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0(1 / 2)

深藏的罪惡 幼女愛愛 9604 字 2020-11-09

36 偶遇

連羽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看著薛進端著一小碗熱氣騰騰的糖水進來,那味道還沒近身,就有些刺鼻了。

「小羽,來。」薛進將她扶坐了起來,托著碗底,低頭吹了吹。

「好難聞。」看著遞到眼前的紅褐色液體,連羽厭惡的別過頭去。

「葯可比這苦的多,你也不是吃下去了嗎?現在只是喝點姜糖水,又算得了什么,你一閉眼,也就下去了。」薛進在旁邊溫和的勸著。

連羽轉過頭來看他,但並沒有張嘴,那樣子委屈到可憐。

「喝吧,喝完病就好了,你還有幾天就考試了,你也不想耽誤了考試吧?」薛進耐心十足。

小女孩皺了皺鼻子,探頭出去,就著碗邊喝了一口。

「噢……嗷……」紅糖放了姜片,又辣又甜,其中還有種說不清的怪味道,總之是難喝至極。

連羽勉強吞了進去,怎么也不肯喝第二口了。

「叔叔,不要了,太難喝了,這什么味呀。」連羽半眯著眼,作垂死狀。

薛進並不擅長伺候人吃葯,家里的小子,是個男孩,這等事兒不用他太cāo心,眼下這小女孩就嬌氣多了。

「有那么難喝嗎?古代人有個頭疼腦熱的都用它發汗。」薛進淺淺一笑,而後把碗端到嘴邊,抿了一下唇。

隨即面不改色的抬起頭來:「小羽,沒那么難喝,甜甜的。」

「你騙人!」連羽翻了個白眼,閉上眼睛,閉上嘴巴,不理他。

薛進揚了揚眉,低頭舔了舔嘴角,隨即抬起頭來:「小羽,你不喝病怎么能好?咱多少喝點行嗎?」

小女孩嘟了嘟小嘴,有氣無力的長出了一口氣。

「你好煩,只喝一點哦……」連羽盡管生他的氣,但還不想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所以只是孩子氣的耍了點小脾氣。

薛進笑著點了點頭。

連羽蹙著秀眉,小口小口的往下喝,片刻便想推開碗,可沒想到,薛進在不知不覺中,抓住了她的手臂。

托著碗底,不緊不慢的往她嘴里灌,甜辣的怪味,鋪天蓋地的沖擊著小女孩的味蕾,幾乎將她的胃黏膜燒穿。

「唔,唔……」連羽掙扎了幾下,可男人太強大了,她絲毫反抗得手的機會都沒有。

「乖,乖,還有一點。」薛進眼見著碗就要見底了,一激動,把最後那一口灌的急了些。

「咳咳……嗚,咳咳……」連羽咳嗽的上氣不接下氣,眼含晶瑩的淚珠,抖抖睫毛,片刻滑落下來。

薛進知道是自己不對,在身邊小心著給她拍著背,順順氣兒。

好不容易,連羽才平靜下來,她現在渾身脫力,又經方才折騰了那么一下,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羽,你好點了吧?」

「……」小女孩的目光帶著苛責:「你,你怎么可以這樣!」

只說了一句話,連羽就頹然的閉上了眼睛,她現在身體虛的很,即使要發火,都不能,只是悶悶在心里怨咒 男人。

薛進輕扯嘴角,笑著將碗拿了出去,片刻又回來了。

連羽躺的很不安穩,大夏天,蓋了兩層被,還有一層是羽絨的,能好受嗎?所以她的小胳膊腿時間要鑽出來透透氣。

薛進坐在沙發上邊抽煙,邊看電視──由於怕打擾到小女孩,薛進將音量調的很低,不仔細聽,根本分辨不出說的是什么。

時不時的薛進就要起身給小女孩蓋蓋被子,『動動手腳』。

如此過了好一會,男人已經抽了三根香煙了,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小羽,你就不能老實點嗎?剛熱點,你就要出來涼一涼,什么時候能發汗呀。」

連羽掀起眼皮,沒好氣的別了他一下,而後翻過身去,背對著他。

薛進有些哭笑不得,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坐到床邊,伸手摸了摸她細軟的頭發──觸感並不是很好,有些油膩。

