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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絲絲，如果你的心底真的還有喬徹的話，不妨再給喬徹一個機會，我相信喬徹這次是真心想要跟你在一起的，你就信他這最後一次吧！

是啊，絲絲，我以前也像你這樣固執，不相信凌天他愛我，結果跟凌天錯過了那么多的時光……如果你們彼此相愛的話，難道也要像和我凌天當年那樣選擇錯過？

關母的話和秦梓歆的話不斷縈繞在喬絲的耳畔。

喬絲靠在床頭，手邊握著一杯水，陷入思緒鈐。

他真的在紐約頹然失落嗎？

以他的個性，這個世界又有什么事能夠讓他那樣的消極呢洽？

可是，昨天他打電話給她，他的聲音里似乎確有頹然消極在里面……

她從沒有聽過他那樣沙啞低沉的聲音，就像是酗酒和酗煙後的聲音，頹廢、無力，原來他真的在家里酗酒……

他真的在乎她嗎？

在為時已晚的今天，他們還有未來嗎？

一道敲門聲打斷了喬絲的思緒。

「進來。」

房門被人由外推開，是一張絕美清麗的笑顏。

「歆姐。」

喬絲放下水杯，從床上起身。

秦梓歆手里抱著一顆枕頭，走到喬絲身邊，「不介意我今晚跟你一起睡吧？」

喬絲搖搖頭，挽著秦梓歆的手，欣喜道，「當然不介意。」

……

關上燈，房間里只剩下花園投射進來的隱隱幽光。

秦梓歆和喬絲都睜著眼看著天花，兩人都沒有睡著。

秦梓歆率先開口，「絲絲，你知道嗎？像你現在這樣無法入睡，我也曾經也經歷過無數個日子。」

喬絲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秦梓歆想要跟她說的是什么。

「跟他分開那十幾年，我每晚都會想起他，盡管那時候白天我總是提醒自己要忘掉他所有的一切，可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還是控制不住想他……那時候的他給我的只有殘忍和傷痛，我只要一想起他我的心就痛得無法遏止，可是，在你疼痛的時刻，你的腦海里依然還會晃過曾經跟他擁有過的美好……即使疼痛依然還是想念，這就是愛。」

喬絲緩聲開口，「我羨慕你和季總的愛情，因為你們一直都是相愛的，由始至終，哪怕相殺的時刻，你們也是互相愛著對方的。」

秦梓歆苦澀一笑，「現在看來是這樣，可是當時的我，也曾像你此刻這樣的徘徊和無助。」

喬絲側過身，望著秦梓歆，低低吐出，「歆姐，你們告訴我喬徹在紐約為我黯然受傷，說實話，我很難相信。」

秦梓歆跟著側過身，對上喬絲無助的目光，「你為什么不相信？」

喬絲極為平淡地吐出，「我了解他……他並不是這樣的人。」

「你是覺得他不是一個會為了所愛的人而頹然失落的人嗎？」

喬絲輕搖了下頭，「他不是不會為了所愛的人消極，他只是不會為了我。」輕聲一笑，喬絲在黑暗中的眸色泛著痛意，「我在他心底算什么？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從昏迷中醒來時看到我和rachel時的厭惡……他打從心底瞧不起我，只是我當時已經生了rachel，他看在孩子的面上不得不安排好我的生活，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跟我在一起，哪怕就是生命垂危的時刻，他想的也是如何的擺脫我……」喬絲最後的聲音酸澀，笑意里是慢慢的傷痛。

秦梓歆伸手扶住喬絲微顫的身子，「你看看你，還說不在乎他……如果真的已經放下他，現在又為什么會為他難受？」

喬絲深吸了口氣，斂去鼻尖的酸澀，她輕釋地笑了一聲，道，「我承認，我可能還沒有完完全全地放下過去，但我心里很清楚，我不會再走回頭的路。」

「絲絲，就算喬徹愛你，你也不願意回頭嗎？」

喬絲恢復了平靜，淡淡吐出，「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此生最愛的人是苒苒……喜悅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跟苒苒分享，悲傷的時候，他希冀的是苒苒能夠陪在他的身邊……他所有對苒苒的感情，我全都看在眼底，他此生都不可能放下對苒苒的愛，就算他現在回頭來找我，就算他告訴我他愛我，可是，他心底最愛的還是苒苒……他或許是真心想要跟我走過這輩子，可是歆姐，屈居第二的感受你能體會嗎？」

