,辱罵他?
這有什么意義,她從來都不是那樣一個歇斯底里的人。
他簡直太過分了,身邊都已經有了懷孕的未婚妻,卻還來招惹她……
她不能允許他這樣的不顧道德底線,她要讓他知道,不是每一段感情他都能恣意玩弄的,就算他如今跟她牽扯不清,這對於他的未婚妻喬絲也是極不公平的。
想到這里,瞿苒苒拿出手機,撥下關母的手機號碼。
誰想到,瞿苒苒電話還沒有撥出去,她的手機鈴聲卻先響了起來。
瞥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號碼,瞿苒苒胸中一怒,直接選擇掛斷。
或許是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他的簡訊跟著發來——走到窗邊,別讓我親自上去請你。
瞿苒苒看了一眼那被窗簾遮蔽的落地窗,隨之下床,走了過去。
拉開窗簾,瞿苒苒怔怔地望著小鎮寧靜的夜色。
忽的,她的視線中出現一簇簇火樹銀花般的光彩。
是煙火!
越來越多的煙火照亮天空,在她的臉上映射出燦爛絢麗的色彩。
她仰首望著那一束束在天上綻放的美麗煙火,屏息著。
那些煙火星子就像流星一樣劃破夜空,是每個女孩都喜歡看到的浪漫場景,煙火燃放的畫面本該是喧鬧嘈雜的,可偏偏她所看見的煙火,卻像是沒有沾染半點的塵世喧囂,無聲潛入空中,呈現道道絢麗光彩,又無聲遁入夜空,等待下一次的綻放……
一瞬之間,她猶如遺世獨立一般,恍若置身在仙度瑞拉的夢境之中。
煙火燃放了許久,最後在天上呈現的是煙火綻放的happy-birthday英文字樣……
瞿苒苒無法置信眼前所見到的畫面,她捂著嘴,難以控制心底的感觸,沖下了樓。
她急切地打開-房門,跑了出去,驀地,她停下腳步,怔怔地望著視線不遠處的他。
煙火依舊在天空中綻放,他俊逸的臉龐上含著淡淡的笑意,慢慢朝她走來。
瞿苒苒定在原地,視線是漫天綻放的煙火,倏然被他攫進懷里。
瞿苒苒靠在關昊的肩頭,喉嚨哽咽得說不出話。
「苒苒,生日快樂!」
眼淚中瞿苒苒的眼眶中滑出。
關昊粗嗄的聲音在瞿苒苒的耳畔,「這些煙花是我特意命人從中國運來的,你喜歡嗎?」
「你怎么會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如果有心,又有什么會不知道……苒苒,能不能原諒我,再給我們之間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
瞿苒苒沒有回答,唇瓣緊咬著,放佛在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關昊緊緊地擁住瞿苒苒,繼續低啞耳語,「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了嗎?」
眼淚一滴滴地從瞿苒苒的眼眶中飆離,她任由關昊抱著,卻沒有伸手去抱他,眼淚跌落得越來越凶。
直到關昊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沾濕,他這才慢慢地松開她,看著她滿臉淚痕的模樣,心疼逸出,「別哭了……」
關昊輕捧起她精致的面容,用拇指輕輕拭去她眼角不斷溢出的眼淚。
瞿苒苒只是哭,沒有抽泣聲,也沒有哽咽,眸光呆滯落在他俊逸的臉龐上。
「苒苒……」
瞿苒苒任由眼淚流淌,平平靜靜地望著眼前她曾經眷戀的那抹俊容,「關昊,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們之間都已經過去了……」
幽啞的聲音自瞿苒苒的唇間逸出,關昊聽了,心頭一震,黑眸不禁燃起無法控制的激進火苗,「難道我們真的不能再重來了嗎?我知道我曾經傷害你太多,可是……能不能給我一個彌補你的機會?」
他沒有回答,他只能從她忽然細碎的呼吸覺察她並非無動於衷。
他屏息等著。
仿佛過了有一個世紀之久,瞿苒苒輕細的嗓音才緩緩揚起。
「關昊,你記不記得我決定跟你在一起的那一天我問過你什么……」
「……什么?」
「我問過你下半生會不會一直對我好。」瞿苒苒啞著聲音,羽睫一直緊緊掩落,「你當時回到我——會。」
關昊倏然沉默了下來。
瞿苒苒在這個時候淡淡地,淺淺地揚起一抹笑,一抹傷,帶著疼痛和自嘲的笑,低低地,緩緩地,一字一句地撕扯他的心,哽咽吐出,「你知不知道,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那樣的信以為真,我曾經是那樣的愛你,可是,你從沒有將我的感情當做是一回事,你恣意玩弄,把我視作玩物……這些我統統都不計較了,因為我知道瞿家欠你們關家太多,這是我必須為瞿家贖的罪,所以我即使恨你,怨你,我也不會報復你……而在我對你已經心灰意冷的今天,你又來告訴我,你想要跟我在一起……」說到這里,瞿苒苒笑了聲,「這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嗎?我要是還跟你在一起,我怎么對得起我那顆曾經被你傷得滿目瘡痍的心?就算我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就算我願意像從前那樣飛蛾撲火地愛著你……可我的翅膀已經折斷了,我再也飛不起來了……」