小東西立刻往床里挪了挪,發絲也隨之滑出了男人的手心。

薛進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甩掉拖鞋,上了床,在小女孩的身邊躺了下來,而後一把將小女孩隔著被子抱個滿懷。

這下連羽可不依了,手忙腳亂的開始掙扎:「你干什么,放開我!」

「小羽,安靜,叔叔只想抱你一會,這樣你就不會總亂動了。」她越是掙扎,薛進就抱的越緊,最後小東西都喘不過氣來了,小臉蛋憋的通紅。

連羽心中生出屈辱和無力,她是這么弱小,男人要如何,她根本沒辦法反抗,她必須要離開這里,等稍微好點,她必須走……

男人的強勢,讓小女孩心生畏懼,連羽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果繼續呆下去,男人一定會再次欺負她的。

想著,下身的xiāo穴越發的痛了起來……

此刻,連羽有些沮喪,為什么她是個女孩呢?如果是男生的話,那么也不會被叔叔欺負了。

她不禁有些痛恨自己的性別,還有下身那處被人糟蹋過的小花穴,自己又賤又臟,小女孩自怨自憐中,又有些自虐的傾向。

在男人的懷中,連羽的活動范圍有限,剛開始,很不自在的輾轉反側,後來慢慢習慣了,最後居然沉睡了過去。

而薛進呢?昨天忙了大半夜,今天也沒歇著,此刻沾了枕頭,也很快入睡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悠悠轉醒過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意思的扭頭看向小女孩──小臉兒已經不再潮紅,恢復了正常的白皙,兩片長長的睫毛,緊緊貼在肌膚上,黝黑閃亮,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假的呢。

薛進又探手鑽進被子里,在小女孩的身上摸了摸,感覺沒那么燙了,這才放下心來,輕舒了一口氣。

他現在睡醒後,精神奕奕,單手托著腦袋看著熟睡中的小東西發了會呆,而後才起來給她熱飯。

等他忙活完,連羽也醒了,看起來精神很不錯。

「醒了,感覺怎么樣?」薛進倒了盆溫水進來,放在床頭櫃上。

「嗯,好多了。」連羽不甚熱切的回答道,而後緊拽著被子,抬頭看他:「我要睡衣,你幫我拿一件好嗎?」

「沒問題。」薛進說著走向衣櫃。

里面的衣物還不少,大都是薛進給她買的,光睡衣就有三件。

「你要穿哪件?」薛進扭過頭來,手中將三件都捧了出來,隨即便看見小女孩臉色一變。

薛進給她買的睡衣有兩件居然是半透明的──xiong口開的很大很低,白色與粉色的絲綢料子。

「我不要這幾個,我要我的,我自己的。」連羽語氣不穩的強調著。

「自己的?這些都是你的呀!」薛進抖了抖手腕,綢布隨風而起,看上去即清涼又漂亮。

「不,不是了。我要我從家里帶來的。」連羽說到這,不禁有些啞然,她那睡衣,就是一件大t恤,嚴格說來算不得什么睡衣。

「……」薛進雙臂環xiong,臉色有些難看。

「就這三件,你選一件吧,否則你自己過來找,再有你可以光著,什么也不穿,我也不介意。」薛進聲音低沉而暗啞,顯然已經很不高興了。

連羽是又羞又氣,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審時度勢的判斷了下自己的行動能力,最後很沮喪的放棄了下床走路的打算。

「那,那就黃色的吧。」連羽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黃色那件是棉制的,看上去也保守的多。

薛進點了點頭,將其余兩件放回到衣櫃里,而後向前走了幾步,大手一揮,將睡衣扔到被子上。

「我熱了粥,你好了叫我。」說完男人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隨手將卧室的門關的嚴嚴實實。

連羽盯著門板,眼中冒著烈火,恨不能將整個房子化成灰燼。

三分鍾後,當薛進進來時,便看到小東西面色濕潤,越發的白嫩了,額前的劉海處,凝結了好幾滴水珠。

薛進手里端著熱粥,探過頭去,鬼使神差的在她面頰前聞了聞──這一舉動完全出乎連羽的意料,只是呆呆的看著他。

「擦點東西,會很香。」接著將粥遞了過去,小東西下意識的接了過去,注視著那高大的背影,完全失語。

待回過神來,連羽臉和心都熱熱的──男人是壞,他欺負了她,可他也有好的一面呀,至少在生活上很照顧她。

可無論怎么樣,她都不想給他cāo穴,她還是必須得走,想著即將要離開,小女孩的心又惆悵起來。

先前的小房子不安全,她不想再出去,可又能去哪呢?

