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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翌日。
幽雅，安靜的咖啡廳內。
秦梓歆平靜地看著辜御臣，「你昨天跟我說的話，你現在可以跟我解釋清楚了。」
辜御臣望著秦梓歆，眸色溫柔，「如我在電話里跟你所說的，那晚，一切都沒有發生。罘」
秦梓歆微微地蹙眉，仿佛不敢相信，卻又為這樣的事實而驚喜，她搖頭道，「我不懂……如果什么都沒有發生，那天我問你的時候，你為什么要騙我？」
「因為我在考驗季凌天。」
秦梓歆眉心蹙得愈緊，不明所以地問，「什么考驗？颼」
「我應該將事情重頭到尾跟你說一遍。」
秦梓歆忙點頭，「你說，我聽著。」
辜御臣深望著秦梓歆，緩聲道，「半個月前，我在路過『凌天』集團的時候，無意間見到任清樂從『凌天』出來……任清樂一直跟我宣稱她沒有要破壞你和季凌天的意思，所以我起了懷疑，找上了她。」
「她去找過凌天？」
「是，她拿了一沓照片給我看，告訴了我她去見季凌天的原因。」
「照片？什么照片？」秦梓歆疑惑地問。
辜御臣回答，「就是季凌天所看到的那些照片。」
秦梓歆震驚靠在了椅背上，「什么？」她難以置信地搖頭，「你的意思是說，凌天看到的那些照片是任清樂拿給他看的？」
「是。」
秦梓歆難以置信地搖頭，「那時候她怎么會知道我的行蹤？她又為什么要派人去島上偷－拍我們？」
「任清樂一直都有派人跟蹤我，所以當我聯絡上你並去羅倫亞瑟島照顧你的時候，任清樂便洞悉了你的行蹤，至於她派人去島上偷－拍你……據她所說，是因為當時季凌天對你念念不忘，她不忍見季凌天傷心，也始終不相信你會放棄季凌天，所以在季凌天獨自離開島後，她派人暗中監視我們，她希冀能找尋到你並未變心的證據，但她沒有想到，她的人竟會拍到你我共度一夜的畫面……任清樂對季凌天一往情深，眼見季凌天為你那樣痴情卻遭來你的背叛，所以她一直祝福你和季凌天的態度發生了轉變……」
秦梓歆愣愣地詢問辜御臣，「這些都是她跟你說的嗎？」
「是。」
「先不談任清樂的心思……御臣你告訴我，任清樂所拍到的那些照片，究竟是從何而來？」
這一刻，辜御臣的聲音變得沙啞而低緩，「很抱歉，梓歆，那晚雖然我沒有犯下最嚴重的錯誤，卻也傷害了你……」
秦梓歆瞪著滯愣的雙眸看著辜御臣歉疚的臉龐。
「那一晚，你喝醉了，我抱著你回房間……也許是酒精作祟，我有些沒有辦法控制住我自己……我很渴求地吻了你，並且尋求更多，慶幸的是，我尚有一絲理智意識到我是在做傷害你的事，所以我……我最後幫你穿好衣服，只是抱著你睡了一夜。」
秦梓歆將臉撇向了一邊，深深吸了口氣後重新看向辜御臣，「所以任清樂所拍到的那些照片，其實只是一個誤會。」
「是。」
「既然知道是誤會，為什么你不跟任清樂解釋清楚？又為什么不跟我解釋清楚？」
「沒有跟任清樂解釋清楚是因為此前我並不知道任清樂手里握著這些照片，等到我知道的時候，任清樂已經將照片拿給季凌天看……同為男人，我很清楚季凌天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會有什么反應，可是，我並不想要跟季凌天解釋清楚。」
「為什么？」秦梓歆咬唇，失望地看著辜御臣。
辜御臣堅定道，「因為我想知道，在同等的情況下，你為了季凌天可以選擇什么都不計較，那么他呢？」
秦梓歆愣了一秒。
辜御臣繼續道，「你曾經為了季凌天，可以不計較他跟任清樂發生過關系的事實，同樣是醉後，他是否能夠不去計較你跟我『在一起』的事實？」
這一刻，秦梓歆終於明白過來，愣愣道，「所以，我質問你那晚的事情時，你沒有跟我說實話……」
「是，我只想知道，季凌天是否值得你去愛。」
「那么現在呢？」秦梓歆定定地看著辜御臣，眼中噙著委屈的淚液，「他值得嗎？」