余音像蕭瑟的風,在室內沙啞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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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窗而立,關昊感到心口緊緊地、緊緊地揪著。
和她分開的那四年,他承認,他沒有想過要去找她,不是因為他對她沒有絲毫的在乎,而是那時候的他還分辨不清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他記得四年後跟她相遇是在街邊……
他剛從酒店里出來,不經意就見到了走在對面的她……
他永遠記得她當時那倉惶逃離的神色,還有眼底對他的一絲恐懼。
之後他才知道,她原來在仁雋那里上班,早已經褪去了過去的浮華。
當時母親和秦梓歆鬧得很僵,一股腦兒想要他和秦梓歆撇清關系,所以讓仁雋去找瞿苒苒……
於是乎,仁雋制造了他和她在酒店相遇的機會。
她出於禮貌願意跟他猶如許久未見的朋友般好好說話,但他沒有這樣的意願,因為知道她是他仇人的女兒,對她也始終存有葉流紫的影子。
他的冷漠令她傷感地離開了酒店,後來她應該是碰上了秦梓歆,秦梓歆跟她說了一番四年前應允別人傷害她的言論來刺激她,致使她無法控制地跑來找他算賬。
他知道她抱著他的時候,其實是恨不得用刀捅進他的心窩,可他沒有戳穿,因為知道她不是他的對手……
她很聰明,抑或是知道跟他硬碰硬沒有好的下場,她因此將來找他算賬的目的改為來向他索要一百萬。
也不知道是不是根本就不在意這點錢,還是想要看看她究竟還能耍什么花招,他爽快給了她。
果然,在沉寂了幾天後,她居然直接跟著他母親住進了他在美國的家中。
他知道她是來報復的,她不斷地挑釁他,他原本可以直接就將她置之死地的,可他竟莫名對她有種無法下手的仁慈……
在他處於糾結的狀態中時,她從秦梓歆的口里知道了當年制造她被侵犯的主謀是秦梓歆且她實際上並沒有遭遇侵犯的事實後,他沒有想到,她竟會在母親很喜歡她的情況下,沒有任何所圖就離開了紐約。
那是他第一次對她的品性感到意外,因為他從沒有想過她是這樣一個愛憎分明的人。
後來他們又恢復了陌生人的狀態,可是,偶然一次相遇,他竟得知她成為了季凌天的秘書……
當時他已經在懷疑季凌天的身份,所以一心認定季凌天接近她是不懷好意,他本該坐視不理的,可偏偏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她天天跟一個可能傷害她的男人在一起。
他當時不知道這種情緒叫妒忌,於是幾次三番找上她。
他從來不知道她是那樣的倔犟,那樣的伶牙俐齒,他決定放任她不顧,直到新聞上說季凌天跟她求婚了。
當時他無法控制那股怒意,卻又害怕繼續出面會讓季凌天有所防范,他於是找上了仁雋的女友齊思雅。
齊思雅乃是她的好朋友,只要齊思雅能夠替他說幾乎話,可以頂得上他跟她說十句,所以他叫來齊思雅幫忙。
齊思雅將那張五千萬的卡給了她……
他原以為這張卡的出現能夠擾亂她的理智,誰想到,她竟置若罔聞。
這樣冷淡的她讓他再一次對她刮目相看,他意外,她原來是這樣的冷靜和篤定。
他當時在想,竟然她那么理智且富有智慧,那就讓她跟季凌天較量較量吧!他必須承認,當時會有這樣的想法,的確是被她給氣著。
誰能想到,他按捺住了,他母親卻在得知瞿苒苒要結婚的消息後按捺不住讓仁雋將她帶去了島上。
說實話,上島的找她的那一刻,他唯一的目的只是利用她引出季凌天的真實身份,同時他也想知道季凌天對她是否真心。
他還記得他上島的那一刻,她誤將他當成了季凌天,還親密喚「凌天」二字……
沒有人會知道當時有多少的妒火在他的心頭團聚,為了顧全大局,他並沒有爆發。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冥冥中的安排,她在島上扎破了腳,致使他們之間多了一些相處在一起的機會……
見到她赤-裸的身體,那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無法控制住他身體的欲念……
雖然他是懷有目的上島找她的,但是想要他的沖動卻是他真是反應,還有在彼此歡愛時所說的那些話,就連很久很久以後他都不能確定當時究竟是真摯情感多一點還是演戲的成分多一點。
小島促成他們的關系好轉後,他發現他對她的身體有了更深的迷戀,心境也有了較從前更明顯的變化,那就是對她的占有欲,還有一種莫名只想將她留在身邊的情愫……
於是,從島上回來以後,他便正式跟她表白。
他原想過可能需要頗費功夫才能夠讓她對他重新燃起希望之火,誰想到她竟那么容易就決定跟他在一起……
有她在身邊的那些天,他承認他總想留在她身邊,哪怕只是抱著她,什么也不做……