眼下,她確實無依無靠了,連以前勉強棲身的地方,也變成了魔窟,期間她有想到了程朝陽。

這些日子,她都沒回去過,程哥哥肯定不知道她的情況,著急了吧?

想到自己的心上人,連羽心口被什么堵的厲害,酸酸的痛痛的,以前她只是單純的喜歡他,可現在呢?她連喜歡他的資格都沒有了。

正在小女孩黯然神傷之際,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連羽心頭一驚,胡亂的抹了幾下眼睛。

雖然小東西是背對著門側卧著,但那么明顯的動作,薛進不會看不到,他臉上閃過一抹譏誚之色,很快隱沒在一片平和之中。

「怎么不吃?粥不好喝嗎?」薛進看了眼,放在櫃子上的碗。

連羽急忙搖頭:「沒有,我就是想哥哥了。」

薛進半眯著眼──想哥哥?不是才見過面嗎?隨即心中有了幾分了然。

「你哥哥他恢復的很好,過不了多久,就會康復,你不用擔心,倒是那個程朝陽……」薛進假裝不經意的提起。

連羽心頭一震,臉色都變了,慌里慌張的問道:「程哥哥,怎么了?」

「也沒什么,新工作剛上手,有些吃力,過些日子就會慢慢適應。」薛進面色如常,心里卻氣惱難平。

不就是個竹竿男嗎?有什么好的,至於這么關心嘛!

連羽聽他這么說,高懸著的心,終於回歸了原位,口中有些拘謹的喃喃道:「程哥哥,程哥哥,很聰明的。」

「嗯,是不錯。」薛進臉色有些冷,口氣卻很溫和。

「好了,不說他了,趕快吃飯吧,吃完,再好好洗個熱水澡,會舒服很多。」薛進邊說邊看了眼腕表。

心里盤算著,晚飯回家去吃,自己昨天惹了事,今天怎么也得哄哄白思思。

下午四點,薛進快步從樓道里走了出來,碰巧遇到以前的一個老鄰居,兩人一照面,人家就認出是他。

薛進本想低頭過去,但近身時,卻被人叫住了。

「這不是薛進嗎?」老人家很熱情,平時就愛東家長,西家短的嘮家常。

「呃……您是?」薛進故作吃驚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末了恍然大悟道:「林大爺是嗎?」

「是,是我。這孩子是一點都沒變呀!」老人家笑的很慈祥。

「唉,您老人家也沒太多變化,還是那么硬朗。」薛進也笑眯眯的寒暄著,心里卻暗叫倒霉。

碰誰不好,偏偏遇到這好事的鄰居,無事則好,有事的話,這都是隱患。

「呵呵,還行。你和小白日子過的不錯吧,聽說你升官了,有出息呀。」老人家不無艷羨的說道。

「哪里,哪里,還算過得去。」薛進不想在這多耽誤時間,所以話鋒一轉:「林大爺,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改天有時間,我一定過去看看您。」

「啊……這不用了吧,太麻煩了,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林大爺實在,一看這孩子,這么有禮,越發的覺得他順眼了。

「不麻煩,改天一定去,我先走了,大爺,再見!」薛進笑著說完,就邁開了大步朝自己的大吉普走去。

「唉,唉!真不錯,這孩子,有本事呀……」老人家看著薛進上了吉普,還在那嘖嘖稱贊。

37 變故

兩天後。

上午九點,外面太陽升的很高,薛進坐在整潔的辦公室內,吹著空調埋首在一堆文件中──監獄也有些特別的事要處理,其中還牽扯到一些人情世故。

有的人未必給你送什么禮,但他的事你必須小心著辦,即使人家主動過來恭維你幾句,你也要知道分寸。

比如那個陳林。

他哥哥是黑白兩道都吃的開的狠角色,這個弟弟也算是有勇有謀,但不巧他們那個組織在yin溝里翻了船──他哥哥身邊的一個女人,居然是卧底的警探。

幾年下來,那女人也掌握了一些組織里不法活動的證據,使得兩兄弟一同曝露在人前,警察三番五次的找上門來,非要弄出些眉目才行。

本來這事也不算太難辦,大不了花幾個錢,該打點的財神都喂飽,也就沒事了,可也不知道通過什么渠道,媒體靈敏的嗅出了一絲異常。

於是省電台的法制欄目大肆報道了──反黑行動。

如此一來,他們這群人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一時間成了社會的焦點,上面的大頭頭迫於壓力,不得不深查嚴辦,陳林的哥哥雖然有很硬的關系,但這事不是一兩個人說了算的,輿論的力量是最可怕的。

