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當天從鎮上回來後就讓人給我遞了口信讓到他家里去吃晚飯說是羊賣了個好價錢，順便把我該得的那部分給我。

跟陳莉在房間里膩了好一會兒，直到太陽快要落山了，才被她趕出來，朝虎子家趕去。本來要陳莉一起去的，可是陳莉說，整天的工作使得一身都是臭汗，又臟又累，就不去了。先在家里收拾下，隨便弄點吃的就行了。

心情極佳的我，哼著小曲，滿臉堆笑，一路逢人就熱情地招呼著，晃悠著來到了虎子家門口。

「虎子，虎子，我來了，你在干啥呢。」虎子家門口開著，我大大咧咧地高喊著沖了進去。

「誒……」一個女人的應聲從里屋傳來。聲音酥酥地，很好聽。應該是虎子老婆吧，我還從來沒跟虎子老婆打過照面呢。老是聽虎子跟我吹牛說他老婆是遠近聞名的美女，我還總笑他沒見過世面呢。不過今天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看來他說的不假哦。

「是陳莉家的吧？虎子擔水去了。」一個女人從里屋里走出來，一邊用圍裙搽著手，一邊對我招呼著，「你稍坐下，他去了有段時間了，馬上就回了。」

「是嫂子吧？打攪了。」我一邊打量著眼前這女人，一邊熱情地回答到。

「打攪什么呀，都是自己人。」虎子老婆熱情地說道，眉目里滿是笑意。很是真誠。

虎子老婆很嬌小，很精致的臉蛋，紅潤豐滿卻又小巧的嘴是臉上最靚麗的風采。始終甜甜地笑著，笑起來還有倆小酒窩。看起來很可愛。

略顯老舊的襯衫里，飽滿的胸脯挺立著，隨著她講話的聲音巍巍顫抖著。是不是這里的水土特殊些啊？這里的女人的胸部都很有料。虎子沒說謊，他老婆真的是個美女。

「哦，呵呵，那我就不客氣拉。嫂子，你不用管我，我隨便坐坐就好。」我走到桌子邊坐下，說道。

「那好，你先喝點水吧。」虎子老婆拿出一張抹布搽了下桌子，又轉身從後面的廚櫃里拿出一個碗，給我倒上了水。

在她彎腰拿碗的時候，渾圓的屁股朝向我。肥厚地屁股讓褲子緊緊地綳起，纖細的腰肢上面又綁了條圍裙，更顯得屁股無比地肥碩。都說屁股大的女人好生養啊，可能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吧。

虎子很有福氣啊，晚上肯定爽死了。腦子里惡意地想著，臉上卻一直溫和地笑著，對著虎子老婆道著謝，說：「謝謝嫂子，不用這么客氣，都自己人嘛。對了，你是在做菜吧？不要緊吧？」

「呵呵，剛放了水悶著呢，不要緊的。我就配你嘮嗑會，等虎子回來吧。」

虎子老婆一邊說著，一邊在我對面坐下來。

有美女陪著聊天，不樂意才有鬼了呢。

我和虎子老婆有句沒句地聊著，不一會兒，虎子回來了。虎子老婆就返回廚房做飯，我跟虎子繼續扯著。虎子把賣羊的錢分了我220塊。我執意只收20 0，多出來的那20算他的路費。爭執了好一會，虎子才收下，並叫嚷著等下要好好多喝倆杯。

坐了沒一會，虎子老婆就把菜和碗筷擺上了桌子。全野味哦。

「好香啊，嫂子手藝真好。」我嗅著飯菜發出的誘人香味，感嘆道。

「那有啊，隨便做做而已。不好吃別見怪啊，你倆慢慢吃。」虎子老婆溫柔地給我倆碗里倒著酒，始終微笑著，給人一種很柔順的感覺。做完這一切以後，虎子老婆就打算退到廚房里。

這村里有個怪毛病，如果家里來了客人，女人一定要回避到廚房里吃，或者是等客人吃完了後才能上桌。

「嫂子，別走了，一起吃吧，反正也沒外人。」咱們受過教育的人肯定不能接受這種封建思想啦，我挽留到。

虎子老婆並沒有自作主張地留下來，而是拿征尋意見的眼光看向虎子。

「好啦虎子，咱都新社會的人了，這些舊規矩能不講就別講它了。」看到虎子還有些猶豫，我繼續勸說到。「恩，蘭蘭，你就坐這里一起吃吧。臻哥兒不在乎這些，而且也不是外人。」畢竟是年輕人，一說就通。

我和虎子對視會心地呵呵一笑，在虎子招呼下，開餐了。

我夾一起塊兔子肉，放到嘴里。純正的野味配上也山茶樹油做出的風味實在太好吃了，城里的那些垃圾食品在口味上還真比不上這些純天然的。我由衷地贊嘆到：「好吃，太好吃了。嫂子你手藝真的是棒的沒話說。」

「是嗎？隨便做的而已，好吃就多吃點。」受到誇獎的蘭蘭很是高興，笑得更加歡暢了。

「恩，我一定吃飽，喝足，來來，你也來多吃點。」我熱情的招呼著他倆，說道：「真的很好吃哦，如果你倆不動筷子，等下就沒了。」

蘭蘭夾起一點菜，放到嘴里，輕輕地嚼起來。看著蘭蘭豐潤的嘴唇有節奏開合著，我心頭沒由來地泛起一陣波瀾。

「哈哈。來，虎子，干一杯！來……別介意我反客為主了啊，哈哈……」覺得自己非常混蛋，我趕緊轉移思路，把心中突然間冒出的念頭給掐死。

酒桌上的氣氛非常地融洽，我和虎子你來我往很快就干掉了近兩斤酒，頭有點暈糊了。說話舌頭也有點大了。蘭蘭還是有些拘束。整個席間除了幫我們倒酒外，就是默默地坐著，看著我倆聊天。期間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眼睛老是瞄向蘭蘭的嘴，和她笑起來甜甜的酒窩。不知道為什么，她臉上這兩樣東西特別讓我著迷。罪過，罪過啊。

