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真正虛偽的女人是誰?(2 / 2)

秦梓歆面露尷尬,臉色微紅,「那個……你知不知道什么避孕葯是可以在四十八小時後還能有效的?」

「嗯?」瞿苒苒一時沒聽懂秦梓歆的話,「姐,你說的什么避孕?你在避孕?」

「嗯。」

「姐你現在為什么還要避孕啊?醫生說你身體好了,如果你好好養身體,生孩子應該也是沒問題的啊!」

秦梓歆窘迫道,「淺淺都那么大了,我不可能再生的。」

「是姐夫不想生嗎?」

「是我跟他一起的決定,我們覺得有淺淺已經夠了,反正關家也已經有禹安傳宗接代了。」

「那好吧,生孩子那檔子事,也是你們夫妻自己決定的事。」

「嗯……所以,有四十八小時後的避孕葯嗎?」

「外面葯店好像是有。」

「那我出去買。」

「你讓佣人去買啊!」

「不了,我怕佣人告訴媽,你知道的,媽一直都想我跟凌天再生個孩子。」

「姐……」瞿苒苒倏地挽住秦梓歆欲離去的身子,細聲道,「其實我覺得再生個孩子對你和姐夫來說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你想想看,你懷淺淺的時候姐夫不在你身邊,他不知道你懷孕有多么艱辛,也不知道你一個人帶大孩子有多容易,現在你要是懷孕了,有姐夫在你身邊照顧你,你會感覺很幸福的,姐夫也會很滿足陪,這對於增進你們之間的感情是很有幫助的。」

秦梓歆黯然低下頭,「他沒有跟我說過想要孩子。」

「姐夫當然不會說,因為之前你身體一直都不好嘛!」

「你覺得我如果懷孕了,凌天會開心嗎?」

「當然啦,你看看關昊就行了……他現在每天回來就是抱他的小女兒,連禹安都吃醋呢!」

秦梓歆一聲笑,漸漸有些動容。

「好啦,別去買葯了,如果有了就有了唄,就當給姐夫一個驚喜……」

「可是……」

「別可是了,你相信我,如果你真的有了,姐夫一定會很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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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市。

夜深人靜,偌大的辦公樓層里,只剩下季凌天一個人。

想到回到家後面對的是一室的冰冷,他寧願呆在辦公室里。

身後落地窗映射出的是整個城市已經暗了的夜色,讓他看起來更加的落寞。

倏地,他拿起手機,終於撥下她的號碼。

他原以為以她的性子她會繼續跟他鬧別扭下去,沒有想到,她迅速就接起了電話。

「喂……」

聽到她的聲音,他頹然的身子為之一震,欣喜坐正身姿,「歆歆!」

「你那邊應該很晚了,你還沒睡嗎?」秦梓歆的聲音溫柔,語調中也透著隱約的興奮。

「我還在公司。」

「這么晚了還在公司?工作很忙嗎?」

「不,我不想回家……家里只有我一個人,冷冷冰冰。」

「不是還有佣人的嗎?你以前也是一個人生活的啊!」

「但是我已經習慣有你在我身邊。」季凌天深情地訴說著對她的思念,想要將內心的所有情感表達。

秦梓歆咕噥了一聲,「那你還一個人回y市?」

「我怕你不願意看見我……你身體不好,不好的情緒會影響你的心臟。」

「我沒有不想見你,那天晚上我本來就想跟你談談,我沒有辦法跟你膈應到隔天……」

「歆歆,你是說真的嗎?」季凌天興奮之余,仿佛有些不敢相信。

「我什么時候說謊騙過你?」

隔著手機,季凌天開心不已,他這幾天一直沒有笑意的面容此刻終於展露淡淡的笑意,他磁性的嗓音低啞逸出,「我好想此刻就在你身邊。」

「不要啦,你處理好公司總部搬遷的事再回來吧!」

「我會盡快回去的。」

「嗯。」

季凌天隔著手機親吻了一下她,「我的愛,不會變。」

他的承諾顯然激盪起了她心靈深處最脆弱的那跟情弦,她在那頭過了許久才回答,「你不棄,我不離,未來的日子,我們一起相伴到老。」

「好。」

「我等你回來。」

「嗯。」

「晚安。」

「晚安。」

在結束通話前,她隔著手機,給了他一個晚安之吻。

他笑著放著手機,臉上的陰翳不再,仿佛所有的問題都已經迎刃而解。

驀地,季凌天拿起手機,又撥下一串號碼。

他的聲音已經轉為一貫的嚴肅,「事情查得怎么樣?」

那頭的下屬道,「已經找到那個人,那個人承認收了夫人的錢,也承認夫人只要他在『能太』做些惹任建軍父女煩惱的小動作,但不會真正傷害到『能太』的利益……」

季凌天沉冷地靠在椅背上,敏銳的黑眸眯成一條線,「既然只是搞些小動作,又怎么會讓『能太』差點垮台?」

「因為有人給了那個人更大的一筆錢,要那個人按照夫人的想法去做,卻要做得動靜更大,最好能讓『能太』瀕臨跨台。」

季凌天眉心蹙緊,臉色愈發的深沉。

當手下將在幕後真正指使人陷害「能太」以達到讓秦梓歆背下罪名的人的名字報出來時,季凌天的眸底已經閃耀著駭人的殺氣。

下一刻,季凌天接通的手機里傳來一道輕柔的女音,「凌天,沒有想過你還會再打電話給我。」

「你的演技很有天分,任清樂,我該對你如何是好?」「啊?」任清樂懵懵然的語氣,「你說什么?凌天,我沒聽懂……」

季凌天冷笑一聲,「收買人陷害自己的公司,連我都沒有考慮過這層,難怪不引人起疑……任清樂,你賭得真大!」

任清樂顯然有些始料未及,「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終於無處辯解的任清樂選擇在沉默了許久後承認,「是,是我收買我爹地的心腹來幫我做這件事……安叔跟了我爹地那么多年,他又怎么可能背叛『能太』?他收下秦梓歆的錢只是想要替我將計就計……」

「任清樂,你是我遇到最會演戲的女人,但是這樣的女人,往往沒演一出戲,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任清樂在那頭堅定回答,「我既然做了,就不會否認,但我並不虛偽,除了這一次,我沒有想過傷害秦梓歆,而這一次我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我厭惡秦梓歆,她總是說我虛偽,可誰又知道,真正虛偽的女人是她,她口口聲聲說著愛你的話,卻和……她根本不配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