考慮再三,陳林主動請纓,決定一人扛下所有罪責,這才進了監獄──法院判了10年,可服完半年刑,事態平息後,便減少了8年刑期。

這不前幾天,上頭又有了暗示──派去農場勞教,表現好的話,可以給與減刑。

薛進表面上沒說什么,但心里頭明鏡似的:還要減?減多少?陳林本來還有一年多就出獄了,這再多減七,八個月,那小子就能趕上今年春節回家團聚了。

手指間煙霧嫋嫋,薛進低頭邊寫著什么,邊揣測上頭的意思,這年頭當官靠的是人際和腦子。

你沒人際,就要做個勤快機靈的奴才,上面的意思要敢想敢猜,並且能拿捏的准確到位,才能夠一路青雲。

在不斷吞雲吐霧間,薛進劃下最後一筆後,滿意的輕輕點了點頭,隨即扣上筆蓋,將閃著金光的鋼筆,隨意的往桌子上一丟,而後從椅子上站起了身。

他來到窗前,望著眼前的廣闊地域,怡然自得的舒展了下筋骨──在這呆了幾年,好似也生出了感情,看著那黑森森的高大鐵門也覺得神奇而美麗。

但盡管如此,這並不是他的久留之地,他志不在此──要么,就進大班子,當大官,要么,就好好在商場上混出個樣子來。

薛進34了,眼看著35的人了,正是人生不尷不尬的時候,要說起步,時機也該到了。

正在他躊躇滿志的憧憬未來之際,突然聽到了敲門聲,轉過身來,薛進看了看門板,而後坐回到辦公桌後。

「請進!」

話音剛落,閆婷婷扭著纖細的腰肢款步走了進來。

薛進不覺眼前一亮──女孩今天穿的很淑女,一身碎花小裙,低xiong樣式簡單而優雅,尤其xiong前閃亮的xiong針更是惹眼。

「所長……」女孩見他緊盯著自己的xiong部瞧,不禁又挺了挺上半身,使自己的波濤更為壯闊。

閆婷婷潛意識里有些愛慕薛進,所以不自覺的想要展現自己的美。

「有事?」薛進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的抬頭看她──方才他只是在欣賞她的xiong針,她的舉動的確讓他啼笑皆非。

「那個,您要的報告我已經寫好了。」閆婷婷面對薛進英俊的面龐有片刻的失神,局促的將手中的文件夾遞了過去。

薛進捧在手中翻了翻,末了面無表情的放在了桌子的一角。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有什么事我會再叫你的。」薛進面目很正派,眼中絲毫沒有雜念,這讓女孩很是失望。

「好的所長,那我先出去了。」閆婷婷滿懷失落,戀戀不舍的離開了。

門關上後,薛進連忙拿起了座機,按了幾個數字出去,不一會那邊有了動靜。

「喂,哪位?」對方的聲音很嚴正。

「您好,郭秘書嗎?我是薛進。」薛進有禮的自報了家門。

「哦~是你呀,呵呵,找我有事嗎?我也正要找你呢,上次我哥哥的事有勞了,謝謝啊。」郭文很真誠的說道。

「哪里,哪里,小事一樁不足掛齒,您這省委書記的秘書,平時日理萬機,為您做點小事是應該的。」薛進謹慎的打著官腔。

這條大魚是薛進無意中釣到的──郭文是誰?那是林浩的秘書。

本來薛進這次的報告是遞交給自己的上級,可誰知道計劃沒有變化快,一下子飛來橫福──政法界的頭頭,居然要當面召見他,聽他做匯報。

這是什么狀況:用百姓平常話說,就是你小子有可能要升官了,而且是大官。

薛進在高興之余也很緊張,畢竟這可是大事,思前想後,他明白了些個中緣由──那個什么政法頭頭,他根本見都沒見過,怎么突然間看上了他?

