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你未來老公來接你了…… (170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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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里。

瞿苒苒疼憐地看著懷里正在吸奶的禹安,慶幸她此刻終於回到了禹安身邊……

孩子剛才哭得很凄厲,連眼眶都哭紅腫了,這會兒是哭累了,所以才會在她懷里一邊吸奶一邊睡,換做是往常,他此刻必定精神奕奕要她陪他玩,她覺得她真是個不稱職的母親。

喬徹從瞿苒苒的臉上看出一絲自責,忍不住開口道,「其實,孩子偶爾大哭,對心肺是有好處的,作為父母不需要太過擔心。」

瞿苒苒在禹安閉起的雙睫上輕輕一吻,而後感激看向喬徹,誠摯道,「喬醫生,今天真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送我回來,我不知道禹安會在家里哭成什么樣。轢」

喬徹的語氣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我沒有送你的意思,是你霸著我的車不放。」

瞿苒苒被喬徹的話逗笑,「可你又沒有讓我下車,這說明你還是有醫生那顆救死扶傷的好心啊!」

看著瞿苒苒臉上那像小女孩一般的純真笑臉,喬徹不禁半眯起眼眸,細細地審視她,由衷說道,「你脾氣倒是挺好的,明知道我對你充滿敵意,卻毫不在乎。酲」

瞿苒苒如實回答,「你是喬絲的哥哥,你對我沒有好感,我也沒什么可說的。」

喬徹倏然道,「其實我很好奇,你怎么會一個人在t市,我以為你應該……」

喬徹沒說完的話被瞿苒苒接了過來,「你以為我應該跟關昊在紐約,可你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在t市碰見我,而你妹妹和關昊也那樣高調在關昊某個好友的婚禮上秀著恩愛,完全顛覆了你的想象……」

喬徹輕點了一下頭,「這正是我想說的話。」

瞿苒苒釋然地聳聳肩,恬淡一笑,「喬醫生,其實你妹妹和關昊一直都是最匹配的人,無論家世背景,性格外貌,他們都被外界稱為絕佳的情侶,關伯母也一直很喜歡你妹妹,所以他們現在在一起,這是順理成章的事……至於我,其實你們根本就不需要去擔心,最關鍵的是關昊現在已經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因為沒有關系了,所以你懷著孩子,也不願意告訴他?」

「事實上我一直都沒有打算留下這個孩子,只是這些天……」瞿苒苒頓了頓,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腹,「當我感覺到他在我體內健康發育的時候,我始終做不到去醫院拿掉他,我覺得那樣做真的好殘忍。」無論大人的世界如何,孩子始終是無辜的……

喬徹贊同道,「我做醫生這么多年,我從未替任何一個孕婦做過流產手術,因為我和你對待孩子的態度是一樣的,我認為父母既然將孩子帶到了這個世上,就沒有權利剝奪他生存的權利。」

瞿苒苒仍有猶豫,「但是,如果孩子一出生就注定沒有一個健全的家庭,這對孩子的未來就是一件好事嗎?」

喬徹從沙發上站起身,認真反問,「你怎么就能夠確定孩子會覺得生存不是一件好事呢?」

「我……」瞿苒苒回答不上,倏地笑了,「我想我理解你所說的話了。」

喬徹難得對瞿苒苒露出一抹笑,「好了,瞿小姐,我下午還要回醫院,我先走了……」說著,喬徹頎長的身影走向房門。

瞿苒苒抱著禹安站起身,歉意吐出,「喬醫生,還是要謝謝你今天送我回來,如果有機會,我再請你吃飯。」

喬徹已然離開了套房。

瞿苒苒重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視線又落在禹安那熟睡的臉龐上。

雖然已經決定要留下這個孩子,但她知道,她將面臨的問題會有很多很多……

不過,喬徹說的話是對的,她怎么能夠將孩子的未來判定成一個悲劇?孩子對這個世界的認知,該由孩子來決定,而不是由她……

她無權剝奪孩子的生存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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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某高爾夫球場。