秦梓歆安撫地揉了揉喬絲細瘦的肩，「我能體會，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占據著所愛男人心底最重要的位置……但是絲絲，你有沒有想過，你覺得你在喬徹心底只是屈居第二，這只是你的想法，這不能代表喬徹的想法。」

「我知道……」喬絲正色道，「也許是我誤會了喬徹，也許他真的看清楚了他對我的感情，可是，歆姐，我輸不起了……如果在不久的將來我發現他依舊惦記著苒苒，那時的我，將情何以堪？」

「因為害怕受到傷害，所以你不敢再靠近喬徹……哪怕他真的愛你，我也選擇遠離，即便因此錯過了跟他可能會有的幸福，但起碼你能保證，你不會受到傷害，對嗎？」

「不抱希望，就不會有失望，我曾經就是太執著了。」

秦梓歆幽幽嘆了口氣，「你真的甘心錯過跟他可能有的幸福？」

喬絲眼底泛著水光，堅韌笑著，點點頭，「這個世界好的女孩很多，他不會單身一輩子的，終究會有一個女孩陪伴在他身邊，陪他走過此生。」

「你不選擇喬徹，是准備選擇厲承曜嗎？」

「我不知道……我不想傷害承曜。」

「我聽pa媽說，他給了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要你考慮清楚，是嗎？」

喬絲點點頭，「我欠他很多很多……這一年來，不是他一直陪伴在我身邊，鼓勵我，照顧我，我可能在一年前就已經支撐不下去。」

「所以你對厲承曜的感情是自責和內疚，你並不愛他。」

「愛是可以培養的，他對我的好，一直打動著我，我相信如果我選擇了他，終有一天我會完完全全地愛上他，而且我堅信，我跟他在一起一定會過得很好。」

秦梓歆又是一聲嘆息，「我現在恐怕沒有辦法再替喬徹跟你說好話，因為你的心里已經想得很明白……雖然我很期盼你和喬徹能夠在一起，但如果到最後你選擇的是厲承曜，我依然會祝福你。」

「謝謝。」

秦梓歆替喬絲拉好被子，恬淡逸出，「好了，我不多說了，你早點睡吧……既然想清楚了，就不要多想了，好好睡一覺。」

喬絲依偎向秦梓歆，乖乖地閉起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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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喬絲今天的心情不錯。

用過早餐後，pa媽送rachel去學校，喬絲在家陪關母和秦梓歆。

此刻，三人坐在廳里的沙發上，喬絲挽著關母，「伯母，你很難得來巴黎，不如我帶你和歆姐出去逛逛吧……巴黎是個浪漫之都，有著名的埃菲爾鐵塔，有愛情鎖橋啦，還有萊茵河、塞納河……」

關母笑著打斷喬絲的話，「我都一把年紀了，我可不懂那些浪漫……」

「我怕你們無聊。」

關母慈愛道，「怎么會無聊呢？你不是在這里陪我們說話嘛！」

「是啊，絲絲，你和喬徹的新聞還沒有消停，你出去也不方便，你不用特意陪我們出去玩，何況我們這次來主要就是來看看你……我們今天就在家里聊聊天吧！」

「好吧！」

三個人圍繞著一些家長里短，一轉眼就聊到了中午。

中午的時候，喬絲接了一通電話，是她的秘書安迪從公司打來的。

安迪說幾位董事就關於公司上市的事還要進行討論，要喬絲下午趕回公司開會。

公司的董事會喬絲無法缺席，喬絲只能很抱歉下午不能陪關母和秦梓歆，不過關母和秦梓歆都理解。

午餐時，喬絲發現秦梓歆一直在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