說到底,還是朝中有人幫了他一把,會是誰呢?不言而喻,跟他有些瓜葛的就是林浩了,當然他現在還不能主動去找人家道謝,這事等事成後再說。

目前是應付好眼前這道官卡,但畢竟對那個頭頭不是很了解,萬一說錯什么話也不太好,此時他想起了郭文。

郭文的哥哥是個多事之人,仗著弟弟的官位大,沒什么本事,也照樣混的不錯,可最近卻得罪了不少人,弄的在原單位做的很不愉快,正在躊躇之際,薛進在朋友那得到這個消息,主要找上了他,給他安排了一個不錯的後勤主管。

這可是肥差,平時很多采買都是他負責,一年吃的回扣少說也有10萬,這件事做的很漂亮,郭文為人還算知人情世故,自是念了他的好。

眼下此人正是個突破口──各個方面的關系他都熟,哪個人什么脾氣秉性應該多少了解一些。

「呵呵,薛老弟太客氣了,今天找我有什么事盡管說吧。」郭文笑的很隨和。

「是這樣的,我想問下您,政法的老李這個人怎么樣,好說話嗎?」薛進斟酌用詞說道。

郭文聽完,抿嘴一笑:薛進想問什么,他自然是知道的,薛進報告的事,還是省委書記特別提點的。

他自然清楚自己上司的用意,似乎是想提拔這小子。

「人不錯,比較正派,是個肯干事的人。」郭文是實事求是,隨即就覺得這些話對他似乎沒什么幫助,繼續道:「你不用想太多,老李既然肯抽出時間聽你匯報,就證明對你的工作很滿意。」

薛進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悅,但是仍持重道:「那我的匯報要注意什么?」

郭文想了想:「報告要實事求是,不要誇大事實,更不要捏造,那樣的話,一切都是空談,讓人抓住把柄就不好了,既然你當選了青年傑出干部,一切都順理成章。」

薛進心里有了底,聲音也分外愉悅:「郭秘書,太感謝您了,聽君一席話,真是受益匪淺,我一定好好琢磨。」

「那就好,我看好你。好了,還有什么事嗎?」郭文作為省委書記的秘書平時自然也很忙。

「沒有了,就是想問您今天有空嗎?我想請您吃頓便飯……」還沒等他說完,郭文就趕忙打斷他。

「停,別提吃飯,你有這份心意就好,我最近應酬太多了,你提吃,我就頭疼,哈哈!」說到這兒郭文苦笑著搖了搖頭。

「那這樣啊……」薛進挖空心思,還想說點什么。

「薛進呀,你就不用忙活我這邊了,以後我們打交道的地方還多著呢,有什么人情都先欠著,到時候一快還好嗎?」郭文看了眼腕表,馬上要開會了。

「好,好,那就先欠著,您先忙吧,我改日一定登門道謝。」薛進恭敬的繼續寒暄著,那邊傳來爽朗的笑聲,隨便幾句後,掛了電話。

薛進放下座機後,久久無法平靜,他在猜想這次過後,上面會把他弄到哪個位置,心里越想越是激動,暗嘆自己今年運勢好。

粉嫩的小桃花一枚,公司大有進步,事業又要更上一層樓……

這幾天薛進很忙,但是無論多忙,他都要抽出時間給連羽補習功課,至於家里那邊,如果回去晚了,就要推說公事應酬。

由於最近匯報的事,白思思也知道,所以也並未多加責難。

轉眼就到考試的日子了,薛進開著車送連羽到了校門口,此時小女孩的傷勢並沒有完全康復,但至少能走路了,盡管仔細觀察,那動作仍有些不自然。

「小羽,加油!叔叔在外面等你。」薛進微笑著鼓勵她。

「嗯,我會的。」連羽身上背了書包──嶄新的卡通米老鼠圖案的米奇包,既漂亮又可愛。

鮮艷的顏色時不時就要惹了周圍人的側目,眼紅,其中有幾個同班同學更是吃驚的張大了嘴── 一向土氣的鄉下丫頭,居然脫胎換骨了,瞧那身衣服,還有那書包,整體看上去,真像個城里娃。

