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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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金橋」國際會所。
高級的包廂內，陳經理和「昊天」的項目部負責人葉總正在談設計圖稿的事。
葉總聽完陳經理的講解後，更是對設計圖稿滿意……
緊接著就是林總監跟葉總談設計費。
林總監果然很有交際能力，讓年逾四十的葉總對她所報的價格很是滿意……
瞿苒苒在一旁學到了很多，最讓她感觸深的，就是交際能力。
她忽然覺得，人要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似乎首要學會的就是交際能力，林總監高超的交際手腕或許就是她能夠這么年輕就勝任「qcs」的設計總監的原因。
「林總監，設計方面我想『昊天』已經沒有什么可挑剔，我現在打電－話例行請示一下我的老板，稍後就可以跟你簽合同。」
「好的。」
葉總起身，拿出手機，站在一旁開始撥通電－話。
雖然葉總已經通過，但在場所有人依舊還是緊張的，所以，在葉總給他老板打電－話的時候，林總監和陳經理不約而同都屏著呼吸，瞿苒苒自然也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也跟著緊張。
偌大的包廂此刻安靜得不可思議。
正是因為這樣的靜謐，葉總跟他老板打電－話的聲音便格外清晰……
只聽見葉總恭恭敬敬地道，「總裁，抱歉打擾你夜晚的休息時間，我已經跟『qcs』的總監談好價錢，之前我已經讓陳秘書跟您報備過……現在我需要得到您最後的批示。」
在這樣的令人屏息的安靜環境下，隔著手機，手機里頭那磁性低沉的嗓音竟那么清楚的傳來……
可是，瞿苒苒根本就沒有聽見他回答了什么，因為那一剎那那熟悉的男性聲音進入她的耳中，她竟晃神了。
僅僅只是時隔半年，卻像是恍如隔世……
他還是那樣沉穩低沉的嗓音，不知道為何，明明很熟悉，卻莫名有著一種陌生。
因為，他的聲音較從前低冷了很多，威儀嚴肅之外，透著一股教人不容靠近的距離。
葉總合上手機，笑道，「林總監，我想在簽合同前，我們應該喝杯香檳慶祝一下。」
林總監欣喜起身，「這么說……」
葉總宣布，「『昊天』在意大利的第二個項目，將由『qcs』來設計。」
「真是太好了！」陳經理亦掩飾不住喜悅。
林總監忙道，「葉總，我先敬你一杯……」
「好，好。」
瞿苒苒直到他們三人已經拿著香檳酒在慶賀，這才反應過來。
她慢慢跟著他們笑，笑意卻一直都有些不自然。
她並沒有在心底想太多，只是突然聽見他的聲音，她仍舊還有些走不出……
這種走不出不是因為還沒有放下，而是心底覺得有幾分的傷感，畢竟，那么多年的糾纏，沒有想到，結局是這樣的悲涼，而此刻，他們之間，似乎已經隔得很遠很遠。
……
回酒店的路上，陳經理的心情頗好。
計程車車廂內，見瞿苒苒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陳經理不禁關心問道，「瞿秘書，怎么了？是不是忙了一天，累了？」
「不是的，我在想公司的事，葉總說這個星期就要出所有的設計稿子，這意味著我們至少還要在紐約呆上一個星期，可t市似乎也有很多單在談，我怕您忙著這邊，t市那邊會兼顧不上。」
「沒事的，有問題他們會聯絡我的，我正好趁著這段時間看看我不在的時候他們乖不乖。」
雖然擔心，瞿苒苒卻仍不忘替同事說好話，「我想他們不會讓經理你失望的。」
陳經理點頭，「我想也是，呵……也罷，都已經下班了，我們就別再想工作的事了，苒苒，我今晚心情很好，不如去酒吧放松一下？」
「酒吧？」
瞿苒苒驚愣。
陳經理笑著反問，「怎么，覺得我這么大年紀居然會是去酒吧的人？」
「不，很多人都願意到酒吧放松壓力，跟年紀無關。」
陳經理點頭，「我去酒吧也就喝點酒，看看那些年輕人跳舞，感覺自己也年輕很多。」
「可是經理，我沒有去過『酒吧』，我……」
陳經理見瞿苒苒一副猶豫的樣子，隨即道，「算了，不拉你去了，看你的樣子就是沒有去過酒吧的人，你又年輕漂亮，萬一要是和我在酒吧喝醉了，我還真怕你被壞人帶走……」
瞿苒苒糗道，「陳經理，我也不會喝酒……」
「那更不能帶你去……」
瞿苒苒窘迫。
陳經理道，「我讓司機先送你回酒店。」
「謝謝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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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
忙碌了一天，瞿苒苒倒真是有些累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想到接下去在紐約可能會迎來很忙碌的一段時間，瞿苒苒隨即閉上眼，早點睡，那樣明天就有充足的精神做事。
誰想到，瞿苒苒剛閉上眼，自己的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瞿苒苒一心以為是陳經理，所以閉著眼就將床頭櫃上手機撈了過來。
微微睜開眼，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號碼，她的眼眸瞬間瞠大，身子也坐了起來。
一排熟悉的數字，一個個的跳進瞿苒苒的眼中。
瞿苒苒靠在床頭，愣愣地看著手機上顯示的號碼，眸底有些難以置信。
手機一直在響，好像在催促著她……
她完全沒有想過，今晚，竟會接到他打來的電－話……
她很是猶豫，他們之間似乎已經沒有什么好聯絡的，可是，禹安跟著他……
她很想禹安，很想……
最後，她按下了接聽鍵，將手機慢慢貼在耳畔。
她已經做好心理准備，可誰想到，手機那頭並沒有傳來他的聲音，而是稚氣的孩子聲在那頭傳來……
瞿苒苒的心猛然一震，耳畔是孩子還不會說話時那種讓父母聽不懂的單音節稚嫩發音。
瞿苒苒沒有出聲，只是聽著。
這顯然是孩子不小心撥通了電－話……
因為她能夠清楚地聽見孩子稚氣的聲音時遠時近，還有手機落在床上或是沙發上的悶聲。
「b#￥％b……」
聽不懂的稚氣聲音在那邊清晰的傳來，瞿苒苒倏地捂住了嘴，鼻子一酸，眼眶便已經染紅。
禹安……
ps：是不是小惡魔玩爹地的手機然後就不小心撥通了媽咪的號碼捏？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