關昊和季凌天剛剛打完高爾夫,此刻正坐在陽光傘下休息。

季凌天喝了一口水,率先開口,「『m』等不及了,要我盡快從你那里得到資金,她好實施下一步的計劃。」

關昊點燃一根煙,徐徐吐出煙霧後,淡淡吐出,「稍後我會讓陳琳將錢撥入你的賬戶。」既然要演戲,就要演得逼真。

季凌天轉過臉看向關昊,輕聲笑道,「你就不怕我將錢真的卷走?」

關昊發出肺腑地吐出,「你是我大哥,如果你喜歡的話,整個『昊天』集團我都可以給你。」在他的心目中,沒有什么比親情更重要。

季凌天連忙回答,「抱歉,我就說說玩的,別說我對『昊天』一點都不感興趣,就算我有心要打理,我恐怕也力不從心了!」

關昊視線凝睇遠方,在彼此沉默許久後,他倏地道,「哥,等『m』的事情處理完以後,我希望我們能夠真正消除芥蒂,不要再計較以前的事,做回我們的親兄弟。」

季凌天反駁道,「你要我跟你做親兄弟可以,但要我不去計較以前的事,我恐怕做不到?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了媽當年是如何將我拋棄的!」

關昊正色道,「你知道媽當時根本沒有選擇……」

季凌天瞪著關昊,負氣吐出,「她不是沒有選擇,她是選擇了你!」這是他心底永遠都拔不掉的一根刺!

關昊解釋,「那是因為我當時更小。」

季凌天像是氣極了一般的點頭,「好,好,這你能說得通,可你解釋給我聽,為什么後來我一次又一次來找她,她卻始終將我拒之門外?她難道就連多看我一眼都不願意嗎?」

關昊回答,「因為她不想兩個兒子都失去,你該知道父親當年逼著母親只能擁有一個孩子。」

「她根本就是自私!!」季凌天咬牙迸出。

「如果媽聽到你這樣說,她一定會很難受。」

「她難受嗎?」季凌天的眸光變得咄咄逼人,「她的難受不及我過去所受苦的千分之一!」

關昊問,「難道你打算這輩子都不跟媽和好了?」

季凌天直接道,「在我贏你之前,我不會跟媽和好。」

關昊難以理解道,「為什么我們之間非要爭奪個輸贏呢?」

是的,這么多年來,關昊和季凌天之間的較量,其實一直都是季凌天在主導,關昊只在防御,從未主動反擊過。

「為什么?」季凌天眸底燒起熊熊火苗,「因為我要媽知道,他的大兒子並不必她的小兒子差!!」

「到現在你竟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是。」

關昊無法理解地搖了一下頭,隨即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起身,冷肅邁開了離去的步伐。

季凌天也跟著起身,朝著跟關昊相反的方面,同樣陰冷離去。

……

車廂內,鄒季見關昊的氣色冷沉,只敢小小聲問一句,「老板,回哪?」

關昊靠在椅背上,語調略顯得疲累,「很久沒有看媽了,回家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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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季開車駛入關宅……

佣人趕忙打開大門。

如同以往,佣人們立即通知在房里的關母……

不過一會兒,關母已經站在門口,翹首望著關昊。

關昊從車里走了下來,黑眸對上關母殷切的眸光,內心有著些許的歉疚。

「媽。」

關昊走到關母面前,深深喚了句。

關母見到關昊,明明期盼著跟兒子相處,嘴里卻還是倔犟逸出,「我以為你不打算回來了!」

關昊攙住母親的手,「對不起,傷了你的心。」

聽到關昊這樣說,關母的眼眶立即就泛紅了,眼淚在她的眼眶中打轉,「我還以為你為了瞿苒苒,連媽都不要了。」

關昊扶著關母在廳里的沙發上坐下,他蹲下身子,看著母親較上次蒼老的面容,啞著聲吐出,「媽,我以後都不會再傷你的心了。」

「兒子,你會不會覺得媽很壞……」

關昊握住母的手,搖頭,「是我沒有顧慮你的感受。」

關母哽咽道,「兒子,其實媽也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你若堅持要跟瞿苒苒在一起,媽也不會去違背你的意思,因為媽知道,上一代的恩怨始終都是上一代,媽不願意看著你們這一代一直背負著這樣的痛苦,媽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以強硬的態度破壞你跟瞿苒苒在一起,就是想要提醒你,你和瞿苒苒是不會有幸福的……兒子,媽指的是什么,你應該知道,你選誰都可以,唯獨不能選她……」