還別說人靠衣裝,馬靠鞍,連羽本就生的好,稍微一收拾,身上還帶了股時尚的氣息,要多洋氣,就有多洋氣。

連羽被他們看的都不好意思了,心里既高興又羞恥。

誰都喜歡美好的東西,以前她只有羨慕的份,而且是偷偷羨慕,現在自己也有了,可怎么都不自在,總覺得這是她做壞事換來的。

一時間她又陷入了厭棄之中,她從來都沒好過過,以前沒認識叔叔時,總希望身邊有個好心人能幫幫自己,可那個人出現了,卻發現一切都不同。

隨著人潮涌動,連羽走進了教室,坐下來那一刻,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她要加倍努力,這次一定要考出好成績。

上午很快就過去了,接近中午十分,鈴聲響過後,同學們紛紛走出考場,三五成群的嘁嘁喳喳個不停。

薛進坐在車里,看著不斷涌出的人群,感慨良多,想想自己上學那時,這樣的場景也經歷了無數次,眼前這一切,他似乎感同身受。

上學,放學,老師,同學,名次,還有懵懂的愛戀……想到這,男人突然精神一震,微微眯起了眼。

愛戀?他的小東西似乎對某個男人念念不忘哦。

薛進心里莫名的氣惱,他決定想個辦法,徹底讓連羽死了心,那男人有什么好的?要事業,沒事業,要家境也沒家境,至於長相嗎?那家伙似乎沒法跟他比。

不要說他自戀,他長的也是一表人才,要不然白思思不會嫁給他,所里的小文員不會暗戀他,那么多寂寞的女人也不會接受他……

在薛進自戀之余,有生出了滿滿自信:看著吧,最後小丫頭會是他的,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這么想了,但每次都覺得理所當然。

38 搞什么

程朝陽上班已經有些日子了,不多不少正好一個月。

這一天吃過早飯後,他像往常一樣乘坐公交到了公司,先去人事部門打了卡,而後就開始處理手上的案子。

進步公司談不上多大的規模,但是辦公地點也有300多平,員工也不少,固定的30多人,臨時的工人就沒法計算了──人員流動很大。

程朝陽本身是建築專業出身,對裝潢行業很熟悉,剛到公司不久,工作很認真,業務上已經輕車熟路了。

他很滿意,滿意這里的工作環境,滿意這里的老板為人正派豁達,更滿意這里的薪水,和他走的很近的一個業務員告訴他,他們的平均工資都在4000元以上。

無疑這更刺激了他的工作熱情,就算公司不組織加班,他也會主動留下來,處理未完的工作。

短短一個月的見聞,他便對公司和自己的未來充滿信心,而今天更是個值得期待的日子──每個月的3號薪金發放日。

「嗨,小程想什么呢?」一只大手陡然壓在了肩膀上,嚇了程朝陽一跳,他一激靈回過神來,便看到公司的小王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

「想什么?都愣神了!」小王手里捧著普通的馬克杯,里面是熱氣騰騰的咖啡。

「沒什么。」程朝陽有些不自在──他剛才再想這個月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獎金,起碼也是個全勤獎吧?如果多的話,他准備帶著小語去游樂場痛快的玩一次。

實習的新職員業務量大都很差,而他卻例外,幾個案子作的都很漂亮,他有意想問下具體的獎勵制度,但終究不好意思開口。

一般的公司,底薪是死的,獎金則是活的。

小王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他的表情,轉了轉眼珠後,有些明了,於是試探的問道:「你是不是在惦記工資呀?」

每到這個日子,公司里的氣氛都很熱烈,似乎空氣中都散發著金錢的味道。

一語被人說破了心事,程朝陽臉上一熱,點頭不是,不點頭也不是,一時間居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這沒什么,我剛來那一個月也坐不住。」小王笑著喝了一口咖啡,繼續道:「不過你的業績比我當初可是好多了,獎金可能也不少。」

程朝陽下意識的接了過去:「能有多少?」

「你業務額的百分之三提成。」小王笑嘻嘻的給了他答案,隨即就見到他面上一喜。

「你這個月拉了很多單?很多嗎?看把你樂的。」小王這人兒性格很好,和同事們關系處的也不錯,說話間總帶了毫無心機的孩子氣。

「也,也沒有了。」程朝陽自覺有些失態,不是第一次拿工資了,但卻比以往更加期待:小羽,等哥哥帶你去玩!