看到我倆喝到後面有些說胡話了，她告知了一聲，先回房去了。

看著蘭蘭的背影，我怪笑著跟虎子說到：「嘿嘿，小子，沒騙我呢。還真是一美人。想不到你除了看野獸腳印眼光不錯外，看女人眼光也不錯啊。」

「呵呵，那是，哥們，咱媳婦在這附近，誰不誇她是個美人哪。」提起自己媳婦，虎子滿臉驕傲，「來，干，咱倆再干。」

「那是，你小子還真有福氣。」我放下碗，接著說到：「嫂子不僅人漂亮，菜也做得好，難怪看你成天都樂呵呵地。」

「唉，難啊。」虎子嘆了口氣。

「怎么了？」望著虎子突然間的沉默，我有些意外。

「你嫂子有了，快2月了。」

「那是好事啊，你嘆個屁的氣啊，來，罰你一杯！」我滿滿地倒上一碗酒，遞給虎子。「事是好事，可我擔心哪。」虎子一口氣把酒干掉，接著說：「跟你在一起，咱倆談了很多，自己也想了些問題。咱這窮啊，孩子以後咋辦？我現在沒文化，打獵，難道孩子以後也跟我一樣打獵？聽你給我講過你的辛酸，我也在心疼我那沒出世的孩子呢。」

「怕個屁。」我也倒上酒，喝了一大口，拍著虎子的肩膀說道：「國家不是派我來支援你們的教育事業了嗎？以後會改變的。」

「呵呵，那倒也是！」虎子給自己倒上酒，跟我一碰杯，說道：「來，干。

希望你能多幫我們培養些有文化的人。「

「呵呵，不許耍賴，喝干它。」我一口而盡。

「對了，你跟我妹子……」虎子在我的監督下喝完酒，有些猶豫，但是想了想，還是說道：「我妹子好像很中意你，你對她呢？」

「放心，我絕對不會辜負她的。」酒精作用下，我豪情萬千，拍著胸脯承認了我跟陳莉的關系。

「她是一個苦命的孩子，你可不能傷害她呀。」

「靠！」我朝著虎子一豎中指，說道：「你看兄弟我像那樣的人嗎？」

「唉，她媽曾經就受過這樣的苦啊。」虎子看了看我，說道：「都是一樣的情況，雖然感覺你人不錯，可我也真怕她在吃虧呢。」

「她，她媽？」我腦子里念頭一閃，想到了什么，「是不是跟村長？」「跟你直說了吧。反正你也可能知道一點了。」

虎子沉默了好一會，才接著說道：「陳莉娘那時候也是我們這里數一數二的美女。村長在文化大革命的時候，做為知青，下放到我們村里。就跟陳莉娘好上了。」

虎子慢慢地說著，語氣很緩慢，邊說還邊想想。可能是在考慮怎么說才不會引起我的反感吧。

「後來，陳莉娘的家里知道了。就逼著他倆結婚。村長那王八蛋借口說回家接父母，一跑就是半年。陳莉娘挨不過家里的逼迫，就嫁給了我大伯。」

虎子喝了一口酒，接著說道：「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大伯很窮，年紀一大把了也沒娶媳婦。陳莉娘是個美人，雖然不是那啥了，但是能夠嫁給他，他還是很高興，也很疼愛陳莉娘。結婚沒多久，陳莉出生了。」

「我大伯為了改善家庭條件，經常一人獨自到很危險的地方去挖草葯打獵，希望能讓陳莉娘倆過上好日子。」

「唉，可是好日子也不長久啊。我大伯一次打獵的時候在山上遇上了老虎，等村里人找到他的時候，只剩下骨頭架子了。陳莉娘當時哭得死去活來。陳莉當時還才三歲，就沒了爹。整個家里就一女人，過得能不苦么？」

整個房間里很沉默，就剩下虎子那低沉的聲音在講述著。我的心里猶如堵了點什么，憋的難受，讓人不自覺地想爆發，可是想了解詳情的我還是忍了下來，繼續聽虎子講述。

「陳莉娘默默地支撐起了這個家。這時候的村長，看到陳莉家孤兒寡母的，打著接濟的名號又去接近陳莉娘。」

媽的，村長這王八蛋。我在心里默默想著。

「陳莉娘硬是沒答應，一個人抗了下來。可是好人不長命啊。陳莉娘因為操勞過度，在陳莉高三那年過了。唉，還不到40歲啊。」

沉默，良久地沉默。虎子說完後，我倆就這么靜靜地坐著，誰也沒說話。了解完故事的我對村長那王八蛋多了種刻骨銘心的恨意。對陳莉的遭遇又讓我心里柔情萬分。幾種復雜的感情在我心中糾結著，讓我狂躁無比。就在我快要爆發的時候，虎子打破了這個沉默。「走吧，兄弟，我帶你去游水，降降火。」

虎子批起衣服，真誠地看著我道：「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如果你真能對陳莉好，就別像村長那王八蛋一樣。」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跟著虎子出了門。

晚上的湖泊很是美麗，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的。周圍的一切在夜色中蒙蒙朧朧的看得不夠真切，只在晚風的吹拂中發出輕輕的聲音。聽著耳邊起伏的蟲鳴，泡在冰涼的水里，我煩躁的情緒慢慢安靜了下來。仔細想了想，一下子也沒辦法理清頭緒。搖了搖頭，和虎子倆人就這樣沉默著抬頭看著滿天的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