關昊重重地嘆了口氣,「媽,其實我早該放她走的,她跟我在一起,也沒有真正開心過。」

「這說明你們本來就不合適。」

「嗯。」

……

躺在卧房的大床上,關昊疲累地閉起了眼眸。

驀地,他起身,從房間的抽屜里將里面的一個首飾盒拿了出來。

他打開首飾盒,看著里面的飾品。

一條精致的粉鑽項鏈,一枚藍鑽戒指,還有一枚普通的鑽石戒指……

是的,這三件飾品,都曾經屬於她……

那枚普通的戒指,是他們七年前結婚時的婚戒,藍鑽戒指,曾經是他的母親送給她的,至於那條粉鑽項鏈……

回憶立即就如幻燈片般在他的腦海中呈現。

那是他第一次帶她去拍賣會上拍下的一條中世紀歐洲皇族的稀有粉鑽項鏈……

他還記得拍下項鏈那一晚,他和她在房里,他擁著她,問她喜不喜歡……

她那晚的嬌羞,是他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的。

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這條項鏈呢?

將首飾重新放在盒子里,關昊再次在床上躺了下來,眸底盡是從來都沒有在人前顯露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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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又往後推移了三天。

一大早,關昊走進「昊天」,立即就感覺到四周圍的員工在竊竊私語。

關昊從電梯里走了出來,早已經等在電梯門口的陳琳立即跟在了關昊身後,著急吐出,「總裁,不好了……」

「說。」

「公司的股票跌了。」陳琳額上冒著冷汗道。

關昊微微蹙起眉心,「跌到多少了?」

「x塊x角,情勢有點不容樂觀,公司很多董事一早就來了,現在在會議室里等你開會呢!」

「我知道了,去會議室吧!」

「是。」

……

會議室內。

「昊天」集團所有董事已悉數到場……

礙於關昊的威儀,在這樣嚴峻的情況下,各個董事也不敢直接發言,都只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渴望出來一個出頭鳥來跟關昊提起股票的事,不過,始終沒有人敢吱一聲。

關昊靠椅背,看著各位董事想說而不敢說那憋得很是辛苦的樣子,關昊隨即看了陳琳一眼。

陳琳意會地吐出,「總裁來的時候,我已經跟總裁說了股票的事,此刻總裁召開這個會議,也就是想問問大家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既然關昊允許大家發言,一位董事終於忍不住吐出,「關總,請允許老吳我說一句……這段時間,公司里沸沸揚揚都在傳聞關總您將『昊天』所有的流動資金都借給了『凌天』集團作為周轉,我們知道你們是兄弟,您幫季總那是無可厚非的,但是,您幫的程度是否太過了……前兩天,正逢員工發工資,『昊天』創立這么多年以來,第一次財務對外宣布要延遲發工資的時間,這本來也沒什么,可偏巧意大利最近有個國際項目在預示啟動,當有記者采訪國際商務理事長羅賓遜先生的時候,他竟直接對外說『昊天』因為資金缺乏而無緣參與這個項目的競投……關總,就因為這兩件事,直接引致了『昊天』的股票開始下滑,短短三天,居然就已經跌至x塊x角……我真的很擔心繼續下去,我們這些董事是不是就要面臨拋售我們手中股票的悲劇了!」

「吳總說得對啊……關總,我們不能讓這件事繼續往壞的方面演變下去,您是公司的最高決策人,請您給我們一個指示,別人我們這樣繼續的忐忑下去!」

「是啊,關總,我看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向『凌天』要回那筆龐大的資金,而後作為競投意大利項目的啟動資金,這樣一來,羅賓遜先生就會對外反口,公司的股票價格應該慢慢就漲回來……」