他暗自算了算自己的獎金,起碼也有1千多,這樣的話,也可以給她再買些別的東西。

「呵呵,你還真有意思,不逗你了,臉都紅了。」小王從桌子上站起了身:「每個月公司這天晚上都要聚餐──aa制,一定參加哦~」

「……」程朝陽略微遲疑了片刻,今天是星期四,他打算去連羽那看看,這幾天一想到小丫頭,便心神不寧,莫不會出了什么事。

「對不起,我可能真的去不了了,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辦。」程朝陽覺得他一天也等不了了,他早該去看他的,可剛到公司,工作繁重,往往是上班時存著那個念想,下班後便累的跟狗似的,不想動了。

至於周末他也沒閑著,為了給老板個好印象,他一直在堅持加班,也沒抽出時間。

「啊,不是吧,很熱鬧的,你的事不能推一推嗎?」

「真的很抱歉,我的事真的很重要,不差這次,下次我一定去。」程朝陽笑的一臉無奈,而後便看到小王點了點頭,一副釋然的表情。

「算了,不勉強,但下次一定不能再錯過了,到時候多喝幾杯,我可等著要灌你呢。」這公司不知道誰帶起的風氣,新人都要過過熱情的酒陣。

「你逃不掉的。」說著小王刻意壓低了聲音,那效果有些恐怖。

「一定,一定,到時候隨你,我一定奉陪。」程朝陽也很隨性的回到。那種場合,他也只有聽天由命的,估計走出飯店的可能性不大,基本是被抬出去的。

中午十分,丁步正准備出去吃飯,可卻突然接到了薛進的電話。

「怎么個意思?你今天很有時間嘛!」丁步邊下樓邊接手機,他和薛進平時都很忙,一般周末會小聚,當然有時晚上也出去瀟灑。

眼下好友說是車停下面等他吃飯,著實讓他很是驚訝。

「順路而已。」對方態度不冷不熱,讓人牙根癢癢,得,他就不能正式熱情點嗎?平時吃飯可大都是他買單,偶爾輪到他一次,倒像是可有可無之事。

「吃什么?」丁步這人胃口好,也不挑食,所以平時吃飯都是薛進作主,這次他的嘴也順便溜了一句出來。

可沒想到那小子絲毫沒跟他客氣。

「石鍋燉魚吧。」薛進說的是四川的一道名菜。

丁步暗自嘆息道:在薛進跟前,他就是一跟班的,算了,跟班就跟班吧,只要能掙大錢,他無所謂。

別看薛進這小子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但談判的關鍵時刻,那腦子簡直堪比電腦,數據給人家擺的頭頭是道,兩方利益均衡的妥帖,沒有誰能拒絕同他們合作。

不過他也有揚眉吐氣之時──那就是消費後付賬,每次服務員都覺得他是請客的大老板,單子大都主動遞給了他。

嘿嘿,他長的是很富態──想到這他苦笑了一下。

「好吧,那家店離我公司也近,就那家吧。」丁步想想那又辣又鮮的大魚肉,也沒多少脾氣。

掛了電話,丁步也走出了大廈,一眼便看到了薛進的車停在馬路旁,他也不想去停車場開他那拉風的寶馬了,直接坐了風順車。

開過了兩條街,在一家門臉一般的飯店前停了下來。

一推門,兩個十八,九的小姑娘就迎了上來:「先生幾位?」

「兩位,要個單間。」薛進邊往里走邊說道。

呃?兩位還要單間?小姑娘打量了兩人一番:瘦的很斯文,胖的就有點粗俗了,有點像黑社會。

不過不管兩人具體身份如何,他們開飯店的來人便是客,也不好博他們的面子。

「里面請~」小姑娘笑開了小臉蛋將兩人引到里面的包間,接著按了下牆壁上的燈,正准備去外面拿菜牌。

「你們這沒有窗戶的嗎?我上次來可是有呀!」丁步吃多了大館子,對小館子就挑剔起來,沒窗戶他覺得憋屈,影響他胃口。

「對不起,先生,您說的那是大包,小包沒窗戶。」小姑娘忍著沒翻白眼,心里卻暗自腹誹:就兩人,還包間?還窗戶?

薛進在一旁笑了笑,揮了揮手:「沒事這間不錯,你去拿菜牌吧,我們點菜。」