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這座大山,終於看到前方不遠處的小山村,此刻在夕陽之中冒起陣陣炊煙,寧靜而又不失溫馨。終於到了!我丟下了身上扛著的重重行李,抱著身邊的人,大聲地歡呼起來。

我是xx大學教育專業的應屆畢業生。在現在這個連掃廁所都需要大學文憑的年代,我這個三流大學的畢業生在就業市場上也實在沒有什么優勢可言。正為工作的事情煩惱呢。國家出台了一個新的政策:只要到西部山區支援教育五年,可以優先在城市里面安排工作。對於我們這些沒有背景,沒有後台,甚至連學習成績也不咋樣的所謂大學畢業生來說,或許這是一個最好的選擇吧。

整個班里,平時混在一起,看起來都不咋地的哥們,開始顯山露水,一個個在親戚和朋友的介紹安排下,紛紛走上了自己願意或者不願意,但是待遇都相對較好的工作崗位,最後參與報名,並且確定支教的同學,加上我,只有兩個人。

另一個,叫陳莉。很老土的名字,其實她的人給我的感覺也是這樣。

陳莉雖然也有著兩個大大的眼睛,可惜總是戴著一副厚厚的眼睛,看起來無比呆板。也有著很多男人們都喜歡的一頭長發,可是,可是她居然最喜歡梳個麻花辮子?天哪!什么年代了啊。雖然咱們學校不咋樣,可也畢竟是在一省之首府的名牌師范院校。年輕漂亮,搖曳多姿的漂亮妹妹多海了去了。

雖然隱約覺得陳莉身材不錯,可是土氣的穿著打扮,永恆般沉悶的書呆子氣息使她的追求者少得可憐。

因為大致相同的家庭條件,同是拿著學校最高扶貧獎學金又共同是班委會成員,打交道比較多的原因,使我倆成為了朋友。可是天地良心,我把她當成了男人。是的,當哥們。

學生時代里,長得英俊帥氣的我,並沒有意識到所謂的家庭條件會給生活帶來如何影響。我興致勃勃地對班花發動了最強烈的追求攻勢,企圖用我最浪漫的情懷來打動她。最後卻是在班花帶著那仿佛是可憐、又似是厭惡的眼神,在大庭廣眾之下用直接而刻薄的話語拒絕,把我所謂的自尊心擊打得粉碎。

受傷的我邀請陳莉一起喝酒,難得的是她居然答應了。

席間或許受到我的感染,她也喝了一點酒,最後鬧得跟我一起不停地咒罵著社會的不公平,兩人最後爛醉如泥,互相擁抱著睡了一夜。雖然什么事情也沒發生,但是情況也變得有些曖昧。倆人在以後的歲月里都沒有主動尋找或接受其他人的愛情,但倆人總是兄弟、姐妹相稱,也並沒有確定男女朋友關系,或許心中依然對夢想中的愛情還留存著一些渴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