又有董事出聲,「關總,我總覺得這件事是有人蓄意在跟我們『昊天』作對,我們沒有資金競投意大利項目的事,如果不是有心人刻意讓媒體將這件事散播擴大,這件事根本就不足以影響到我們公司的股票。」

接下去有很多很多的董事陸續發言,關昊耐心地聽著,卻始終沒有表態,但是又有董事提到要將資金從季凌天那里要回來的時候,關昊只淡淡回了一句,「我不會考慮這個解決辦法。」

眾人都知道關昊一旦決定的事,沒有人能左右,所以私下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內心都對關昊做這樣的自私決定而感覺到不公。

畢竟,關昊幫助季凌天是人之常情的,但是因為幫助季凌天而將所有人的利益全都陷入不義,關昊的行為就是欠妥的。

會議到最後還是沒有討論出一個好的解決辦法,陳琳於是宣布散會,說是下午的時候再繼續會議。

關昊冷然離開會議室以後,「昊天」所有的董事全都坐在椅子上憂心忡忡……

陳琳跟著關昊走進辦公室,想起剛剛在會議室里那些董事焦慮的樣子,陳琳也忍不住道,「總裁,其實我覺得有些董事說得很對,現在若是不將給予季總的資金要回來,『昊天』的股票可能會面臨越來越嚴峻的形勢……」

「我自有分寸。」

知道以她老板睿智的頭腦,絕對不會任憑這件事繼續嚴重發展下去,陳琳慢慢斂下了擔憂,道,「那我下去做事了。」

關昊淡淡應了聲,「嗯。」

陳琳隨即退下。

關昊隨即走到了酒櫃前,他剛拿起被子,鄒季就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

鄒季進來的時候還是板著一張臉,可當發現總裁辦公室里只有關昊一個人後,鄒季隨即將辦公室的房門關系,臉上頓時呈現興奮的笑意,「老板,魚兒正式上鉤了……」

關昊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不可掉以輕心,我要事態繼續嚴峻下去。」

鄒季慌忙點頭,「我會繼續在暗地里推波助瀾,引『m』來收購其他董事手里的股票。」

「記得做到滴水不漏,我不想『m』看出端倪。」

「是。」鄒季很是喜悅,臉上充滿信心。

關昊倒了兩杯紅酒,將其中一杯遞予鄒季。

鄒季時常跟老板在這樣重要的時刻慶賀,所以接過紅酒,跟關昊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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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梓歆已經將秦子淺接來t市了。

此刻,秦梓歆和瞿苒苒正在房間里聊天,在廳里看電視的秦子淺突然跑過來,「媽咪,阿姨,你們快來看,關叔叔在電視里。」

秦梓歆和瞿苒苒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秦子淺拉著來到了廳里的電視機前。

秦子淺指著電視,「關叔叔現在在說話呢……」

秦梓歆和瞿苒苒的視線不由朝電視機看了過去。

電視里的關昊,顯然是在「昊天」集團的會客室里召開記者會,他的面前是數不清的話筒,現在閃光燈與鎂光燈不斷。

關昊幽淡吐出,「對於近日的謠言散播得愈演愈烈,我特此召開記者會來澄清……對於日前有傳聞說『昊天』集團付不起員工工資且投不了意大利新啟動的建築項目,這些不過都是子虛烏有,『昊天』沒有付給員工工資是銀行那邊出了問題,所以延遲了工資的發放,至於意大利的項目,『昊天』勢在必得,所以請各路媒體不要再繼續助長謠言,否則『昊天』勢必會追究各位的法律責任……」

……

看完這個報道,秦梓歆和瞿苒苒在廳里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秦子淺蹭到母親的身邊,不諳世事地吐出,「媽咪,關叔叔在電視里是生氣了嗎?」

「淺淺,你乖,去房間看看禹安有沒醒,媽咪先跟阿姨說說話。」

「好的。」

秦子淺乖巧地走進房間。

秦梓歆開口說,「苒苒,別人不知道,但你我都知道,需要關昊親自現身澄清的事,必定就不是一件容易解決的事,看來關昊這次的確是遇上大問題了,很明顯他剛才是在電視里掩飾『昊天』現在的處境……」