看到秦梓歆眸底的隱約淚水，自知自己的行為已經深深傷害到秦梓歆，辜御臣內疚吐出，「我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想過，有天我跟你解釋的時候，我一定會在你的眼中看到你對我的失望，但是梓歆，我並不後悔……我此生所願就是看到你能幸福，季凌天他從來就不是我認為可以給你幸福的人，但是，偏偏你愛的人是他，且我知道我這輩子都無法改變你的心意，那么我唯一能夠做到，就是去相信季凌天能夠給你帶來幸福……經過這件事，我終於可以確定，梓歆你的眼光沒有錯，季凌天他沒有因為不信任你而做出傷害你的事，就憑這一點，他就是你此生可以托付的人。」
晶瑩的淚液從秦梓歆的眼角慢慢滑出……
說不出的感受，讓她這樣的悲傷。
前一刻她還那樣的憎恨辜御臣的欺瞞，這一刻她卻無法再對辜御臣恨起來……
「對不起，梓歆……我想你此刻必定很恨我制造了你和季凌天之間的隔閡，請原諒我的自私，但我所做的一切，不過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秦梓歆輕輕搖頭，眼淚顆顆從她的眼眶中飆離。
辜御臣心疼逸出，「不要哭，梓歆……無論我們以後是否還能做朋友，我依然還會是那個你有需要時可以第一時間出現在你身邊的那個人，我誠心祝福你和季凌天。」
秦梓歆依舊搖頭，眼淚無聲跌落，她緊緊地捂住了嘴，失聲抽泣。
辜御臣站起了身，微笑看著她，緩聲道，「分別之前，還有件事我想跟你說……前兩天我碰到了任清樂，她處於失魂落魄的狀態，我想季凌天能夠不去計較並帶著你去國外度假的消息也出乎了她的意料，我想她這兩天必定會去找季凌天，你時候該讓季凌天永遠將她排除在你們的生命之外了。」
秦梓歆從外面回來時，剛巧在關宅的花園里碰到了陸冀。
「夫人。」
陸冀很恭敬地跟她打了個招呼。
秦梓歆正處於傷感的狀態，見到陸冀，她勉強撐起一抹笑，輕點了下頭。
「季總已經回來了，沒有見到您在找您呢！」陸冀笑道。
秦梓歆微微笑，「哦，好。」她隨之走向別墅。
然而，她沒走多遠，腳步突然停頓，轉身喚道，「等等，陸冀。」
聽到秦梓歆呼喚的陸冀轉過身，疑惑地看著自己的老板夫人，並朝秦梓歆走了過去。
「夫人，有事嗎？」
秦梓歆平靜地看著陸冀，認真道，「我想問你一件事，你不要告訴凌天，你必須老實跟我說。」
陸冀微微擰眉，「夫人，您說。」
「我問過凌天，是否查到拍攝照片的那個人，凌天跟我說已經查到了，但他沒有跟我說那個人是誰，是任清樂嗎？」
「這……」陸冀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不要隱瞞我，我已經知道是任清樂，但我想要知道凌天隱瞞我的原因。」
聽到秦梓歆所說，陸冀無奈回答，「的確是任清樂，不過季總不是想要隱瞞您，而是不想你為任清樂的事再煩心。」
「那么，這兩天任清樂有來見凌天嗎？」
「有，但不是任清樂來見季總，而是季總見的任清樂……任清樂拿照片的事制造季總和您之間的隔閡，讓季總很生氣。」陸冀原下之意，季凌天去見任清樂是為了算賬。
「他們交談的結果如何？」
「沒有結果，因為季總根本沒有跟任小姐交談什么，季總對任小姐向來冷淡。」做人手下，陸冀自然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好，謝謝你，陸冀。」
「無妨的，夫人有什么事可以吩咐我。」
「沒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是。」陸冀隨即退離。
秦梓歆遠遠地看著陸冀離去的背影，眉心微微擰起。
突然，「媽咪……」
一道呼喚聲傳來，秦梓歆被人抱住。
回過神，秦梓歆轉過身子看向此刻抱住自己的女兒，笑，「嚇媽咪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