然而,這樣的日子沒有維持得更久一些,她居然無意中發現了他一直在給她避孕。
她很小心在他面前掩飾著情緒,甚至為了不想引起他的懷疑,提出去紐約幫她母親過壽辰的想法。
當時的他已經懷疑她可能已經發現什么,尤其他打電話給她,她總是很死板的回答,言語中雖有情感卻遠遠比不上從前的熾烈……
他於是找來酒店的侍者一一盤問。
之後無意間在一名侍者口里聽見她在酒店里一直都是親自幫他燙衣服和收衣服,他頓時就想到了她可能是發現了他放在衣櫃里的那瓶避孕葯。
後來他去美國替母親過壽辰,一直提防著她,果不其然,她想要離開,甚至已經讓秦梓歆幫她搞定離開的事。
他自然不會允許,畢竟引出季凌天的目的他還沒有達到,何況他對她仍有著強烈的興趣……
於是,他串謀秦梓歆,逼著秦梓歆要她將避孕葯的事情攬下。
瞿苒苒終究不是他的對手,再次跌進他制造的溫柔陷阱之中。
果然,季凌天也開始按捺不住利用他跟齊思雅接觸的事來向瞿苒苒大做文章……
瞿苒苒本就對他們的感情一直都忐忑不安,知道這件事後,更是跌進了谷底,回到中國後,立即就開始著手調查這件事。
他本可以阻止她知道真相,但他最後選擇了不動聲色,原因是他想看看她能想出什么樣的應對措施,同時他也想逼著季凌天出手……
令他沒有料到的是,她竟選擇跟季凌天聯手對付他……
這點尤其惹怒了他,於是他將計就計。
事實的發展一切如他的預料,季凌天終於承認他的身份,也讓母親想要見到季凌天的想法得償所願。
可跟她分開以後,他獨自度過的每一夜便漸漸變成了不眠之夜。
他以為她會一蹶不振,豈料他去y市找季凌天的時候,竟看見她跟季凌天親密接觸。
那天晚上出去應酬,他喝了比平時多的酒,最後竟由著意識去了她的公寓……
他至今仍想不起那晚他究竟跟她說了什么,隱約只記得他好像忘記了他們之間很多不愉快的事,只想回到他們在一起的日子里……
隔日,他在她的公寓里醒來,他這才意識到,原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竟那樣眷戀身邊有她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是出乎他預料之外的,他開始警覺,也開始避免,於是找上她,用殘忍的方式讓她知道他對她根本沒有任何的眷戀,也讓她知道秦梓歆和季凌天的關系,要她徹底對季凌天死心。
她果然離開了季凌天,到奧爾頓找秦梓歆。
他原以為這樣就能徹底斬斷了她和他之間的聯系,孰料,她竟有了他的孩子。
他必須承認,當他得知她懷孕的時候,他第一反應竟是欣喜若狂……
他就要做父親了,那種感覺是無法形容的滿足和愉悅,他迫不及待地跑去找她。
費了一番周折才見到大腹便便的她,誰想到她為了避他,竟差點出事。
看著她躺在病床上那憔悴消瘦的樣子,他心頭百味雜陳……
心疼,自責,內疚,慚愧,不忍……
所有這些都是他曾經不想要去承認的感覺,他惶然,害怕,未免自己會不自覺的越陷越深,他於是找來律師,逼著自己跟她簽下協議,徹底斬斷兩人因孩子而有的牽扯。
他原以為這樣就夠了,從此以後彼此陌路,然而……
他的心竟漸漸無法平靜。
跟喬絲在一起的時候,他時常心不在焉,由從前的試著交往轉變成完全的敷衍,腦海中想起她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他再一次無法控制跑去找她……
他陪著她去做產檢,看著她興奮從產檢室里出來。
雖然五個月的孩子在彩超圖片里很是難看,他卻跟她一樣的興奮……
亦是從那一刻開始,他才知道,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已經那樣的在乎……
於是他給了自己和她一次機會,那就是選擇在十一月三十號這天結婚。
如果上天安排孩子出生的時間正是預產期這一天,那么,只要她願意配合他,他們在一起的日子就不會遠……
但是,直到今天他才意識到,原來他一直都忽略了她的感受,她如今的想法早已經不是過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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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失眠的人不是只有關昊。
一大早瞿苒苒就起床了,她忙著做家務,給自己做早餐,很快就將一個上午打發了。
中午的時候瞿苒苒正在做午餐,耳朵里忽然聽見門鈴聲,她於是跑去開門,豈料看見的是門外的空空盪盪。
她竟幻聽了,門外根本沒有人按門鈴!
重新回到廚房,將做好的午餐端了出來,瞿苒苒獨自坐在餐桌前用餐。
她的食量一向都不好,此刻看著熱騰騰的食物,她竟沒有一點胃口。
拿起勺子說服自己吃了幾口,依然還是吃不下,最後,她放下勺子,身子靠在椅背上,陷入沉思。
人為什么會這樣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