瞿苒苒愣愣吐出,「關昊怎么會讓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呢?」

「我猜想過去,一定是關昊借錢給季凌天的事遭遇有心人刻意放大,明明只是一兩個月的資金周轉不過來人,卻故意將『昊天』發不出工資的事放大,加上『昊天』因為資金缺乏而無法競投意大利的項目,這更是被有心人拿來說事,引致『昊天』的股票下跌……前兩天我看見『昊天』的股票已經下跌至x塊x角,要是關昊再不采取行動,我看『昊天』就要危險了……」秦梓歆分析道。

「的確,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我們是看不見的,這次『昊天』一定是被有心人陷害了……只是知道關昊現在要采取什么樣的辦法解決?」

秦梓歆好整以暇地審視著瞿苒苒擔憂的面容,笑,「你還說不關心人家,知道人家有事就一臉的擔憂。」

「姐,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取笑我……我就算不跟關昊在一起,我也不想看見他失敗啊,畢竟『昊天』是他一手創立的,也是他這輩子的心血。」

秦梓歆收起了調侃的笑意,正色道,「說實話,我也同樣不希望關昊有事……可現在能有什么樣的辦法呢?」秦梓歆亦開始擔心起來。

瞿苒苒仔細思量後吐出,「『昊天』之所以出了這樣的事,是因為關昊將全部的流動資金借給了季總,但是這筆錢季總又不可以還給關昊,不然『凌天』黃金海岸的項目也要玩完了……現在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關昊要去湊攏資金,我想『昊天』要付工資給員工應該沒有多大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要湊到拿下意大利項目的競投資金……」

秦梓歆意會吐出,「其實『昊天』今年有很多的大項目在做,根本就不需要再去競爭意大利項目,就像『昊天』將黃金海岸的項目讓給『凌天』一樣,『昊天』今年已經擁有足額的業績,但是,現在有心人拿『昊天』的資金匱乏大做文章,『昊天』想要遏止住資金匱乏的謠言,就必須籌錢拿下意大利的項目……一旦『昊天』拿下了這個項目,所有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瞿苒苒自己問自己,「這資金該怎么來?去銀行那里借?」

秦梓歆搖頭,「這樣龐大的資金,我恐怕連銀行那里都是借不到。」

一個國際大項目,沒有動輒幾十億的資金,是別想拿下項目的。

瞿苒苒眉心揪緊,「那還有什么辦法?」

「我也想不到……但我覺得我們不需要替關昊擔心,他創立『昊天』這么多年,什么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他不會就這樣失敗的。」秦梓歆安慰道。

「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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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秦梓歆小心翼翼地新開被子,極力不驚動身邊睡著的秦子淺。

開了一盞微弱的燈光,秦梓歆拿起自己的手機,走到套房的露台上,撥下一串號碼。

手機很快接通,對方依舊是以機器人的聲音跟她交談。「看來你到現在才有時間回我電-話。」

秦梓歆靠著露台的護欄,回答,「瞿苒苒並沒有你想象的那樣笨,我需要避開她,才有時間跟你說話。」

「你倒是很小心謹慎,難怪你連關昊都能蒙蔽。」

「我終究還是不夠小心謹慎,我要是真的謹慎,就不會被你抓到把柄,現在要替你辦事。」

對方大笑,「我就喜歡跟你這樣的聰明人打交道……」

「你現在應該很得意吧!關昊按照他的計劃在電視上召開了記者會,就等著你跳進來,而其實你根本早就洞悉了他的計劃,正嫌他進展得太慢了……」

「和秦小姐你說話真有意思……既然你這樣的聰明,那你猜一下我下一步會做什么?」

「以我的智商又怎么可能猜得到呢?廢話就不用多說了,你直接告訴我,什么時候行動吧?」

「明天。」

「明天?」秦梓歆驚愕,「要不要這么快?」

對方語調轉沉,「如果我猜得沒錯,關昊為了假裝湊攏資金,就會在明天拋售『昊天』的部分股票,而我作為上鉤者,明日就將派人秘密收購他所拋售的全部股票,一旦我收購了這些股票,再合並我之前已經從其他董事那里收購得來的全部股票,我就成了『昊天』最大的股東,然而,等到我以『昊天』的新的負責人現身『昊天』,一副沉重的手銬恐怕就會戴在我的手上了……」

秦梓歆疑惑,「我不明白,你成了『昊天』最大的持股者,為什么會成為犯罪?」

對方直言不諱,「因為關昊為了設計我,不惜以身犯險……」

秦梓歆愈加困惑,「以身犯險?」

「『昊天』的第二股東吳啟才,表面上對關昊忠心耿耿,其實早就看不慣關昊的處事作風,關昊對吳啟才也早就了要除掉的念想,可是兩人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這一次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關昊有涉嫌內幕交易的犯罪,吳啟才立即就跟警方報了警,然而,報警一個多月來,警方卻始終都沒有抓到關昊涉嫌內幕交易的把柄,而這一次『昊天』的股票出現動盪,警方已經在秘密調查,如果我突然間收購了『昊天』超過百分之五十的股票,警方自然就會懷疑我是關昊涉嫌內幕交易的受益者,那我和關昊勢必就會被帶進警局接受調查……屆時,『昊天』里隨便一個董事出來替關昊脫罪,聲稱是他向我透露了內幕訊息,關昊就能夠輕易脫身,而我就將遭遇陷害永陷囹圄……」

「可惜的是,關昊陷害你的計劃,永遠都無法成功。」

「所以,明天我會放出收購『昊天』股票的煙霧彈,在關昊自鳴得意的時候,給予他重重一擊。」

「聽上去就很讓人興奮,你說吧,要我明天什么時候行動?」

「我會再打電-話給你,但是你最好給我謹慎一點,如果讓瞿苒苒跑了,我的計劃可能就會功虧一簣。」

「我會謹慎的,放心吧,瞿苒苒她跑不了……」秦梓歆轉過身,正欲結束電-話回房,卻突然被眼見所見到的一抹纖瘦身影所震懾。

「苒苒?」

秦梓歆的聲音多了一絲驚慌。

是的,此刻站在秦梓歆面前的人正是瞿苒苒,她是半夜因為想著關昊的事而睡不著來找秦梓歆聊天的,卻不想看見秦梓歆正在露台上打電-話。

瞿苒苒自然是無意偷聽秦梓歆跟那人的對話,但是,秦梓歆跟對方多提到的那些敏感字眼,卻叫瞿苒苒再也無法移開步伐……

秦梓歆此刻已經合上手機,從驚慌中回過神,聲音變得有幾分的可怖,「你都聽見了?」

瞿苒苒的臉色已經蒼白,仿佛在意識到危險,她立即轉身。

然而,就在她轉身准備要逃跑的時候,秦梓歆三步並作兩步將她揪住。

「你想去哪?」

「我……」瞿苒苒的眼神中開始呈現恐懼。

秦梓歆斜睨著瞿苒苒,眸光變得陰冷,「你逃得掉,禹安呢?」

瞿苒苒的身子重重一震。

「媽咪……」

秦子淺聽到露台有動靜,於是睡眼惺忪地來到露台,沒有想到看見的畫面竟是秦梓歆拿著繩子正凶狠將瞿苒苒綁起來。

秦子淺從沒有見過母親有這樣陰狠的一面,頓時捂住了嘴,在秦梓歆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她已經轉身從露台跑開……

秦梓歆這才意識到女兒的存在,可是秦子淺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任憑她怎么叫喚都回不來。

秦梓歆身子頓時癱軟,呆呆地喚了聲,「淺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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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

清早,季凌天剛洗漱完正站在酒店套房的落地鏡前打著領帶,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季凌天拿起了手機,也沒細看手機上的號碼,她按下接聽鍵後,只放在肩頭和頸項間夾著,手邊繼續打著領帶,「你好。」

「爹地……」

手機里面傳來一道小女孩的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